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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川:“傾城,一會星日掌門若是問你在靈墳中發生了什麼,就如同你剛剛同我所說,如實告訴他就行了,其餘的,無需多言。”

點了點頭,慕情很是聽話的道:“明白。”

嘴角重新揚起了滿滿的笑意,公子川溫柔道:“倒是聽話了呢,少見。”

“......”

這話聽在慕情耳朵里不知怎的,就是異常的刺耳,那樣子就好似在說,她本就不是個能夠聽話的人一樣。

嘿呦,她很明辨是非的好不好!

再說了,不是什麼話都能夠聽得,而能夠讓她聽話的,自然是有着她聽話的道理。

只不過.......這前一秒還一本正經的人怎麼下一秒又口無遮攔的挑逗起了她!

果然人不可貌相,尤其是她這個青梅竹馬的流氓氓。

然而慕情卻是沒機會再趁機反駁公子川的話了,因為星日掌門腳下進屋的踩踏之聲,已經不輕不重的傳進了慕情那對聽力極好耳廓之中。

對於星日掌門,慕情僅有着今日清晨醒來後的一面之憶。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被無靈之陣反噬後的原因,直到現在慕情她都有些想不起這掌門長什麼模樣了。

奇怪,以前她也臉盲嗎?

還好現在幸虧不是出門在外,這要是走在大街上碰見熟人自己還認不出來,還是個一門之主,那豈不是太尷尬了。

不過腦子裡總歸對星日掌門還是有着那麼一個大致的印象,隱隱記得這個星日掌門身高七尺,體態微微發福,本是中年正盛的年紀,卻又是有着說不出的滄桑之感。

怎麼說他星日掌門也是個一門之主,還是五大仙門之手中的五尊之一,那麼如此而來理應更光鮮亮麗些才是。

可是事實似乎並非如此,不禁令慕情有些微微狐疑了起來。

就在慕情躺在床上想東想西的時候,一身金黃道袍的星日掌門便就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慕情餘光看向星日掌門,眉頭微微一挑,着實有些驚訝了一番。

她記得早上見到這掌門的時候人的氣色還不錯,怎麼當下就有了些菜色了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又受傷了的緣故,還是說,是因為他也得知過了靈墳中出現了邪祟的事。

前者還好說,畢竟她是帝女,出了事少不了要迎接她那帝主爹爹的憤怒。

但若不是前者而是後者的話,那麼.......可就有意思了。

雖是片面之見,但是慕情還是覺得這掌門舉止投足間有些優柔寡斷十分畏畏縮縮了些,應該不是後者,而且怕是當前的邀月仙門在其帶領之下,想來也應該是成不了多大氣候。

星日掌門來到慕情床前,首先先是彰顯着十分關切之意的向著慕情她詢問道。

“帝女醒了?身子可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因為星日掌門的靠近,所以近距離而看的慕情她此時又有了些新的發現。

在星日掌門的眼睛裡隱隱是無神暗淡的,和着說話時總會時不時的氣虛之樣,憑藉著慕情的直覺而看,似乎這掌門是有着什麼疾病在身一般。

難怪臉色會看起來很不好看,但好在一身常年的氣度還是有的。

公子川見到星日掌門直直來到了慕情床榻之前時,微微一笑,隨後不着痕迹的擋在了星日掌門的面前,使得星日掌門無法在靠近慕情周身半步。

嘴上很是客氣,但是並沒有做任何禮數的先一步回應道。

“不知星日掌門前來,多有怠慢,還望掌門莫要則怪。”

星日掌門此時一直擔憂着床上慕情的情況,所以在聽聞公子川的話後根本就沒在意那麼多。

但即使真在意了他也不能怎麼著,畢竟眼前這個從極北之地而來的公子哥兒可是現下極北帝主身邊的紅人。

據聽說,眼前這個公子川說不定還很可能會是未來帝女的駙馬爺.......

面子自然是要讓的,誰讓星日掌門他怕得罪了極北之地。

星日掌門輕輕地向著公子川他點了點頭,繞過公子川,眼神總是時不時的看向床榻上的慕情,緊接着擺手又很是客氣的回應道。

“誒,無妨無妨,是本尊太擔心帝女的安危於是不請自來了,還望公子莫要責怪本尊擾了帝女的清凈。”

一句話說的是極其客套,而且話里話外無不彰顯着他對帝女的關心擔憂之意。

大家都是明白人,而星日掌門為何會這樣明眼人也都是心知肚明。

這極北帝主最為寵愛的極北帝女在哪裡出事都行,但若是在自家地界上出了問題,那麼邀月仙門在他這個在任掌門手裡怕是也只能從此消失殆盡了。

他這一生沒有野心,處處小心翼翼,雖沒做多少好事,但也沒做過多少壞事。

能夠一直保持着邀月仙門現下五大仙門之首中的地位,便就是他在任掌門之位時坐好的功績。

慕情按照公子川所說盡量在星日掌門面前表現的傷很重的模樣。

至於為什麼,公子川說了,在沒有查明極北之地亂入邪祟的原因和沒有調查清楚槐林靈墳邪奴一事之前,在這邀月仙島上的任何人都不得不防。

因為,很有可能他們所接觸到的任何人中,其中一個就是極北之地亂入邪祟的幕後人。起舞中文

這個想法倒是同着慕情不謀而合,當前邀月邪奴一事必定是同着此刻極北亂入邪祟一事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畢竟在巧合的時間下,更多的是蓄謀已久。

也是因為一個原因,所以之前慕情才會那般讓公子川覺得聽話了起來。

按照着公子川的叮囑,慕情她在聽問了星日掌門的話後,便就故作半是吃力的起身,半是客氣的向著星日掌門虛弱着道。

“原來是星日掌門來了,蘿兒.......快扶我起來。”

邊說慕情邊是準備掀開被子起身,一副渾身上下傷的很重的模樣,不得不讓看見的人深信不疑。

門外的蘿兒聽到了慕情的呼喚聲後,向著她面前的人微微一欠身,客氣的拜別之後很快就小跑進了屋中。

來到床榻前後,蘿兒她滿眼關心毫不掩飾擔憂之意的請喚道:“小主,蘿兒來了!”

蘿兒看到慕情是真的醒來後開心不已,之前明明渾身燒熱的那麼燙,險些沒讓她擔心死。

不過讓人欣慰的是,還好現在眼下她這個小主的燒熱像是已經退的差不多了的樣子了。

只不過見到此時小主憔悴的躺在床上的模樣,蘿兒又暗自有些狐疑了起來。

她剛剛在門外聽見小主低叫一聲難道真的是如梁城所說,不是小主跟公子怎麼了,而是因為小主剛醒來身子不適的原因?

若真如此,那豈不是二人獨處的機會又白白浪費了.......

心裡微微有着遺憾,看來好事尚未成功,小侍女仍需努力!

慕情看到好像是在暗自給自己打氣的蘿兒忍不住的開心笑了笑,這個小丫頭,也不知又是再想什麼鬼點子了。

果然還是女人懂女人,還真叫慕情她給猜對了。

沒多想,慕情只是向著蘿兒點了點頭,很是溫柔的安慰道:“別擔心,你小主我可是說過,咱的命最是硬了.......!來,快扶我起來。”

一旁的公子川適時向前來了一步,站在床榻前看着慕情,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關切之意的道。

“傾城,你剛醒來,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慕情抬頭看了看公子川,眉頭微微一皺道:“可掌門.......”

憔悴的臉上彰顯着為難之意,就好似這一門之主在此,若是繼續躺着豈不是不給掌門面子。

當然,這當下的一切也都是公子川和慕情故意做給星日掌門看的。

而且按照極北之地的尊貴,她一個帝女自然也不用做那麼多的規矩。

但要想防其人,必先放其心。

讓人無了防備,做起事情來總會容易方便的多。

見着眼下床上慕情的動作,這星日掌門果然很是受這一套,當前立馬覺得面兒上很有了光彩,畢竟能夠讓着極北帝女這般相待已然是光榮至極。

如此之來,這星日掌門便就很適宜的美美順水推了一舟,想也不想的就順着公子川的話,他連忙上前規勸着慕情道。

“誒,帝女客氣了,本尊本就是來看帝女的傷的,無需起身,既然是剛剛醒來,那麼還是多休息休息的好!”

那說話時的樣子,真是有多大度就有多慷慨。

慕情心裡看得明白但面上卻是依舊含着些許歉意,任由蘿兒扶着她坐靠在床頭後,隨即薄唇輕啟的向著星日掌門抱歉的咳嗽了兩聲道。

“咳咳,讓掌門費心了.......”

星日掌門擺擺手,看着床上的慕情有些自行慚愧道。

“這都是應該的,是本尊沒有照顧好帝女,讓帝女兩次在仙島之上受了險,這是本尊的不是,所以帝女若是那裡不舒服,儘管同着梁聖手說,只要對帝女有益,島上的珍稀藥材任采!”

星日掌門那一雙眼眸低垂,充滿着責備之意,讓人看了都不禁生出幾分理解之意。

梁城跟在星日掌門身後一聽,當即眉飛色舞了起來,連忙向著星日掌門確認道:“掌門當真?!”

星日掌門十分肯定道:“本尊的話梁聖手儘管放心!”

這可沒把痴迷藥材的梁城給高興壞了。

蘿兒見到梁城那一臉痴漢樣子,暗暗嘀咕了一句:“獃子。”

只不過在聽聞了星日掌門的話後,慕情卻是心裡冷笑了一分,暗道了一句老狐狸。

前前後後她所發生的這兩件索命之事自然都是他這個做掌門的不是,畢竟這邪祟可是出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看着星日掌門假假的笑了笑,慕情她可沒心情再開口跟眼前的這個星日掌門打太極拳。

可別忘了,早上起來後慕情她去邀月大殿差點沒跟着這掌門說吐了。

總歸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個意思,很沒意思。

床榻邊兒一直站着未說話的公子川一眼就明白了眼下慕情她是有些不耐煩了,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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