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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成都,簡稱“蓉”,別稱蓉城、錦城。地處華夏西南地區、四川盆地西部、成都平原腹地。境內地勢平坦、河網縱橫、物產豐富、農業發達,屬亞熱帶季風性濕潤氣候,自古有“天府之國”的美譽。

當然,著名的古武家族燕家便在於此。

當陳御風到來的時候,燕家就已經知道了。看着機場外停靠着的黑色奧迪轎車和昨天遞請帖給自己的老人,陳御風不由得感慨燕家消息的靈通。

“陳少爺果然守約,老奴在這裡恭候多時了。”老人和藹的對陳御風說道,雖然飽經風霜,但身形在這人流量眾多的機場卻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陳御風笑着點頭,說道:“對於燕家本少爺也很好奇,勞煩你帶路了。”

“這是自然,請陳少爺上車。”老人笑着將陳御風領上了車。周圍的人看着這幾人的裝扮,不由得面露詫異,因為他們認出了這些都是燕家的人。

燕家雖然是古武家族,但並非那種不問俗事的隱世家族。不論在政界還是商界,都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炒房、炒股、炒藝術品等,在南方也佔據着一席之地。

“我聽說你們燕家家主在二十年前曾去過京城,而且還幹了一件不得了的事?”邊欣賞着窗外的景色,陳御風玩味地對身旁的老人問道。

“老奴不過是燕家的老僕,不知道這些秘辛,陳少爺如果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問家主吧。”老人平靜的回答。

陳御風笑了笑,沒再說話。雖然老人隱藏的很好,但陳御風卻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氣息,甚至還有血腥的味道,像是一尊純粹的殺人機器。

這樣的老人不應該是默默無名的存在!

在陳御風思緒紛飛的時間裡,他們終於來到了燕家大宅。這是一座佔地面積龐大的莊園,建築風格幾乎都是仿照華夏古典園林,帶有特殊的韻味。

望着那深紅色的朱漆大門,莊嚴肅穆的石獅雕像,頂邊的燕家門匾,陳御風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這樣傳承百年、千年的家族,不知歷經了多少歲月滄桑,依然在華夏大地屹立不倒,這其中的緣由不足為外人道也。

走進大門,視野豁然開朗。陳御風曾經去過蘇州園林,覺得燕家的布局和那裡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來來往往的燕家家衛和仆佣均身穿現代裝扮,和這裡的古典韻味格格不入,詭異滑稽。

餘光一瞥,陳御風察覺到周圍暗藏着的神秘力量,應該就是守衛燕家的高手,在陳御風走進來的時候就緊盯着他。陳御風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能夠和山西武家並肩的家族,又豈是尋常人家?

不多時,老人給陳御風帶到了一座豪華的宅子,輕聲說道:“陳少爺,家主在裡面等您,老奴就不進去了。”

陳御風點了點頭,邁開步伐走了進去。燕家人丁並不興旺,除了燕青帝的兒子燕學義外,再無其他後代,就連兄弟也十分稀少,而且大多都在外面拓展事業,極少回來。

當陳御風進去的時候,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長相風流倜儻的中年人,黑色長髮用紅束帶系著,一身黑袍,正坐在椅子上淡淡喝着茶。

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燕青帝。

見陳御風到來,燕青帝伸出手示意陳御風坐下,然後淡淡道:“你就是陳家少爺陳御風吧,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陳御風坐下,微笑回應:“哪裡哪裡,燕家主客氣了。小子很早就聽聞燕家主的威名,如今見到真人還真是令我誠惶誠恐啊!”

燕青帝暗中點頭,這小子確實不是一般人,面對他還能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微微一笑,給陳御風倒了杯茶,說道:“客套話就說到這兒吧,陳少爺,你可知我請你來所謂何事?”

陳御風看着茶杯上的香氣繚繞,輕聲道:“應該是為了武盟的事吧。”

燕青帝讚許地看了陳御風一眼,說道:“陳少爺果然聰慧,我的確是因為武盟的事而請陳少爺過來。武盟最近勢大,聽聞陳少爺近一段時間因為這事搞得焦頭爛額,不知可有此事?”

陳御風輕彈了一下指尖,淡聲道:“燕家主消息果然靈通,我的確在煩心這件事,難道燕家主對這個武盟有什麼想法?”

“陳少爺或許有所不知,武盟里的申屠家和我燕家有過過節,如果陳少爺不介意的話,在下可以幫你對付申屠元。”燕青帝淡笑道。

陳御風眉頭微皺,這燕青帝是在打什麼算盤,竟然要幫自己?對於燕青帝的事迹,陳御風也略有耳聞,對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傳聞曾經在京城造就了無邊的殺戮,死在他手裡沒有八十也有一百,陳御風可不信燕青帝會這麼輕易地幫助自己。

似乎是看出了陳御風內心的戒備,燕青帝笑着說道:“陳少爺不必懷疑,在下之所以要幫你可不僅僅是為了你,更重要的是為了我燕家。為家族謀取利益,我想陳少爺應該明白吧。”

喝了口茶,陳御風玩味的說道:“燕家主願意幫我應該是有條件的吧,不然怎會特地去邀請我過來?”

“不,陳少爺猜錯了,在下並沒有什麼條件。之所以邀請陳少爺過來,只是為了表達誠意,僅此而已。”出乎陳御風意料的,燕青帝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陳御風表情微微錯愕,燕青帝的直白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心不在焉地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想得太多了。燕家主,既然如此,那麼我想那個申屠家族就交給你了。”

“理當如此,那個申屠元活不過今年。”燕青帝微笑道,全身上下散發出強悍的氣勢,比刀君武嗥有過之而無不及,讓陳御風心中有些駭然。

“聽說學義在京城和陳少爺有過接觸?”燕青帝喝着茶漫不經心地問道。

陳御風點頭,回答道:“不錯,那日他被人欺負,我看不過幫了他一把,算是很小的一件事。”

“哦,那就多謝陳少爺了。”燕青帝雖然嘴裡說著感謝,但語氣仍舊平淡無比,讓陳御風有些奇怪。

“話說燕家主為何不教給燕同學功夫?最起碼讓他有自保之力。”陳御風好奇道。

燕青帝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遠離家族權欲的漩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說這話的時候,燕青帝眼中閃過一絲自嘲,讓陳御風給捕捉到了。

心中計較一番,陳御風笑道:“確實有道理,不過對於燕同學的遭遇我還是有些同情的。”陳御風的話讓燕青帝神情微變,但並沒有反駁什麼。

陳御風心中暗笑,輕彈了一下茶杯,發出清脆的聲響,有意無意的說道:“晚輩有一件事想要詢問一下燕家主,不知燕家主能否告知?”

“說吧,什麼事?”燕青帝淡淡道。

玩味地看了眼桌上的茶杯,陳御風嘴角勾勒起一絲弧度:“聽聞燕家主在二十年前曾去過京城,不知所謂何事?”

此話一出,燕青帝眼神劇烈動蕩了一下,皺着眉頭說道:“陳少爺,有些事不知道或許對自己有好處。你說的這事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沒什麼可說的。”

燕青帝的失態讓陳御風既驚訝又好奇,輕笑着致歉道:“是小子孟浪了,還請燕家主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本家主豈是小氣之人。”燕青帝恢復了平淡的表情,笑着說道。

陳御風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然後開始和燕青帝聊東聊西,偶爾探聽着有關燕家的信息。但燕青帝可沒那麼好忽悠,幾次三番都給掩蓋了過去,讓陳御風不得不感慨這些古武家族的家主都是老來成精。

將茶杯里的香茶一飲而盡,陳御風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說道:“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那麼晚輩也該回去了,多謝燕家主相助。”

燕青帝點頭說道:“不必客氣,我這也是為了自己。陳少爺今後只需提防其他家族即可,至於申屠家族就交給我燕家來對付了。”

待陳御風走後,燕青帝原本充滿笑意的表情陰沉了下來,陰冷地對着身後說道:“出來吧,他已經走了。”

只見一位青年從黑暗中走出,外貌和燕青帝有些許相似,冷淡地對燕青帝說道:“父親,你真的要幫陳御風那小子對付申屠家?”

父親?這名青年竟然叫燕青帝父親!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吧。

“天賜,你覺得我會傻到去對付一個古武家族嗎?”燕青帝淡淡的回答道。

天賜,也就是燕天賜,這名青年的名字。

燕天賜略微詫異地看着燕青帝,皺眉道:“那父親為什麼要答應陳御風?”

燕青帝冷笑一聲,說道:“因為申屠家很快就會被陳御風給打殘,到時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收拾一個半殘的古武家族輕而易舉!”

“哦,陳御風怎麼會去對付申屠家?”燕天賜吃驚地問道。

燕青帝轉過身,對着燕天賜冷漠道:“天賜,你還是太嫩了,這樣無能如此繼承我燕家?難道你要讓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來替代你嗎?”

“那個賤種有什麼資格繼承我們燕家?父親,我燕天賜絕對比那個野種更適合將我們燕家發揚光大!”一聽燕青帝說起燕學義,燕天賜便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緊握拳頭怒聲道。

燕青帝輕哼一聲,說道:“學義已經遠離了我燕家地界,你最好不要去動他。為了你母親,我已經很大限度地做了對你有利的事,你小子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燕青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間屋子,留下燕天賜在那裡怒火中燒。但很快他便瞳孔一縮,因為他看到了在剛才燕青帝站的位置,地面誇張地裂開幾條縫,周邊猶如蜘蛛網一般向外擴散。

這是燕青帝沒有控制好氣勢外泄所導致的,他剛才發怒了!

燕天賜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父親剛才對他很不滿。真不愧是南方殺劍,實力果然強的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