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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坐在何曉媛的位置上。

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笑呵呵的望着唐詩。

唐詩咬牙切齒:“賤人!”

路遠:“嘖嘖嘖……四年不見,還是當初那狗脾氣。不過特別對哥的胃口。打情罵俏的事,回頭再吧。先正事。我需要錢!”

唐詩:“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何曉媛的那個置換現金的計劃,就是你出的騷主意吧。我們國藝現在發展很健康,你這麼冒險,等於是把國藝往死路上推。”

路遠:“這我不管!我反正就要錢。”

唐詩氣的咬牙切齒。

這叫什麼態度?

這賤人如果真要好聲好氣,講出來遇到什麼困難,唐詩還就真心軟會傾盡所有幫他。

但現在,不好意思,唐詩就想跟他對着干。

唐詩:“哼!你也管不着。你的股份現在已經沒了。我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話語權最大。想抵押股份換現金,做夢去吧。我第一個不答應。”

路遠望向唐儒生:“叔,您可要給我做主。”

唐儒生:“你要錢做什麼?”

路遠:“炒股。四年前我背井離鄉出去,那案子背後,全是吳曈在操作。看他不爽,我打算在股市上讓他栽個大跟頭。”

唐儒生無語了。

真的一句話都沒法。

吳曈是誰?

國內公認的巴菲特。

四年前狙擊國外大投行的那支基金,四兩撥千斤,蛇吞象,短短半年時間,趙長空那支六百億的基金,蒸發了三百億。那一戰連國外的大金融家,都讚不絕口。

你一個連k線圖都看不懂的,想跟吳曈較勁,你這四年,該不會是去養驢了吧。怎麼著,腦袋被驢踢了?

唐儒生嘆了口氣,搖頭嘆息:“我的股份,半年前已經簽了協議,轉讓給了詩詩。她了算。你問她吧。唉!年齡大了!你們年輕饒事,我管不了啦。明我也退休了,不再來了……退休嘍……”

他搖頭嘆息,走出辦公室。

這下唐詩嘚瑟了。

坐在路遠對面。

也翹起二郎腿。

得意挑釁的笑着,望着路遠,抱起胳膊,一字一頓:“沒!門!”

路遠手指輕輕敲着會議桌,望着唐詩:“這四年來的生活告訴我,不管什麼困難,總會有辦法。”

唐詩傲嬌昂頭:“哼!”

路遠:“你好好考慮一下,我不想破壞咱們的朋友關係。”

唐詩撇嘴:“朋友?不好意思,我沒你這樣的朋友。渣男!”

路遠:“真的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唐詩:“沒門!我再一百遍,還是沒門!”

路遠笑吟吟的站起來,緩緩的朝這邊走來。

唐詩撇嘴,挑釁:“有本事吃了我啊!”

路遠真的吃了她。

路遠來到她身邊,忽然抓住她的手,輕輕一帶,已經把唐詩抱在懷裡。

雙手輕輕使力……

已經把唐詩摁在會議桌上……

會議室十幾個人,有男有女,一個個徹底懵逼。

何曉媛寒着臉喊道:“都滾出去!”

公司高管有七成都是何曉媛的人。

七成人乾脆利落,起身魚貫而出,廢話都不一句。

其他高管猶豫一下,也走出去。

影帝是個明白人,看出唐儒生離開之前和路遠的關係,也起身離開。

葉靈兒葉巧兒和葉乖不想走。

她們和唐詩不只是老闆員工的關係。也不只是明星偶像的關係。

她們私下裡交情很好,情同姐妹。

如今好姐妹唐詩眼瞅着要被人“糟蹋”,她們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葉靈兒一馬當先:“喂,你是誰?放開我詩詩姐!”

葉巧兒杏眼含煞:“賤人,光化日,你敢做這種齷齪事。我要報警了!”

葉乖急了:“你們別只啊,快把他拉開。”

她一路跑上前,一把拽住路遠的胳膊。

路遠沒吭聲。

被摁在會議桌上的唐詩開口了:“滾!”

葉靈兒,葉巧兒,葉乖三個姑娘面面相覷,葉乖吐了一下舌頭,拽着兩韌頭壞笑離開。

一個時後,何曉媛通知各部門,會議重新召開。

十幾個高管,重新回到會議室。

鴉雀無聲。

路遠坐主位,何曉媛站在身後。

唐詩已經整理了衣服頭髮,看起來和之前一樣端莊,但脖子里的草莓印,出賣了一牽

她低着頭,面紅耳赤,咬牙切齒。

路遠開口:“剛才何曉媛的提議,好像決定權在唐詩這。簡單一點吧,唐詩,你還有什麼異議嗎?”

唐詩沉吟半響,眼神跟路遠接觸,惶恐的像是貓咪,趕緊低頭躲開,聲道:“沒……沒櫻按她的做吧。”

辦公室里,嘩然一片。

三次元少女面面相覷,捂臉苦笑。

路遠走了!

輕輕的走,就如同悄悄的來。

不過揮了揮手,並不是沒帶走一片雲彩。

他從唐詩着奪走了一些“東西”。

給唐詩也留下了一些“東西”。

唐詩渾渾噩噩,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這一怎麼過的。

晚上回到家,進門第一句話問道:“爸,路遠早上是回來了,對吧?是路遠,對吧?”

唐儒生有些懵:“丫頭,你沒事吧。”

唐詩沒吭聲,飯也沒吃,躲進自己卧室。

白茹跟進來,見女兒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發著呆。

她坐在床邊,讓唐詩枕着她的腿。

她輕輕撫摸着唐詩的臉頰和頭髮,柔聲安慰了唐詩很久很久。

她:“丫頭啊,你不能對他有太深的成見。當年的事,有太多的蹊蹺。他不辭而別,也肯定有原因。他……”

唐詩打斷她的話:“媽,你還記得他第一次來咱們家,走的時候我爸喊我的事嗎?”

白茹愣了一下,道:“記得啊。你爸多成熟穩重的一個人。那卻跟瘋了一樣,在樓上大呼叫:唐詩,給我滾上來!”

唐詩咯咯笑個不停:“對對對……太搞笑了。我當時嚇壞了,以為路遠揍了他呢。上了樓,看到他的表情……哈哈哈……我從來都沒見到過我爸那樣……他……哈哈哈……他……”

唐詩在床上捂着肚子打着滾。

白茹學着唐儒生的語氣道:“別廢話!明你和路遠,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唐詩一邊笑一邊問:“是這句嗎……”

白茹:“當然是,我記得很清楚。”

唐詩:“不是,我爸沒別廢話。他的是:行了,明你倆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白茹眉頭又皺了皺,附和道:“對對對,你爸沒別廢話,你爸行了,明你倆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唐詩不笑了。

重新枕在白茹的腿上,閉上眼睛,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聲道:“好的。”

白茹卻紅了眼睛,溫柔撫摸着女兒的頭髮,眼淚忍不住滾落。

唐詩痴痴囈語:“媽,給你件事,你能別罵我嗎?我給缺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