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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化節還未結束的時候,陳御風便已經走出了開元講堂,他現在腦海里想的是琴司瀚對他所說的話。

“明晚嗎?看來你要忍不住了,也好,我倒想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麼?”陳御風輕哼一聲,明晚估計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就在陳御風打算先回宿舍休息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喂,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也來華夏大學了。”

陳御風轉過身子,見武陵正站在自己身後微笑着,不禁停下了腳步,回答道:“原來是你啊,上次好像是在茶館裡見過,叫武陵是吧?”

“不錯,原本以為那一次一別,以後就不會再見面了呢!想不到結果你也來到了華夏大學,尤其是你剛才在台上的表現更加令我感到震驚。”武陵驚嘆道。

陳御風從燕學義那裡得知了武陵的身份,他對於這個武家還是有着防範的,不過對於目前,還是和武陵打好關係吧。

“過獎了,我的表演能夠獲得認可,這我很高興。雖然我還不知道你是讀什麼系的?”陳御風笑道。

“法律系。”武陵笑道。

“法律系?哎呀,看來我得先提前預祝我們華夏未來法律界冉冉的一顆新星升起啊!”陳御風誇讚道。

武陵聳了聳肩,說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學習這玩意兒累人,早知道當初就填文學方面的系了。”

對於陳御風,武陵感覺有些看不透,尤其是從剛才的對話中,武陵隱隱覺得陳御風似乎在和自己套關係,不過他並不能猜透陳御風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陳御風深吸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有時候我還真想碌碌無為地生活下去,不過可惜這生活不准我這樣選擇。”

武陵沉默片刻,然後問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陳御風輕笑一聲,說道:“哦,沒什麼,你就當我在自言自語就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宿舍了,有時間再會面吧。”說完,陳御風便消失在武陵的視線里。

武陵呼出一口氣,由此看來,此人還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不過也好,自己也該好好觀望一下今後的局勢發展了。

......

到了晚上,眾人吃完飯後便回到了宿舍里。

“我說老三,你小子的能力可是越來越變態了啊,你可知道你今天所露出的那一手可俘獲了多少少男少女法芳心啊?”杜明誠哇哇叫道。

陳御風無語的看着杜明誠,這小子怎麼凈說渾話呢?

“少女可以,少男可就免了。比起你來,我可是連菜鳥都談不上呢!”陳御風擺了擺手說道。

杜明誠一臉幽怨地看着陳御風,說道:“唉,只可惜我也是菜鳥啊,如果我能夠像老三你一樣,哦不,只要會一點就好,我現在就不會單身了!唉!”

“得了吧,我看你會了老三所有的本事,也不會有女的看上你的!”寧承載在旁邊撒鹽道。

杜明誠心中鬱悶,怎麼這幾人老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呢?

“不過話說回來,那麼叫琴司瀚的也是很有本事啊,那琴聲可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厲害的琴聲了!”祁元正回想起今天的琴司瀚和陳御風的合力演出,不由得嘖嘖稱讚。

寧承載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琴司瀚可跟我們一樣是新生,不過卻有着不一般的本領,看來在這華夏大學還有着挺多的厲害人物。”

陳御風躺在床鋪上聽着兩人的談話,的確目前在華夏大學還存在着一些不可忽視的人物,像武陵,像和自己有過節的司徒琅俊,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自己目前在京城還未站穩腳跟,雖然有自己外公的支持,但就目前來說,也是略顯困難。

祁元正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你還別說,就僅僅是我們古武社就有不少高手,除卻我們的社長和副社長外,還有幾位就不是什麼繡花枕頭。”

聽着祁元正的話,陳御風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坐在床鋪上向祁元正問道:“你們那邊是不是有位是那個叫房思年的表哥?”

祁元正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道:“你說那傢伙啊!唉,那小子在我們古武社也就中等水平,據說我們古武社今年可招了不少的好苗子,還有幾個大二的學長。像是剛開學在食堂里遇見的武陵,他就是我們古武社的骨幹成員,只可惜還從未有人見過他出手,除了我們社長和副社長外。”

“武陵是你們古武社的?”陳御風驚訝的說道。

“是啊,我還去挑戰他呢,只可惜他並不領情。”祁元正苦笑道。

陳御風不禁陷入了思索當中,這個武陵是古武社的,還有那位神秘的古武社社長,這都吸引着陳御風的好奇心,更是讓他產生了前去古武社的念頭。

“算了,順其自然吧,等有機會了再去也不遲。”陳御風心中想到。

......

很快,時間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陳御風悄悄地離開了宿舍,現在是晚上十點半。而開元講堂除了一些特殊情況外,都是這個時候準時關閉的。

就在陳御風向開元講堂走去的時候,在他身後還跟着一位氣質冷傲的女子,一雙冰冷的眸子正緊緊盯着陳御風。

“終於找到了,沒想到竟會這麼年輕,令人難以置信。”女子語氣中帶着驚訝,不過她還是跟了上去。

開元講堂。

雖然這裡已經關閉,但對於陳御風來說和沒關閉差不多,很容易的就進了講堂內。話說陳御風還是第一次來第三層,這裡和前兩層並無異同,都是有觀眾席和舞台,不過此時在舞台上的帷幕正緊閉着,這裡一片漆黑。

忽的,整個第三層的燈都亮了起來,陳御風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帷幕內坐着一位黑影,想必就是琴司瀚了。

“果然準時,單憑這一點,就足以令人尊敬。”琴司瀚的聲音從帷幕內傳了過來。

陳御風聳了聳肩,說道:“現出你的身影吧,莫非是不敢見人?”

帷幕緩緩上升,琴司瀚的身影逐漸暴露在了陳御風的視野中。這次他手裡的不再是綠綺,而是另一把古琴。

“哪會呢?我這只是在準備節目的開幕儀式。”琴司瀚笑道。

陳御風疑惑地問道:“開幕儀式?”

琴司瀚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錯,是開幕儀式。是獨屬於我的開幕儀式,你今晚將會聽到最動人心魄的琴聲!”

陳御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這個沒興趣,話說你把綠綺換掉了?看這古琴的形貌,似乎是春雷?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搞到的?”

春雷為制琴世家雷威所作。明代張應文撰《清秘藏》記載:“春雷,宋時藏宣和殿百琴堂,稱為第一。後歸金章宗,為明昌御府第一。章宗歿,挾之以殉。凡十八年,復出人間,略無毫髮動,復為諸琴之冠。天地間尤物也!” 傳世唐琴極珍罕,此琴雖然納音、雙足、岳山、琴尾等處曾經後人修補,但琴身造形飽滿,有唐琴之“圓”;當代琴家試彈,稱此琴音韻沈厚清越,兼得唐琴“松”、“透”之美。

“唐琴第一推雷公,蜀中九雷獨稱雄。綠綺並不適合在這個場合獨奏,只有春雷才配得上我真正的琴律。”琴司瀚淡淡的說道。

陳御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琴司瀚這個名字是不是你真正的名字?”

琴司瀚微微一笑,說道:“是真正的名字,不過一般來說那些特殊人士都喜歡我的另一個稱號。”

“什麼稱號?”陳御風問道。

“琴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