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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看向秦二很是認真的回道:“是綠蘿思慮不周了,依仗少俠的年紀的確不適宜相稱小哥,但小二........”

綠蘿頓了頓,接著說道。

“這個叫法於理不合,會顯得綠蘿無禮,若是少俠不介意,倒不如依照年紀,綠蘿喚少俠一句小弟吧,也算是親切。”

綠蘿在說話的時候溫柔的眉眼很是專註,讓人根本就不會覺得眼前人是在開玩笑。

而她的確是沒有折損秦二的半點意思,她之所以喚作秦二為小弟,其實也只不過是包含着弟弟的意思。

既然年紀比自己小,喚一聲弟弟也算是合情合理,情理之中。

然而聽到綠蘿說的話之後,秦二差點沒瞬間暈厥過去。

眼前姑娘喚自己一聲小弟,自己是不是應該回一句大王.........

怎麼看小弟這個稱呼比之小哥更讓他難以接受!

“呃........”

一張臉苦拽着十分有趣,只見秦二撓了撓臉側,十分為難的看向綠蘿她道。

“那個,姑娘,綠蘿姑娘,你,你還是喚小的小哥吧!實不相瞞,看姑娘的樣子,應該還沒小的年長些........”

說著說著,秦二面上當即就有了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既視感。

因為秦二說了還是他比較年長一些的話,所以綠蘿便就很是驚奇了一分。

怎麼看眼前這正當茂年的秦二也只是同着顧恆的年紀相仿,沒想到,是個人不可貌相的。

沒太在意這個稱呼與否,也並沒有糾結着年齡問題。

大於不大,總歸女子是不喜歡在他人面前議論的。

而且對於除了自家家主以外的異性,綠蘿她是不會太放於心上的。

面兒上只是委婉的一笑,樣子很是溫柔,但綠蘿她在說話的時候卻是依舊頗為幹練爽快的道。

“好的,一切就依秦二小哥的喜好。”

“.......”

聽聞了綠蘿的話,秦二那張還算俊朗的臉,可不比被萬雷陣霹還要差上多少。

微微汗顏,表情是真絕了。

來來回回暗戳戳的瞅着眼前這看起來還算是溫柔似水的姑娘,秦二尋思着,怎麼眼前這綠蘿姑娘的內里就與外表相差這般的大呢??

同着剛剛綠蘿心中所想一般,秦二也在心裡暗自嘀咕了一聲,人不可貌相。

不過話說回來,眼前這長相溫柔其實很是豪爽的姑娘在說自己的喜好.........呃,秦二感覺有些憋屈。

若不是礙於身份,他定是要直言一番。

他這個人雖很是平常,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但若是說喜好,他沒啥特別的喜好,唯一能夠算得上喜好的喜好就是他是男,喜愛女.......!!!

唉.......內心悲涼凄凄慘慘切切,秦二扶手仰天長嘆。

小哥就小哥吧!左右在以南這裡又不是無盡之端,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秦二暗自隱隱告誡着自己,一定要自持着本心,千萬不能被一個稱呼左右了身心!

但即便是這樣了,可在他的內心裡,為什麼就是那般的膈應.........

真是一場無妄之災,不僅勾起了自己不美麗的回憶,更是讓自己進一步加深了對於小哥這二字的稱呼之感.........!

然對於秦二的苦悶不堪和欲罷不能,綠蘿是不會明白的,也是不會知道的,而站在一旁可以說是有些悠悠然的蓋世,卻是全部把眼前所發生的盡數盡收在了眼裡。

暗紫幽眸微微閃爍,含着笑意,似乎就像是在苦中作樂,無聲中看了一場好戲的樣子。

若是此時身邊能夠再站着慕情她那好兄弟司凡南的話,兩廂嗑個瓜子喝個小酒,更又是一場風流倜儻的美哉快事。

蓋世暗紫幽眸微微轉向了不遠處一側的司凡南那裡看了看,嘴角噙着的那抹邪魅之笑越發的有些邪魅了。

手下輕撫着手中隱隱扇泛着幽光的九華河池扇,妖嬈的嘴角勾起弧度的同時,只聽這風流公子對着手中摺扇輕聲低語道。

“表面的風平浪靜,又何嘗不是暗裡的風雲涌動........你說是嗎,傾城?”

.........

而說到司凡南,相對於蓋世這邊的表面風平浪靜,他那裡的確是不怎麼的平靜。186中文網

自慕情毫不猶豫的把因為陰煞之氣全部耗盡而處於休眠中的五筒兄交給了司凡南他之後,司凡南他可就是直到現在也未曾離開過五筒兄周身半步。

緊緊盯着地上緊閉雙眼,麵皮上似乎破開了一層假皮的五筒,司凡南眼中可以說是五味俱全。

他之前曾在古剎洞中見過一面那被怨念大師上了身的五筒兄真容,其模樣在當時同着司凡南他一起在場的諸多子弟也都是有目共睹。

被稱為鬼羅剎的五筒的確是跟司凡南他此時臉上頂着的容顏是長得極其相像,不說一般無二,大差不差還是有的。

但世人都清楚的知道他嶺南天衍仙門上一任家主夫人嬌玲渡,也就是司凡南他的母親此生就只孕育了一胎,且不是孿生。

所以對於這突兀出現的長相很是與司凡南他有緣的鬼羅剎,就常常被人拿到私底下說三道四。

有像慕情之前猜測天衍上一任家主司凡墨再外養小妾的,說是司凡墨的血脈太過強大,以至於換了個夫人生還是如同司凡南的模樣一樣。

有人說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場巧合罷了,而邪祟本就會幻化外表,有的更甚是借人皮囊,所以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就因為有了這般的理論,於是便就還有人衍生般的說,說其實是因為天衍現任家主南吟仙尊容貌過人丰神俊朗天仙下凡絕世美男云云........

而現世的人審美不夠,不知那些邪祟的喜好,以至於司凡南他的模樣被邪祟熱愛着,被模仿了去。

總之是佛說佛有理,道說道有理,不管是說什麼,不管是怎麼說,最終都只是在於說者他自己而言。

但說來說去,又有誰是像慕情她那樣真的清楚知道,其實五筒兄的那張臉是張貨真價實的臉皮,生來如此,根本就不曾幻化一絲。

於是乎對於鬼羅剎的長相,便就成了這段時間新秀之輩茶餘飯後所持有的新資論壇話題。

那些曾受恩與鬼羅剎救命之情的人,很是維護着鬼羅剎這一介邪祟身份的凶靈在諸多子弟面前的形象。

而那些不曾與着鬼羅剎有着任何交集的人則是看事兒的不嫌事兒大,從未停止過私下裡的揣測。

都道鬼羅剎是怎麼同着天下正義一抹紅的慕公子扯上的關係,都很是新奇着現世邪祟竟然還真有能夠同着人和平來往的奇事。

以往修仙之人遇祟哪個不是欲斬之而後快,以往邪祟遇人又有哪個不是欲扒皮喝血吃肉而無不及。

現如今提及了蒼穹有名兒的慕公子之時,不僅僅是讓人能夠想到他生放死屍怒斬無面首的佳話美事,更是第一時間就會讓人聯想到那一抹紅衣的身側,所站着的那一身墨綠衣衫,很是低調行走於人潮中,卻又是有着極其強悍霸道實力的邪祟凶靈鬼羅剎。

人間正義同着陰間惡邪走在一起的畫面,一紅一綠,當真是讓人覺得亦正亦邪,邪不勝正,正存萬中。

司凡南這個人本就是被慕情熟知的八卦脾性,其八卦起來更是不輸於以往雲霧天機先任家主最是以八卦聞名的靈機天尊。

所以對於這些人在私底下的閑言碎語,司凡南他身為慕情所認知的八卦第一人,自然便就是如有順風耳般,風聲一出,他便就全知。

看着季秋深之前所自爆的地方,遍地血色,恐怖如斯。

司凡南雙手附於身後,終是在慕情消失身形這麼久之後,說出了今日清晨里的第一句話。

“慕兄慕兄,你可真是太看得起凡某我了........唉。”

深深嘆了口氣,司凡南整個人的背影似乎都被附上了千斤重的鎧甲,微微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低着他那被有些人形容的天花亂墜的臉,看着眼下躺在地上的五筒兄,如今局勢,為保眼下身為邪祟又是一介凶靈的五筒兄安危,的確是交由他手上比較安全些。

司凡南他能看得出眼下五筒那張看起來讓人一眼記不住其模樣,很是普通的臉上是被動了手腳的,其真正模樣就在這層破開了皮的皮層之下。

但是似乎在猶疑着什麼,想見其真容,但就是遲遲盯着無所動。

而這如被定身了的一站,便就又是一炷香的時間。

身後所貼身跟着的那倆侍從看到現下的自家家主也不敢輕易上前打擾,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不那麼正經的家主終於是那麼的正經了一回。

雖說眼前家主是被世人稱之為百年不遇修為最差之人的仙尊,但總歸是繼承了仙門傳承之力的。

不說別的,就之前一瞬間奔往眼下凶靈身側的極速快事,到現在這兩個人還記憶猶新着。

兩個侍從互相眉來眼去的,當然,這只是兩人間相處多年的默契,短暫無聲的交流。

微微替着此時還在嶺南等待着慶功宴結束而歸的嬌主母暗自寬慰着,這倆侍從就連到時候回去當著主母的面兒所描述一番的話都在心裡快速想好了。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他們所處的這個角落相對於殘破的邀月大殿還算是安靜平和的時候,突然一陣零碎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原本所擁有的一絲靜寧之意。

一抹淡金色道衣出現在了司凡南的左眼餘光,很快的,隨之便就是那個人的整個身形都盡數暴露在了自己的眼角之中。

來人雖是衣衫有着明顯血跡和殘缺,但風度卻依舊是不減翩翩。

司凡南收回了心中五味雜糧,側了一步身子,正好擋住了地上五筒兄的臉,遮住了那所暴露出來的一絲皮層破綻。

看向來人,語氣很是客氣的道了聲:“二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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