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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但男未婚女又未嫁,又怎麼能強意撮合呢?所以啊蘿兒,緣分這種東西,有着有着說不定就沒了,而本沒着緣分的緣分,說不定卻是會悄無聲息,出乎意料的不徑而來.......”

慕情她意有所指的向著蘿兒說著,邊說還邊把蘿兒手中正拿起的長靴給順手拿了過來,自顧自的穿了起來。

她是不太習慣有人伺候着穿衣服的,本就是有手有腳,這點小事她還是不想假借他人之手的。

蘿兒手中一空,轉眼又十分麻利的拿起了另一側準備好的外衣,順勢給慕情披了上去。

這本就是被眼前小主調侃着,若是當下手中再沒什麼事兒可做的話,她真是想立馬刨個坑鑽洞里去了.......!

蘿兒她很是明白着眼前小主有意把語氣加重三分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這本無着緣分的緣變成了有了緣,不就是在指她和........

一想到那個人,內心便就是隱隱蜜糖甜的,本就是花季的年紀,情竇初開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只見蘿兒她的嘴角處隱隱含着似乎連她自己可能都沒有注意到的笑,嬌羞的模樣十分羞澀的驕嗔了一聲。

“哎呀小主!你,你這都在說什麼,蘿兒,蘿兒聽不明白!!”

邊說邊動作着給慕情整理着身上的衣物。

這雖是張口一句一個不明白,但怎麼看眼前這一身淡綠紗裙的姑娘都像是最明白的那一個。

像是為了掩蓋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實,蘿兒緊接着又有一茬兒沒一茬兒的向著慕情她說道。

“還有小主,你,你同着公子間.......怎麼能,怎麼能算是撮合!那本就是郎有情,妾有意.......!蘿兒我啊,打小跟着小主這麼久!可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呢!”

其中說到特殊字眼兒的時候,蘿兒還有模有樣的現學着慕情剛剛所說,特意的加重了幾分。

蘿兒一句郎有情妾有意咬的很重且怕自己聽不見似的,惹得慕情噗嗤一聲,着實是被蘿兒給逗樂了。

她這個小丫頭怕是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捋清呢,這又在捋別人的事,她就不怕風大閃到了舌頭么。

莞爾一笑,抬眸看了眼身前正處小女兒心思狀況中的蘿兒,隨即操着十分有些玩味的語氣,慕情她略過了蘿兒的後幾句話,直接回著蘿兒頭一句話的道。

“哦?是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呢?”

蘿兒微張了嘴巴,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小主,你就沒聽到我說的後幾句話嗎?!蘿兒我可是在說你同公子兩人間,那早已是互許芳心,互相鍾情與彼此的愛情啊!!

快速慌亂的眨着眼睛,收回心中不解,轉而又因為著慕情反問的話,反而是有些心裡砰砰的直跳。

小主問她明不明白,她當然是不想明白!

微微抱怨了一句,蘿兒噙着蚊子大的聲音,小小聲嘀咕着道。

“小,小主,你,你又欺負蘿兒.......”

兩雙長靴穿好,站在床榻前,慕情她直接就把蘿兒披過來還想幫她穿上的外衣麻利的自己穿了上,現下正隨意的緊着手腕處的兩道束腕。

聽聞了蘿兒的話後,慕情雖是嘴角藏着笑意的,但是面兒上卻是故作着十分可惜的模樣。

搖了搖頭,緊接着哀嘆了一聲,頗為有些惋惜的說道。

“唉,本想着身為本小主的貼身侍女,已經到了可以婚嫁的適齡,以後定是要為她找一處心儀的好人家的,但眼下看蘿兒你的樣子........”

慕情掃了掃半垂着腦袋把自己害羞模樣壓的低低的蘿兒,抿嘴偷笑着的繼續說道。

“看樣子蘿兒你好像是沒什麼心儀的人家,既然是這樣,不若回極北之地後,就直接找爹爹隨便挑一處好人家給蘿兒你定下了吧!這樣以後不管跟着本小主去了哪裡,也都算是背後有個好歸宿,還能有點念想.......”

不得不說,慕情所說的這些話在蘿兒耳朵里就像是有把大剪刀,正在無情剪斷着一根從月老那裡偷來的大紅繩。

只見蘿兒她猛然間的抬頭,語速略快,神態從剛剛的羞澀瞬間轉為了十分的驚慌失措。

雙手快速揮擺着,向著眼前自家小主快速否決道。

“不不不不!!不是,小主不是的!!!”

慕情眨了眨好看的清眸,看着蘿兒故作不明的說道:“什麼不是?”

此時她這身為極北尊貴帝女的人,一臉挑逗着蘿兒的模樣,算不得頑劣,但也是真夠頑皮的。

頑皮中帶着一絲絲的俏皮,俏皮中帶着一絲絲惹人心生寵溺放縱其為所欲為的情不自禁。

蘿兒身子微微向後輕仰,看着慕情一時語塞,但也只是一瞬,隨即這還算是機靈的小姑娘轉而就為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台階說道。

“不是,不是,蘿兒不是想找什麼好人家!蘿兒,蘿兒跟在小主身邊,是要伺候小主一輩子的!”

邊說邊一臉着急的模樣。存書吧

本來就是在同着蘿兒開玩笑,沒成想蘿兒當了真,當即還給跪了下去。

聽着那聲不輕的跪地響聲,慕情嘴上一抽,心裡一疼,快速將蘿兒扶起。

略微撅着不悅的嘴,隱隱有些責備意味的道:“蘿兒你這是幹什麼?小主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看樣子她可能玩的有些過了,當真是嚇住了眼前的蘿兒。

蘿兒彰顯着忠心耿耿的模樣,很是誠懇的看向慕情她說道。

“小主!你是知道蘿兒的!所以,所以蘿兒不要找什麼好人家,小主你可千萬別讓帝主給蘿兒隨便定了什麼親事,那樣,那樣蘿兒一定會哭死過去的.......!”

一說到哭,好傢夥,這眼前水做的姑娘是不分時候不分情節的當下就下下雨。

但就不知蘿兒這是在為自己將要被隨便尋了個人家而哭,還是為自己不能嫁與心上人而哭了。

但就慕情而看,這要真是哭死,那蘿兒她也定是為自己所心儀的人而哭死的。

很是是招架不住蘿兒的苦功,慕情隨即便就連忙擺手制止的安撫道。

“好好好!都依蘿兒你,蘿兒你想什麼時候嫁,想嫁給誰,本小主都為你主持公道可好?!莫哭莫哭!哭丑了小心梁.......咳咳,小心有人會謀害你小主我!”

慕情她可是還要依仗梁城這個神醫聖手給自己診治疑難雜症呢,別到時主外的見到主內的被自己給欺負了,暗地裡又下什麼陰損的黑手。

可人家梁城梁聖手明明是一個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神醫,怎麼慕情倒好似是把梁城想成了個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

這怨不得慕情,要怨就怨那能想出吸陰退燒法子的始作俑者,是他給了慕情這麼一個深沉的心理暗示!!

蘿兒自是聽見了慕情她口中及時止住的梁字之聲,當然第一時間就是兩朵紅暈蔓延至雙頰,本就溫柔的姑娘,更是溫情了起來。

低嗔了一聲,十分羞澀的說道:“瞧小主你這都是在說什麼胡話.......”

說罷話之後,在她這個小侍女的眼中還是泛着水花的,但這不同於之前的水意,當下的水意,倒是來自於那種情義之上的至臻。

轉而只見蘿兒她一臉很鄭重的感覺,看向慕情,很是令人感染的緊接著說道。

“蘿兒,蘿兒就知道小主待蘿兒最好了!不管是以往還是醒來後失了憶.......總之小主待蘿兒如姐妹,蘿兒也自是會為了小主,上刀山,下火海!”

慕情見狀心中一暖,伸手撫了撫蘿兒微微亂了一絲的劉海兒,沒再說什麼。

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清楚就行了。

於是這個有關於蘿兒閨中之事的話題,就這麼在玩笑中開始,在情誼之中結束了。

慕情微微暖暖的一笑,隨手很是熟練的又給自己扎了個馬尾,照了照鏡子,看了看自己剛剛穿好在身上的衣服。

今日的衣服倒是比之昨日里從蘿兒手裡見得那些繁冗華麗的衣服簡潔了不少,但卻比之昨日自己所穿的那件馬踏衣要稍稍奪目了一些,

是件炸眼的紅色束衣。

不過看到這抹艷麗的紅,慕情她倒是覺得很是歡喜,就好似自己本該就是這個模樣。

但想來自己之所以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應該都是來自於蘿兒所說,那自己很是喜愛的極北之地極夜台處,所擁有的火紅緋絲鳥和火紅緋絲夜合之花的原因吧!

蘿兒自是發現了自家小主的欣喜之意,連忙跟着一起站到了銅鏡之前,扶着慕情的雙肩,躲在慕情她的身後俏皮一笑的道。

“不愧是咱極北之地的小主,穿什麼都是美輪美奐,傾國傾城呢!而且小主也根本不需粉黛,就已經是精緻的不得了了!”

說著說著,這剛說完不用粉黛的人卻是順手就拿起了妝台上的胭脂,慾望慕情的臉上粉飾。

慕情伸手背對着蘿兒戳了下她的小腦袋,撫着蘿兒拿着胭脂的手,溫柔一笑的搖了搖頭。

“這不剛剛說你小主我不用粉黛就已經很好了么,幹嘛還要拿這些東西往你家小主臉上磨蹭,要我說,倒不如讓小主我給蘿兒你妝容妝容,倒也好讓自己心儀的人眼前一亮!”

說罷,慕情轉而就作勢要往蘿兒臉上擺弄。

蘿兒一羞,嬌嬌的跺了跺腳,半是委屈半是被調侃到了的看向慕情道。

“哎呀小主!你不想抹咱就不抹,何必又要拿蘿兒打趣一番.......”

“哈哈!”慕情毫不掩飾的開懷大笑了一聲,“嗯,那就放下吧,本小主不想抹。”

對於胭脂水粉這種東西,慕情記得她好像以往很少擺弄,自覺還是清爽一點的好。

再說,這要颳風下雨了,臉上濕了淋了的,還不得成了一隻小花貓?

與其如此,倒還不如什麼都沒有的來的省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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