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插孔?靠!誰讓你們給我裝密碼門了?密碼多少啊?”
安裝門的人員確實很聽話,點錢快,走的更快。
當他們到達宿管監督員方位時,確認她是大媽後,快速撤離。
從此再不相見,便不會懷念。
“你們給我回來!出入人員為什麼不登記?誰讓你們來的?”
宿管監督員沖了出去,腿腳顯然追不上小夥子。
“嘀嗒嘀嗒”的牆上鐘錶,1分鐘已到。
……
明龍還在焦急的破譯着密碼。
突然,門開了。
“龍哥!”
明龍嘴裡瞬間被塞進一卷棕櫚葉包飯。
“Surprise!龍哥,我親手做的。”
明龍嗓子眼被卡的,咳了好幾下才吐出。
“沒紫菜了,我只找到這個。”
宿管監督員的腳步正在接近。
“明龍,1分鐘到了,你說讓我來檢查宿舍衛生,叫那男同學把褲子拽好。”
沒時間了!
牛睿飛的褲子被明龍扯下,露出裡面內褲,海綿寶寶。
“龍哥!非要以身相許,你才能原諒我嗎?”
牛睿飛滿臉緋紅,面若桃花。
“我現在進來了!”
宿管監督員被走廊里的一個棕櫚葉包飯,絆了一下。
身子前傾,手指觸碰到密碼。
“咦?密碼門?”
明龍從門縫鑽了出來。
“那個,就是,大媽,不,大姐,你知道我們寢室新來了一個男同學,叫江和昶吧?他好像是校長的親戚,食堂不是要裝修嗎?就順便幫我們寢室也換了一道門,安全點。”
“怪不得剛才那些人鬼鬼祟祟,那不行啊,必須一視同仁,我去跟校長談談。”
“別別,大姐,我也覺得這樣不妥,你放心,很快我們就換回來,不搞特殊。”
“就是,你這讓其他同學看見怎麼想,校長做事也太有失分寸了。不行,我作為學校的老職工,必須要好好說說他。”
“我們也說江和昶了,成何體統,校長現在正反省呢,畢竟他是一校之長,名譽他看得很重,知道錯了就好,別再說他了,他整天忙乎學校的事,都夠讓他心煩的了。”
“也是!前些天汲艷被抓起來……”
“啊?”
“前幾天我們教職工開會,校長特意強調這件事不要外傳,汲艷被開除學籍了,因為殺人了。”
“開什麼玩笑,絕對不可能,那人是不是也裝死?”
“也?”
“那,後來複活了嗎?”
“火葬了。”
“那來不及了……”
明龍本不佳的心情,一下子Down入谷底。
“哐!”
後背撞到了門上。
令他以外的是,宿管監督員接了一個電話後,便不再檢查他們宿舍,而是匆匆離去。
“龍哥!”
牛睿飛把門縫開大。
探出腦袋,見四周沒人。
拽緊明龍的袖口,手一使勁兒,輕鬆將他扯進來。
明龍已如行屍走肉,而牛睿飛依偎在他懷裡。
“龍哥,你喜歡誰,我幫你追,你能不能放過我,我喜歡女人!”
清醒過來的明龍,五指張大,將嘴巴嘟嘟的牛睿飛,一把移開。
隨後,面色沉重的離開寢室。
肩膀撞到江和昶也若無其事。
“吱吱!”
門開了。
“和昶哥,你怎麼進來的?知道密碼?”
“1021520.”
牛睿飛急忙去翻明龍的抽屜,發現他連着柜子一起鎖死。
才幾個大步邁到自己書桌前,扯開一個筆記本,激動到扉頁掉落,瘋狂的記錄著。
“龍哥,這不是貪污腐敗嗎?拿和昶哥好多錢,除了安個密碼門,就買這些衛生紙?興許還是優惠大促銷。說好2塊錢不要,算是陪我碗。可我燈泡呢?”
牛睿飛一邊蹲在地上埋怨,一邊掏出一卷衛生紙,上廁所般長長的拉伸着。
蒙住地上黑黢黢的大窟窿洞,寢室終於不再成為洞府。
“有事嗎?”
江和昶走到鞋架旁,牛睿飛從地上一躍而起,堵在門口。
“有事有事有事,昶哥,你以後別再嚇唬我們了,你要真出事,我和龍哥沒好。天黑了,你要去哪?昶哥。”
……
大一樓的女生寢室里,正傳出陣陣大笑,以及嚼薯片的“卡崩碎”。
伊妙菡正坐在自己椅子上,歪頭去瞧舒雅愛桌子上的書,各個角度。
她不是在看內容,而是盯成三維立體圖。
“喂!雅愛,你出去好一會兒了,很晚不回來?小心白阿姨找你媽媽談話。”
“……怎麼是你?”
“還在生氣嘛?我是菡菡!”
伊妙菡稱呼自己小名竟何等的自然。
事實上,從沒有人這樣叫過她。
舒雅愛電話,至此,變成關機狀態。
……
原始森林裡,落葉漸漸掉落,陽光不再升起。
月亮掛在天空中,不再遙不可及。
猶如一張薄薄的春餅,卷點肉,就能當下酒菜。
深藍色的夜景下,一女孩正在一棵大樹旁,全神貫注的挖着某物。
“舒雅愛?”
“……怎麼是你?”
舒雅愛站起身來,拍拍身上沾的泥土。
“這是我問你的話,你在這幹嗎?”
明龍伸着脖子,好像在找另外的誰。
“明龍,我……”
“我猜得到,汲艷是你們寢室的。她出事,你一定關心她,想弄明白事情原委,我跟你一樣。但我要她地址更困難,等好久,才碰着你們膀胱賊拉好的宿管上廁所,翻看出入登記冊。伊大媽沒跟你一起?看她就心腸惡毒,不管不顧,今天還噴我一臉吐沫星。”
“伊妙菡,不是那樣的,她沒心眼又善良。高中時,母親去世,她難過得不行,每天咽不下東西,怕她爸難過,每天吃吐了還繼續吃,胃才會變大。高考多年,她總落榜,不是她想的,是她一直從痛苦中走不出來。”
明龍完全沒聽,陷入深深的憂傷,蹲在舒雅愛剛才所在的位置。
“你起來!!”
舒雅愛大叫了一嗓子。
明龍怔了一下。
“怎麼了?我只想幫你找找。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汲艷的地址?”
“她從前帶我和伊妙菡一起來過。”
“等下,我記起來了,伊妙菡跟我搭訕時,拿的那塊玉,你們該不會想讓汲艷媽媽給你們鑒定真偽?”
“不,不是!”
“真的?那這個不給,歸我了。”
明龍舉起一隻手,對着舒雅愛晃了晃。
“你撿到了?快給我!”
“給你給你!貴的,能扔在荒山野外?偽劣產品,別整個寢室集體中毒,一命嗚呼。”
明龍甩下舒雅愛,開始朝着樹屋方向走去,尋找着蛛絲馬跡。
“明龍,你能陪我去鑒定嗎?要是真的,那錢,我倆就一人一半。”
……
裝潢成皇宮版的4S店,火辣辣的燈光刺人眼。
“和昶哥,我聽說金港市的富人,都在這裡買車。”
“歡迎光臨,兩位先生,請問你們要看哪款車。”
“和昶哥,你先去到處瞧瞧,選選外觀。我跟店員聊聊,有沒有性價比高一點的車。”
“我現在就幫你們一同介紹,先生,二位可以一起,聽起來會更方便些。”
店員跟在江和昶的後面,準備到前方指引時,被轉身的牛睿飛一個箭步拖到角落。
“先生,你要打劫?”
“噓!”
“嗯嗯!”
店員被嚇到身體發燙,口潰瘍。
“別怕,我們是來買車的,但不是我,是那位。你們賣出去一輛車給的提成很多吧?”
“噢,原來是這樣。先生,我們已經把所有實惠,全讓利給了顧客,價錢很超值,我們努力將最好的服務與優質的品質……”
牛睿飛打斷了冠冕堂皇的官方發言。
“匯我賬戶!”
……
江和昶待在一款車子旁,鵝卵石般的顏色,外觀新奇,尾巴向上凸起。
“和昶哥,你喜歡這輛?錢數說一下?”
“53萬!”
店員伸出大拇指。
代號,最多分給牛睿飛一成。
“和昶哥,我認為這款哪都可以,就最後面,太拽了,不適合你高貴的氣質,再選選看。還有喜歡的嗎?”
牛睿飛已經掩飾不住心中歡喜,臉部已經皺皺巴巴的擰在一起。
江和昶又走到一款正在自動演示的敞篷車前,騷粉的顏色,包括輪子邊。
全天窗的設計,能瞬間升起,抵抗暴雨。
“這個呢?”
牛睿飛回頭,店員手指已經抵達他的腰窩。
二叉的手勢,也是牛睿飛照相時,最喜歡的勝鬥士。
“102萬!”
耶!
牛睿飛還在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往上加價。
“和昶哥,這太女性化,不適合你純爺們的造型。再看看其他的,不行就這輛。”
江和昶剛一走到炫彩越野車,店員就弄出OK的手勢。
牛睿飛當然極力推銷着這款千萬豪車,中途喝了幾次水,口乾舌燥,就差口吐白沫。
“就這輛!”
……
回學校的一路上,牛睿飛坐在江和昶新買的車后座,全景車窗,寬度可隨時站起,視野吵清晰。
車牌J88888888。
“江和昶哥,這自行車是人家店員的,你花1萬塊錢買這個,真覺得值?”
“吱咔!”
鏈條掉下,車子急剎。
江和昶與牛睿飛正在雙腳腳蹭,直到安全停在超市。
“得了,我這2塊錢還得花,我正好去買個燈泡。”
“休息了,明天再來。”
超市正在向下拉捲簾門,準備打烊。
逐漸微弱的燈光,照向一對熟悉的男女。
男生雙手遮着臉,女生懷裡抱着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