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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來陳御風還想着解決掉貪狼的事情後,便去和三女匯合,但波旬的意外出現讓他不得不心生焦慮。

為了再次試探,陳御風嘴裡念叨了句金剛薩埵法身咒,打出了外獅子印。面對迎面而來的“斗”字,波旬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說道:“竟然是九字真言,有點意思!”

灰白色光芒閃過,“斗”字直接消失。不過陳御風已經運起幻影步殺將而來,手中鳴鴻刀的刀鋒直取波旬的首級。波旬微微一笑,右手伸出兩指一彈,剛好彈在刀面上,在陳御風愣神間,左手一拂,好似颳起了狂風,將措手不及的陳御風給掀飛出去。

咳出幾縷血絲,陳御風臉色難看道:“將念力和自身的詭異能力相互結合,還真是可怕。”

波旬沒有否認,而是淡淡道:“我可是還沒有使出一半的實力,你還是全力以赴吧。”

波旬的狂妄和目中無人讓陳御風十分厭惡,握緊鳴鴻刀再次朝波旬殺來。這次鳴鴻刀的軌跡多了幾種變化,讓波旬無法再像剛才那般輕鬆擋下。雙手匯聚了灰白色的光芒,身後的兩根豎立的木樁竟然憑空飛起,然後在波旬的操控下飛射向陳御風。

鳴鴻刀大力劈下,強悍的刀氣劈碎了木樁,木屑漫天飛舞。但在波旬眼裡,這只不過是開胃菜而已。一旁的大樹拔地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沖射而來。不同於木樁,這棵大樹中蘊含了詭異的能量。

“鳴鴻之怒!”

陳御風當機立斷,三道巨型的金黃色刀氣揮出,粉碎了大樹,但也由此引發了空氣爆炸。石橋中央碎石亂飛,差點被炸平。陳御風倒退數十步,嘴角不停地滴落着鮮血。遙望着臉色微白的波旬,陳御風冷笑不已。

不得不承認,波旬的念力十分強大,有點像漫威電影《復仇者聯盟3》中烏木喉意念操縱分子的能力。當然論實力波旬還比不上烏木喉,不然陳御風搞不好會被折磨致死!

“竟然能夠擋下蘊含我念力的攻擊,而且還這麼年輕!嘖嘖,後生可畏啊!”波旬對此嘖嘖稱奇。

陳御風沒有理會波旬的稱讚,扭了扭頭,握緊鳴鴻刀準備下一輪的攻擊。不過波旬卻忽然搖了搖頭,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如果你還想分出勝負的話,就等明天吧。”

“你想跑?”陳御風皺眉道。

波旬笑了笑,說道:“跑?呵呵,陳御風,其實你應該感到慶幸,你還是第一個讓我主動暫時放棄追殺的目標,要知道其他人可沒這個待遇!如果你執着於結果的話,搞不好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嗎?我不信。”陳御風冷笑,敢威脅他?雖然目前佔了上風,但這傢伙難道就覺得自己無敵了嗎?

波旬無奈地搖頭,說道:“既然已經主動停戰,那又何必再苦苦相逼?陳御風,如果我真的動起真格來,你是擋不住的,不要逼我開殺戒!”

陳御風沒有回答,身上的氣勢逐漸增強,手中的鳴鴻刀也泛着金光,顯然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就在波旬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看到從遠處走來了幾個人影,看樣子是前來遊玩的遊客。輕笑一聲,波旬玩味道:“你執意要打,那我波旬可以奉陪到底,但你確定要讓那幾個遊客看見?”

陳御風的感知同樣敏銳,他也察覺到了有人過來。無奈嘆了口氣,陳御風收起鳴鴻刀,說道:“你走吧,這次算你走運。”

“還真是個不肯吃虧的傢伙!”波旬邪邪一笑,便轉身離開。說實話,波旬的確是不想在這裡和陳御風死磕。雖然他認為自己有把握幹掉陳御風,但免不了受傷,這和他今天來的目的不符。

見波旬離開,陳御風罕見地鬆了口氣。雖然剛才並未使出全力,但就連“鳴鴻之怒”都被他給不太困難地接下,這帶給了陳御風沉重的壓力。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陳御風知道如果真的以死相拼,自己搞不好真的不是波旬的對手!

“真不知道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高手?這傢伙難道真的是婆羅門的人嗎?”陳御風嘆息一聲,一路小跑前往月老祠,至於這座石橋的慘狀,陳御風就不再過問了。

......

陰暗的角落裡,波旬凝視着眼前這位青年,不禁笑道:“怎麼?還沒有離去?是不是也想和我比試一下,貪狼?”

貪狼輕笑一聲,說道:“你們剛才的戰鬥我看了,你的念力讓我徹底確定了你的身份。目前全世界擁有念力的人不多,在偌大的歐洲更是鳳毛麟角。”

“那又如何?貪狼,我勸你最好還是儘快離開華夏,不然搞不好會陷入漩渦之中。”波旬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貪狼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的,我待在京城的理由。波旬,你剛才是不是沒把握幹掉他?我可是聽說從未有人能在你手裡逃脫的!”

波旬掏出一根煙點燃,愜意地吸了一口,淡淡道:“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實力,我這次來京城是為了遊玩的,並不想受傷。”

“不過我覺得他可不會這麼想。”貪狼玩味道。

波旬冷笑一聲,說道:“家主早就聲明,京城的行動我擁有絕對的自由。雖然答應了他們出手,但並不代表着我要為此全力以赴。更何況我還聽說他們和這小子有過節,這豈不是一件好事?”

思索了一番,貪狼笑了,他知道波旬在打什麼算盤了,頓時大笑道:“不愧是波旬,還是那麼讓人感到顫慄!”說完,貪狼便運起身法離開了這裡。

波旬吐出一口煙圈,自言自語道:“貪狼,最好不要讓我再遇見你。”

......

當陳御風急匆匆趕到月老祠的時候,映入他眼帘的是三女既焦慮又傷心的面容。幾十分鐘沒見,三女已經生出了焦慮感。

“你們都在傷心什麼啊?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心痛的陳御風張開雙臂微笑着對三女說道,心中自責自己的失信。

說是很快回來,卻拖了這麼久!

“御風,你可知道我們真的很擔心你!要不是你說過會很快回來,我們早就去找你了!”柳清寒和夏芷涵躍入陳御風懷中,傷心地訴苦。

雖然夏芷涵她們清楚陳御風的手段,但回想起這幾天來的種種事情,心中難免會焦急不安。花想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中的關心卻是貨真價實的。

陳御風輕輕摟住兩女,低聲安慰道:“好了,都別傷心了,你們再這個樣子我的心就要碎了!”

“該死的貪狼和波旬,惹得清寒和芷涵這麼傷心,下次再見定要打得你們滿地找牙!”陳御風心中惡狠狠地想到。

給了花想容一個安慰的笑容,陳御風摟着兩女慢慢來到月老塑像前,柔聲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月老,主管婚姻的的媒神。以紅繩相系男女,確定姻緣。芷涵,清寒,你們信這個嗎?”

“信,特別信!”柳清寒倒是脫口而出,喜歡看電視劇的她,很嚮往其中的浪漫生活。緣分天註定,這對她來說是十分浪漫的。夏芷涵雖然沒回答,但眼中流露出的嚮往卻“背叛”了她。

陳御風摟緊兩女,感慨道:“人們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殊不知是在自掘墳墓。有了愛情,有了生死相依的情感,這墳墓就不過是小沙丘罷了,風吹即散,一推即倒!”

“是啊,不過雖說如此,還有許多人願意跳進去,這說明了什麼?”花想容來到了三人身邊,看着眼前的月老塑像,問道。

“這說明了一個深刻的社會的問題。”陳御風略微詫異地看了花想容一眼,輕嘆道。

花想容靜靜的,等待着陳御風的下文。

陳御風輕輕鬆開兩女,說道:“與其說是墳墓,不如稱之為煩惱。他們為什麼結婚?父母之命?傳宗接代?呵呵,這些其實都是煩惱,令許多人困惑的煩惱。在這種煩惱的驅使下,婚姻成為墳墓或者是長跑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花想容呢喃道。

陳御風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情之一字即可,共情是最好的方式。情可以使人放鬆,使人成長......情,可補天。”

“情可補天......”

花想容笑了,發自肺腑地笑了。深深地看了陳御風一眼,情可補天,那麼還有什麼可以阻擋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