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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兒被慕情安慰過後,雖然不是那麼的擔心了,但心裡卻還是怎麼也放心不下,於是便就旁擊側敲的叫了聲。

“小主.......”

聽着耳邊這突如其來且十分刻意討好的聲音,慕情不由為之一笑。

隨即便就十分瀟洒的轉身調侃兒着身後蘿兒道。

“喲,蘿兒,我怎麼覺得,這梁城梁聖手很是不一般啊.......”

因為蘿兒心中還在想着要怎麼樣才能把梁城從那水牢中給弄出來,所以一時間並沒品味出眼前自家小主話里話外的意思。

於是看着慕情她那十分令人心悅神怡的傾城容顏,下意識便就跟着說道。

“是啊,蘿兒也覺得這梁聖手不一.......啊!小主你學壞了!都快比公子和昨日的那白衣君子還會說話了!”

慕情:“呃........”

蘿兒話說到一半兒就發現自己着了自家小主的道,於是連忙嬌紅了臉,快速轉移話題的提起了昨日的事情。

這不提還好,一提,那原本在慕情臉上的愁眉苦臉之象又隨之而來.......

一張極其俊俏的面容兀自出現在了腦海之中,慕情只覺心跳加快,呼吸紊亂。

當下就連手中正拿着茶杯的手都開始不聽話的上下來回不停摩擦了起來。

思緒回到昨日時光。

就在昨日同着公子川用完早膳過後沒一會兒的功夫,邀月門下便就有兩名金衣弟子照吩咐前來請慕情和公子川他倆人去了邀月前殿。

慕情她本以為是星日掌門又要同着她和公子川兩人商議有關於島中邪祟一事,誰知,人到了邀月大殿,星日掌門不在,在的卻是一位一身白衣的男人。

剛進殿的時候慕情並沒有看到白衣男子的正臉,就只覺這男人的背影極其的熟悉。

一身的潔色衣袍,就猶如那夜.......

而這個男人身側左右各護着一位身穿銀甲頭戴紅絨的護衛,看起來氣勢很足,肅殺之氣很重。

還不待慕情和公子川上前詢問開口,就只聽那倆護衛的其中一位振振有詞的說道。

“我等是受極北帝主之命,前來保護帝女安危的護紅衛!這位是我們的護主殿下!”

猛然一聽護主這個詞的時候,慕情還以為眼前這兩護衛在開玩笑。

但等她回頭看到公子川那表現的極其凝重的肯定眼神之後,慕情她也就不得不跟着認真對待了起來。

隨後身前的那倆護紅銀甲並未再多言,而慕情她只聽到身邊公子川操着微微犯冷的聲音越過那倆侍衛,直接問向了那背對着的被稱為護主的男人。

公子川:“帝主為何從未向我提及?”

白衣護主:“帝主為何要向公子你提及。”

公子川:“帝主他不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啟用........”

白衣護主:“你也說了,那只是在一般情況下。”

公子川:“你.......你的聲音,我怎麼聽着很耳熟?”

白衣護主:“哦?是嗎,那可能是公子記錯了。”

伴隨着那個被稱為護主男人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當時就只見白衣護主緩緩轉過身來,淡淡的掃了眼公子川。

也就只一眼,隨後白衣護主便就再也不看公子川,轉而是很有目的性的直視起了慕情她自己。

低沉的出聲道。

“在下護紅衛主,終生以保護帝女而生。”

慕情當時只覺腦子裡嗡鳴了一片,以至於後尾這白衣護主殿下都說了些什麼也記不清了。

唯一記得的,就是那揮之不去的容顏。

這個男人還真是頗為同着慕情有些淵源。

因為就在那夜誤入幻陣的那晚,慕情她所感覺自己腦中幻象出來的男子模樣,那就是與着眼前護主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聰明如慕情,在聽聞白衣君子開口問道“昨晚風涼,可有感不適”的時候,慕情她就已經清楚地明白了,她前天夜裡的確是遇到了邀月幻陣,但也就僅僅只有一次。

那第二次遇到幻陣什麼的,全是慕情她以為!

哪兒有什麼深陷了一次幻陣又中彩頭的來了個第二次,也不知是慕情她過自信於自己的狗屎運,還是太堅信了自己多災多難的命。

於是,那晚上對着眼前白衣男子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就如同驚雷,一道一道把慕情原地劈了個焦糊。

真是.......好巧啊。

而後所見的那倆護衛其中之一告知,星日掌門那裡已經是接受到了極北帝主的消息,任他們護紅衛隨意在島上行動,但現下星日掌門有要事在身,暫且抽不開身。

而此番他們請她同公子川兩人前來也只不過是提前認個臉熟,因為接下來直至慕情她再次回到極北之地的時候,他們白衣護主同着他倆護衛都會一直在慕情她的身邊,護着她的安危。

再後來的後來慕情不知是怎麼離開的,就只知站在自己面前的那護主殿下,本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卻總像是在似有似無的笑着.......

而當時的公子川與之以往的風度翩翩模樣有着極其反常的表現,他在見到那白衣護主的模樣之後很是驚訝,隨後便就是冷氣逼人到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這與之平日里所見的那個溫柔到深情的公子川極為的不同。三九中文網

就當下,慕情她還都能透過身前木桌的不遠處窗戶外,看到屋外一左一右護在門口的護紅衛的護衛。

滿面嚴謹,一絲不苟。

而他們的主子,護紅衛主,則是正端坐在屋前的小庭院里的石凳上,自顧自沏着茶倒着茶品着茶,如同昨日情景一毛一樣.......

“........”

慕情都懷疑,坐一整天這廝屁股不會痛的嗎?

喝了一整天,都不上茅房的嗎?

怎麼就能一絲兒不動的坐在那裡,時不時還向著屋中的她投來一道道耐人尋味的眼神!

她不就是佔了他一點兒便宜嗎!後來不也是被他占回來了........!

眼下這般的搞,當真是讓慕情她有些隱隱覺得,這廝可能不是專門來保護她的,而是專門前來向她討情債的!

天知道就因為慕情她昨日從前殿回來之後,就已經是在發現這三人有條不紊的貼身保護,愣是讓她一天沒敢怎麼出屋,把自己關在屋差點沒鬱結而亡。

雖然內心是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絕望的,但為什麼她卻是沒有什麼後悔的意思,反而這兩天的慕情她,竟還有些在心裡的莫名小開心???

天,慕情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不是她又發燒了?燒出毛病來了都!

而之所以讓蘿兒剛剛說起公子川同着屋外那白衣君子都很會說話的原因,那是因為昨日公子川回來後,發現那護主就在慕情暫時住下的寢殿的正對面的房屋住了下來。

自然當即便就是不樂意了,上去就是口舌了一頓。

公子川十分氣憤道:“出去!這是帝女就寢之地,外人豈能在此?!”

白衣護主十分淡定道:“公子應該明白,護紅衛,從來都不是什麼外人。”

公子川氣急,隱隱青筋暴起的道:“那也不行!我都未住在傾城院中,你是男子,應該懂得男女有別!”

白衣護主一身的雲淡風輕道:“那是公子你,應該避嫌的,不然有毀帝女清譽。”

公子川牙齒吱吱作響道:“你!不要以為你是護紅衛的護主,我公子川就拿你沒辦法!”

白衣護主輕輕抬手向著北邊兒方向指了指的道:“煩請公子隨時回到極北,向帝主請示。”

公子川站着如磐石:“........”

白衣護主繼續悠哉悠哉的喝茶。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還好,蘿兒也就不會那樣的誇讚兩個男人的能說會道。

但能夠讓蘿兒如此認定兩人會說話的印象的,還在於接下來一連串她沒怎麼聽懂的話。

公子出在被白衣君子那護主堵得啞口無言之後,沉默了一會,似乎像是穩定了情緒,冷冷道。

“在回極北之地前,我會照顧好傾城,不勞煩護主你大駕。”

白衣護主輕抿了一口茶:“若是真能照顧好帝女,那帝主也便不會啟用我護紅衛。”

公子川冷笑的看了看守在慕情門口的那倆護衛之後,道:“護紅衛?我只看到了兩個。”

白衣護主臉上並未有任何變化的道:“那可能是公子的眼睛不好。”

似乎是兩人的話言盡於此,再無話可說,於是就在公子川十分讓蘿兒覺得畏懼的眼神之下,最後看了一眼白衣護主,便就轉身心情頗為不好的離去。

然而公子川還沒走兩步,便就被白衣護主的話頓住了一瞬的腳步。

“常言道極北之地公子川,修為上佳,風度翩翩。”

這一句話令蘿兒她至今極為的費解,畢竟有關於公子川的名聲,這在極北之地幾乎就像是對於自家小主的名聲一樣,人人皆知,口口相傳的事情。

然而更出奇的是,公子川他在聽了白衣護主的這句話後,止住了一瞬的腳步,並沒有回頭,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沒在反駁白衣護主的話,兀自走出了青玄屋。

可蘿兒看的分明,她明顯是在昔日里熟悉的公子背影上,看出了僵硬的反應。

這對於最近月余在性格行事上有着及其大變化的那個公子川相比而言,昨日的公子,是最不像公子川的公子。

慕情收回了剛剛下意識瞟向窗外,卻恰好對視上了屋外白衣君子的清眸。

“啪!”

快速大口悶了手中的清茶,利索且清脆的把茶杯放到了桌面兒之上。

慕情隨之起身,嚇了蘿兒一跳的豪邁道。

“走,我們去水牢!”

蘿兒魂兒還在外飄着的道:“啊,啊?”

慕情拍了拍蘿兒肩頭道:“放梁城!”

這三個字竟莫名讓蘿兒想到了開門放狗的情景.......

但總歸是自家小主要去救梁聖手了,蘿兒自然在魂兒歸後,十分麻利的便就跟在了慕情身後。

開門,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