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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古代講究避世而論,閑逸洒脫的生活並非只在山村田野間才能夠體會得到,在鬧市中亦能找尋內心獨有的一份寧靜。“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華夏的哲學思想,或許就是如此。

雲飛緲或許就是屬於這樣的人,雖然陳御風還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但是就沖敢站出來和以前當過兵的經歷來看,實力並不會太差勁。

見有人出來打攪,洪門壯漢不由得冷笑道:“哦?聽到‘洪門’二字竟然還有人敢站出來,不錯!不錯!不知道你有什麼倚仗敢來和我們作對?”

雲飛緲雖然全身都髒兮兮的,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灰塵和黃土,但眼神卻在霎那間變得兇狠,沉聲道:“沒什麼倚仗,我也只不過是憑藉我心中的那股正義感和良知罷了,不得不說,你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令人作嘔!”

“什麼?你說什麼?有種你小子再說一遍?”

雲飛緲的話無疑是觸怒了兩人的神經,身為洪門地位較高的兩人,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農民工來挑釁自己的尊嚴?

“我的話已經很清楚了,趁現在事情還沒鬧大之前,你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不然我保證等會兒你們就會一瘸一拐地離開這裡!”雖然語氣平淡,但是雲飛緲的語氣中卻透露着無言的霸氣。

此話一出,一切都不能善了。兩位洪門壯漢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冷冷地對雲飛緲說道:“你小子很有種啊,不知道等下子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氣定神閑?”

見兩人掏出匕首,眾人便都緊張了起來,和平年代,誰見過這打打殺殺的?不過不得不說這些工人還是很有義氣的,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紛紛站了出來,異口同聲地呵斥兩人:“這裡是我們的地盤,還請你們能夠離開這裡,不要再來騷擾我們!”

畢竟對於洪門的人來說,報警估計是沒有什麼用處,所以也只能採取這樣粗暴的方法。

兩位壯漢見這麼多工人起來反抗自己,頓時就有些軟弱了,顫着聲音說道:“你……你們不想活了嗎?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洪門京城西區堂主的親信,如果識相的話,就給我們老實點!不然的話,可就有你們好受的!”

“洪門京城西區?看來洪門在京城有東西南北四大區域的堂口啊!”陳御風嘴裡喃喃道,他倒是很好奇他們該如何收場?

“哼,我們管你們是誰?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不會懼怕你們!”眾位工人雙眼充滿着視死如歸的火焰,竟一下讓兩人不知所措。

雲飛緲沒想到他們竟會來幫助自己,心中不禁湧現出一股暖意,看來這種陌生的情誼不比當初的戰友情弱多少!

兩位洪門的壯漢自知沒有和眾人相抗衡的實力,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惡狠狠地說道:“好!非常好!這次就算你們走運!不過你們走着瞧,我們西區堂主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你們就等着給自己收屍吧!”放下一句狠話之後,兩人便灰溜溜地離開了這裡!

包工頭對此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沒想到僅憑他們就能夠讓洪門的人退卻,這簡直就是一場大勝利!

“太好了!那兩個王八蛋終於走了!”見那兩人逃離,眾位工人不禁舒了口氣,他們心裡其實也怕得要死,不過好在他們取得了勝利。

“謝謝!謝謝你們!你們可真是好人啊!”雲飛緲對着眾人道予了真摯的謝意。

“嘿嘿,這沒什麼!我們雖然沒有像那些大人物一樣富貴和有權,但是我們都有着一顆善良的心,反正只要是不平之事,我們鐵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不然這和畜生有什麼區別!”一位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憨厚地笑道。

陳御風對於這句話感到有些震驚,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

“自己或許還比上他們!”

雖然這件事算是過去了,不過眾人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畢竟那兩位洪門壯漢臨走時的狠話還猶言在耳,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陳御風見雲飛緲向這邊走來,不禁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擁有這麼大的勇氣,真是令人佩服啊!”

雲飛緲坐了下來,淡淡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永遠都不會提起這樣的勇氣。”

陳御風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默。的確,如果這個社會不會發生剛才那種事情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會安居樂業。

雲飛緲拿起放在地上的那本海子的詩集,用粗糙的手在封皮是上輕輕摩挲着,自言自語道:“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我也願將自己埋葬在四周高高的山上,守望平靜的家園。”

陳御風不禁默然。

……

夕陽西下,陳御風和雲飛緲道別。

“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可以來我家玩玩,地址你記住了吧?”雲飛緲笑道。

陳御風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來我們宿舍找我,找個時間喝個酒!”

“華夏大學啊!真是令人神往的地方啊!”雲飛緲感嘆道。

陳御風沒有答話,和雲飛緲道了別,他心裡有種預感,今晚將會發生一些事情,不過對於他來說,或許就不是事了。

……

晚上,夜深人靜。

雖然已經臨近十一點,不過在這個工地上,依然有幾名工人在工作着。他們堅信,只要自己多付出一些勞動,自己的生活就肯定能夠搞上去。

此刻在一間昏暗的老舊房間內,一位男子正從床底下摸出一個長盒,然後打開它,呈現出一把散發著冷冽寒光的軍刺。

男子將其握在手裡,喃喃道:“好久沒用你了,今晚就拿他們來開鋒吧!”

在距離工地不遠處,正有數十名手持砍刀的洪門子弟正緩緩地朝着這邊走來,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讓西區的堂主祿一德大發雷霆。他並不是一位沉得住氣的主,很快就命那兩位“逃”回來的洪門壯漢率領數十人前去找回場子,不然的話就用幫規來伺候!

“媽的,今天下午老子碰了一鼻子的灰,今晚一定要討回臉面!讓那些白痴農民工知道老子的厲害!”其中一位壯漢咬牙切齒道。

“說的沒錯,尤其是那個第一個站出來的農民工,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另一位壯漢憤怒地說道。

雖然兩人都帶着滿腔的怒火,不過當他們來到一個狹小的街道的時候,忽然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是誰?不知道我們是洪門的人嗎?識相的話趕快給老子讓開!”洪門壯漢朝那個人影喊道。

“你們是去對付那些工人的吧?”人影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兩位洪門壯漢愣了一下,然後不屑地說道:“媽的,老子去哪裡關你屁事!趕快給老子滾,不然的話定要你好看!”

人影搖了搖頭,輕嘆道:“既然如此,那麼就不要怪我無情了!道上的規矩,就讓道上的人來解決吧。”說著,人影便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刺,寒光閃閃。

“三棱軍刺?你小子是什麼人?”洪門壯漢認出了這把武器,有些驚愕地問道。

一般來說,以三棱軍刺作為武器的,都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三棱軍刺功能單一,並不能進行劈砍,所以很少有人去使用它。

人影從黑暗中走出,將自己的真身呈現在眾位洪門子弟眼前,輕聲道:“殺你們的人!”

……

夜已深,就連空氣中都散發著死寂的味道。

當最後一位洪門壯漢被三棱軍刺刺穿身軀的時候,這一切就都結束了。這位洪門壯漢紅着雙眼,死死盯着眼前這位男子,咬着牙狠聲道:“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厲害!”

男子手握滴着鮮血的三棱軍刺,淡淡地說道:“只是你們太過於自大而已,真是可憐!”

三棱軍刺上有一個血槽,被刺後傷口大體上是方形的窟窿,傷口各側無法相互擠壓達到一定止血和癒合作用,而且,這種傷口無法包紮止合。基本上只要是一刺,那就是致命傷!

“啊!混……混蛋!我們堂主是不會放……放過你的……額!”說完,這位洪門壯漢的生命就走到盡頭了。

看着一地的洪門子弟的屍首,男子不禁淡聲道:“如果他來的話,定會像你們一樣的下場,前提是他觸犯了我。”

中隱隱於市,像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只是其中的所蘊含的東西卻大不相同。只要有用武之地,那麼一切就都將發生變化。

雲飛緲或許就是這樣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