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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四從鄧岳的房間里出來之後,便遇到了過來找他的小二。

“四哥,一樓來了個說是要找人的,掌柜的讓你下樓看一眼。”

齊四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剛好自己也要找賈秀岳,便向一樓走去了。

“賈掌柜,你找我?剛好我也找你說點事兒。”齊四本就一心想着二樓那人正是鄧岳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賈秀岳目光一直盯着的那個人。

賈秀岳聽到齊四的聲音便將目光轉了過來,看着對方有些凝重的面容,自然也是猜到了對方要說什麼。

“確定了?”賈秀岳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齊四點了點頭,說道:“確定了,就是他。”

賈秀岳面色也跟着凝重了起來,他自然知道鄧岳的可怕之處,當年自己還只是一名戍守邊關的小軍卒的時候,便見識過鄧岳的可怕。

一騎鐵騎所向披靡。

他可忘不了鄧岳鐵騎所過之處的一片慘象,一夜之間連奪五座城池,漫天的火光,直衝雲霄,久久不能散去。

“他怎麼來這裡了?當年鄧岳被梁王擋在葉城之後,不是被北韓太后那幫人害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作為桐苑客棧的掌柜的,衙司都府暗司安插在這裡收集情報的人,鄧岳後來的事情自然也是聽到了不少,先不論真假與否,但是鄧岳被北韓太后害了,這件事兒卻是真的。

而當時的賈秀岳更是以為鄧岳已經死在了北韓太后一黨的手裡,所以當初他看到鄧岳出現在客棧的時候才會露出那種震驚之色。

齊四身為暗衛,自然也只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即使不清楚全部事情,但是憑藉他多年的暗衛直覺,也能從中拼出個七七八八來。

“應該是與那個人有關······”

祁連玉被楚慈從臨清府帶回來也有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裡京都府中變化最大的便是從外慢進來的各路武林人士多了許多,也是因為這樣,負責監察武林人士進出京都府的明鏡司司長朱立,更是和楚慈抱怨了很多回。

作為暗衛的齊四,自然能察覺到這裡的不同尋常,而當初在臨清府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瞞不過所有人的,兩者一聯繫,齊四自然就有了猜想。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江湖上便流傳出祁家莊藏有重寶的消息,而當初臨清府那種亂局,各大武林人士紛紛去了那裡,自然也是和這個消息有關的,而現在作為祁家莊唯一倖存者,祁連玉自然也就成為了各路人士關注的對象,而剛從北韓逃出來的鄧岳出現在京都府,自然也就不為奇怪了。

雖然齊四是衙司都府的暗衛,但是除了在明面能看到了司部,其他的司部人員他並不知曉,其中便包括暗司。

賈秀岳聽到齊四的話,便好奇地問道:“哪個人?”

齊四這才恍然,知道自己好像說多話了,便搖了搖頭,並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對方,畢竟那個人現在就在梁王府中,萬一自己說多了,惹了麻煩可就不好了。

賈秀岳見到齊四不打算和自己明說,便也不追問,而是將話題拉回了剛剛的事情,便是悄悄地抬手指了指客棧的一個角落。

“你看看那個人你認識不,他剛剛在外面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小二過去盤問,又說是找人的。”

齊四也知道桐苑客棧這些天應該是被人給盯上了,不過話說回來了,若是這人有問題,怎麼會如此大張旗鼓地過來呢。

帶着疑問齊四便順着賈秀岳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齊四便笑了。

難怪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出現,原來是個外行呀。

“不能說認識,只是看過他的畫像。”齊四緩緩說道。

賈秀岳眉毛一挑,接着問道:“這人是誰?有問題嗎?”

“鄭家的人。”齊四說道。

賈秀岳微微蹙眉,想了一下,然後說道:“當年的鄭國公的那個鄭家?”

對於鄭家賈秀岳也只是知道些皮毛,他只是知道大約是在大曆五年的時候,朝中發生過一次洗牌,其中被洗下去的人中,便是有這個鄭國公一家,不過其中具體的原因賈秀岳便不得而知了,只是知道當時鄭家被驅逐出京都府。

齊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就是那個鄭家,當年鄭家被逐出京都府之後,顯然仕途之路已斷,便只好走了商途,做起來買賣,現在的鄭家應該定居在了慶霖府。”

說到這裡齊四緩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那個人,就是鄭家現在的大公子,鄭言明,這人雖然有些心思,但是不足為懼。”

不足為懼,這是齊四對鄭言明下的定論,其實這也不是齊四下的定論,而是當年自己在衙司都府看到了對方的資料上的評價。

好大喜功,目中無人,雖有些心思,但是不足為懼。

“不過這鄭家來客棧······”齊四暗暗思忖道,“難道鄭家也要從中撈些好處?”

祁連玉和楚慈到了桐苑客棧後門的時候,天基本已經徹底黑了。

幽深的巷子隱隱透露出絲絲的寒意,倒是客棧門口的那兩盞吊起來的燈籠,顯得格外的溫暖。

“這也太黑了吧······”祁連玉忍不住和身邊的楚慈吐起槽來。

若是明月當空的話,那雖然這裡是後巷,但是也能藉著月光看清前面的路,倒也沒有什麼寒意,但是今兒個卻是漆黑一片,月亮竟然藏到了雲里,就是不出來,所以此時的後巷便顯得格外的寒意瘮人。

楚慈撇了撇嘴,沒有理會他,直接向著亮着燈籠的地方走了過去。

祁連玉見楚慈走了,便也急忙走了兩步,算是跟了上去。

桐苑客棧後巷的門是虛掩着的,楚慈只是輕輕地推了一下,門便被推開了。

這時候從門裡走出了一個提着燈籠的人,燈火昏黃,照在了那人的臉上,那人竟然是齊四。

不久之前,齊四從客棧中見到了鄭言明,便知道這鄭家也要從中插上一手,於是隨便便飛鴿傳書給了楚慈,通知了他桐苑客棧這裡的情況。

而楚慈和祁連玉所說他在桐苑客棧這裡安排的人,也便是眼前這個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