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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日掌門沒發覺任何異樣,只當是極北之地的後輩不了解以南之地仙門間的關係,有些好奇罷了。

隨着公子川所問,星日掌門便也就十分隨意且意味深長的道:“公子是個明白人,孰強孰弱,焉能不知?”

說罷,星日掌門的那一雙暗沉的魚眼跟着他的嘴角一起不言而喻的笑了起來。

他這一門之主會是那種滅自己士氣漲別人威風的嗎?

當然不是!自然是往死里吹自家的厲害!

星日掌門一身的氣勢而出,彰顯着邀月仙門之厲害。

公子川面色一沉,本就有些不悅的臉色不知為何更顯冰冷了起來。

就在他這個極北公子渾身寒氣逼人的連他手下的梨花木桌都能給戳個窟窿出來的時候,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一道靈動的聲音先他一步而出。

“啊!原來如此,原來還是蒼穹更勝一籌!星日掌門所說極是,孰強孰弱,焉能不知?!”

慕情在星日掌門說罷話後半倚在床榻之上故作一臉恍然大悟般的開口道。

期間那神態,就好似十分明白起來了一樣。

星日掌門之所以會那般的說,不僅僅是因為著攀比之心,他其實更多的還是想同着公子川隱隱暗示着邀月實力,有着能夠攀附上極北之地的底蘊。

但卻不曾想話說完之後還不知公子川明不明白呢,這身後的極北帝女就說起了話來,而說的,還是吹捧他人門派的話。

那原本一臉悠然自得的模樣瞬間瞪大了眼珠子,本就菜色的臉上更像是吃了屎一般的難堪。

哪還管着三七二十一,他當即便要一口攔截否定道:“不.......”

正在說話的慕情自然是不會給其空隙的,於是便順着星日掌門那說的不清不楚的話,在星日掌門想要一口否決的時候,緊接着繼續說道。

“不錯!畢竟一個不以陣法為主的仙門竟然用着自家劍法行出了一套劍陣,那出神入化之境,一劍入陣,當真是能夠讓萬人敬仰的存在!受教了!”

剛剛雖然看着公子川戳桌面兒戳的出神了片刻,但慕情她可是不會就這麼放任星日掌門如此漲自己威風滅他人氣勢的。

這就好比是心中的那一片神聖之地被人給玷污了,她不能就這麼無視,總要給點兒顏色看看。

她要告訴說這些話的人,樹大容易招風,話大容易閃舌根兒!

而且,本就是修着劍道的仙門卻能夠有着自成一派的劍陣,以劍入陣,這本就應該是實力雄厚的仙門才會有的。

就算邀月陣法厲害,但就並不代表着可以一家獨大。

星日掌門本意不是如此,這般在自己想要來巴結的公子川的面前落了面兒,他又怎能受的得。

當即漲紅着臉,再次阻止起床榻上慕情的話道:“不......”是。

然而星日掌門的二次話剛開口,哪曾想沒怎麼說話的公子川又突然間開口道了。

“不錯,傾城所想甚是有道理,掌門如此謙敬仰着蒼穹所在,令本公子心生敬畏,掌門之心,包容天下,乃是大仁大慈之長輩,是我等後生所應學習的敬仰的長者!”

他用着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瞟了眼床上的慕情,隨即俊朗的容顏之上一掃之前的不悅之態,眉眼間帶着星星點點的笑意。

公子川舉杯,回眸向著星日掌門禮節性的道:“本公子以茶代酒,敬掌門大義凜然。”

一飲而盡,那相當豪爽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是在喝什麼稀世美酒。

星日掌門這下子是再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前後被截胡,一肚子憋屈的感覺。

人家公子川都敬了,他還能怎樣,話已至此,再解釋就顯得蒼白無力,顯得他邀月仙門的不大氣了。

隨手拿起身前茶杯做以掩飾自己的鬱悶,星日掌門輕抿了一口手中茶,訕訕一笑道。

“呃......帝女和公子說笑了......”

慕情用手掩嘴偷偷一笑,這老狐狸,難道就沒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嗎?

她自然是明白仙門同着仙門之間看似和睦的外表之下,又有哪一門不想比之其他仙門更高一籌。

人生來自命不凡自詡清高的不在少數,而適者生存,想要某得令人尊崇的地位,便就要有着令人值得敬畏的實力。

想他邀月陣法之傳承久遠,定是不會承認其他仙門的陣法比之其精妙的,畢竟你行,但我也很行,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開了個小差兒,但終究還是正事要緊。九九中文

輕咳了一聲,慕情放下手回歸了正題,向著星日掌門一本正經的道。

“既然掌門說窺靈陣是親自祭出,不會出錯,那麼掌門為何又會說沒有在這窺靈陣中探尋到邪祟的蹤跡?難道說是島上只是有着邪祟殘留下來的陰邪煞氣在,至於邪祟本祟則全都朝九晚五的出島回家去了?........”

就是祟輕輕的來,又如祟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只留下一小撮兒的邪氣兒。

本想炫耀自家仙門,沒想到最後生生被會錯了意,變成了自己埋汰自家仙門,星日掌門啼笑皆非了一瞬,吃了一肚子悶虧,又會高興到那裡去。

頂着一張菜色的臉,聽聞慕情的話後便老老實實的向著慕情解釋道。

“帝女此言差矣,在有着陰煞之氣出現的島中必定是有着邪祟在才會殘存煞氣,想來帝女和公子也很清楚,若是想要登上我邀月仙島,那就必須是要經過九華河池水。”

這一提起九華河池水,星日掌門那張稍顯菜色的臉上便就隱隱掩飾不住一絲絲的驕傲之意。

這種榮辱與共,也就只有身為邀月之人才會明白的吧。

只聽星日掌門接著說道:“即便是渡了船過九華河池水,每門仙門之地也定會設有御煞陣,用以阻隔邪祟入侵護仙門子弟周全,但在有着御煞陣護門的情況下,我邀月島上還是有着邪祟入侵,神不知鬼不覺,能夠突破重重之後隱匿在仙島之上,那........”

星日掌門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一雙無光澤的魚眼看了看慕情,又看了看公子川。

慕情挑眉,最是受不得這喘大氣兒的,忍不住快速問道:“那啥?那啥啥?”

公子川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抽,又着那麼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無奈,但眼中卻是不減溫情。

星日掌門神秘兮兮,伸過頭來朝着慕情和公子川兩人一臉十分鄭重道。

“那其中必定是有着什麼人在作祟!因為有人裡應外合,包藏禍心,把存在於島中的邪祟用着隱匿的方式給藏了起來,這才以至於本尊想要用着窺靈陣探尋邪祟所在而無從所查!”

星日掌門的話讓慕情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頭,隨即疑問道:“用着隱匿的方式把邪祟藏起來?天下還有藏邪祟的術法嗎?不是說陰煞之氣難以融與靈氣之中的嗎......”

既然靈氣無法融合陰煞之氣,又怎麼能隱藏起來渾身帶煞的邪祟。

公子川沒有說話,但是一雙暗沉的鳳眸靜靜的看向星日掌門,又何嘗不是在等着聽接下來他會如何解釋。

星日掌門是個明白人,隨即便很快就向著慕情回道:“實不相瞞,若是正常情況之下的確如帝女所說,靈氣難以同着陰煞之氣相融,不僅如此,兩廂相斥還會產生靈力波動,讓靠近的人很容易就能夠察覺到。”

慕情皺眉道:“既然掌門說正常情況下是如此,那想來還有不正常情況嘍?”

星日掌門滿眼笑眯眯,頗為有些驕傲的點點頭道:“不錯,帝女也知靈氣同着陰煞之氣無法相融,但若是用着本門無爭陣的話,那便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不觸陰煞之氣,卻又能夠隔絕陰煞之氣同着外界間的聯繫。”

“無爭陣?”

慕情微疑,這個陣法怎麼這麼耳熟,就好像身邊有人用過這個陣法一樣.......

星日掌門原本還無光的魚眼突然亮堂了一瞬,滿滿自豪道。

“雖說靈氣同着陰煞之氣無法相融,普通術法無法抹去陰煞之氣的蹤跡,但是若直接用着陣法圈出一地,從而隔絕陰煞之氣向著外界擴散的話,還是能夠形成隱匿之效的。”

“不消散,而是用以阻隔陰煞之氣,這陣法運用的倒是妙哉啊.......”

慕情微微感嘆了一下,不愧是以陣法發家的仙門。

公子川看向星日掌門,像是多多少少了解一般的道:“曾在月余前聽聞過邀月仙門的無爭陣,據說上古時期,貴門先輩曾用過此陣法隱匿過整座邀月仙島所在之地,這才在混戰時期得以保全全島上下子弟的性命。”

沒想到公子川對於邀月的事情還挺了解的樣子,星日掌門瞬間一臉得意的道。

“不錯不錯,沒想到公子川竟還知道先主的事迹,正是這先主夫人所獨創的無爭陣,在上古混亂的戰爭時期阻斷了仙島與外界相連的氣息,使得整座蓮花島安居一隅,遠離了紛爭,遠離了是非,自成了一片小天地。”

因為邀月最初的明哲保身,才有了如今的延綿不斷。

聽聞是一介女流之輩創出的陣法,慕情來了興趣,要知道女子能夠在修道上小有成名的,可真是不多見。

於是便就忍不住問了一句:“先主夫人?可是邀月創始掌門的髮妻?”

星日掌門點點頭,肯定了慕情的話道:“正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慕情更是不由暗暗心生敬意,能夠自創陣法,即便是女子又如何,其修為定是不一般。

這樣一個女子,該是怎樣的奇女子啊。

公子川相較於慕情更在意的是星日掌門所說的邀月本門陣法幾個字,於是拉扯回慕情的思緒,向著星日掌門一臉凝神的問道。

“既然掌門說是有人用着邀月仙門的無爭陣,想來這無爭陣法也就只有邀月仙門中人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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