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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昨日沒有中毒,而近日卻是中毒了,其中確實是醒過來一次,想來那時候的康伯便應該已經好了,那麼中毒的事情,便應該是發生在那之後了,也就是他第二次昏迷的時候。

“大夫,您可知道康伯中的是什麼毒嗎”祁連玉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若說是中毒,那麼作為祁家莊少莊主的祁連玉自然也是見識不少的,而作為衙司都府的現任大都司,更是了解各門各派的用毒手段,只是像這樣的中毒情況,卻是沒有聽說過的。

這醫師竟然能看出來這是中毒,而且還能解這種毒,想來也應該能知道這毒的名字。

醫師一邊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一邊對祁連玉說道“這毒叫做青囊子,本是生長在北韓斷木崖上的一株毒草,本身是有一定毒性的,雖然毒性致命,但是卻是一種慢性毒,非要拖個半個月左右才會徹底毒法,在這期間,中毒者或昏迷,或萎靡不振,而且面色蒼白,眼眶發青,不知道的人定會以為被鬼祟邪魅附體,只是這毒太過有識別性,便逐漸很少有人在用它了,之後也是逐漸消失了,沒想到現在卻又遇見它了。”

聽這醫師將康伯所中之毒的來歷都說的明白,楚慈和祁連玉便是一陣佩服。

“不知大夫怎麼稱呼,又如何知道這毒的”這話是楚慈問的,只是沒有了之前的暴躁,竟然是向著那醫師行了一個躬身禮。

醫師見到楚慈向自己行禮,卻是急忙扶住,然後說道“老朽姓闞,別人都叫我闞大夫,至於為什麼會認識那青囊子,只是年輕時老朽在北韓遊歷十餘年,各種奇花異草也是見了無數,藥性毒性也就知道的不少。”

闞大夫將楚慈扶起之後,自己的行囊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後轉身對楚慈說道“小王爺,還請您派人隨老朽去一趟藥鋪,大總管中毒未深,我抓幾副葯,吃過幾副便會有所好轉的。”

“那就謝過闞大夫了。”

楚慈再次向闞大夫行了一禮,然後招呼了一聲身後的小六子,讓他跟着闞大

夫去抓藥。

小六子剛和闞大夫出去不久,便有人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阿福找到了。”那人進了門之後,在那裡大口大口喘着氣,斷斷續續了好久才把話說明白。

“在哪裡呢”楚慈本來就對這個阿福沒有什麼好感,聽到僕役過來說找到了阿福,便是冷冷地問了一句。

“他他他死了。”

“死了”

阿福死了的消息如同一顆扔進水中的大石頭一樣,瞬間激起千層浪。

“死了,死了,死的透透的了,現在屍體還在柴房裡放着呢。”

侍女娟兒臉上滿是驚恐和疑惑,喃喃道“怎麼可能,剛剛我們還看到阿福了你還和他說了話。”

那名僕役見到娟兒不信,便反駁道“真的是死了,眼睛瞪的老大,脖子那裡被人划了一刀,我見到的時候,還在那裡淌血呢。”

說完之後,那名那名僕役還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似乎在告訴娟兒那道割了脖子的傷口在哪裡。

“走,帶我們去看看”

那僕役應了一聲,便帶着楚慈和祁連玉向著柴房方向走去了。

此時梁王府的柴房,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倒是也有幾個管事兒的,在那裡維持秩序。

眾人到了柴房,那領路的僕役分開眾人。

“都散了吧,小王爺來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阿福的屍體就躺在柴房裡,慘白的脖頸處的傷口還在淌着血液,猩紅色的血液在地上蔓延開了,像極了一朵來自地獄的花朵,邪惡而又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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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發現阿福屍體的是你嗎”祁連玉向著剛剛帶着自己過來的那名僕役問道。

“不是小的,”那名僕役恭敬地回答道,然後向一側正在維持秩序的另一名僕役指了一下,繼續說道,“是陳三第一個發現的,當時我剛好路過這裡,便

被陳三叫去喊人的。”

祁連玉微微點頭,此時楚慈也從阿福的屍體旁站起身來,對祁連玉說道“一刀割喉,毫不拖泥帶水,應該是專業的殺手。”

“殺手”

祁連玉和楚慈同時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出一句話。

“白鳳堂”

白鳳堂作為當年北韓最有名的殺手組織,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們的人手中,只是至於為什麼祁連玉和楚慈會同時想到白鳳堂,那便是因為這白鳳堂的主人,便是北韓的鄧岳。

昨天楚慈將康伯從添香樓中帶回梁王府之後,便也是在調查這件有些離奇的事件,因為按照當時的情景來看,楚慈心中便是有了一種懷疑,只是這個懷疑讓他有些猶豫,讓他不敢相信。

“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似乎最容易得手的似乎只有康伯。”

這是楚慈下了不知道多大的決心,才和祁連玉說出來的這句話。

其實祁連玉也有所懷疑,畢竟自己就在添香樓外,而當時也沒有人從裡面出來,不管是窗戶,還是暗門,都沒有任何動靜,而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會是可能。

而就在同一時間,鄧岳進了京都府的消息,也從宮裡傳了過來,這樣一來,便也給楚慈一個僥倖。

“小玉,你說這件事兒會不會與這個鄧岳有關”

對於祁連玉來說,楚慈的猜測倒是並不無道理,只是這鄧岳為何要冒着被抓的風險,然後打暈一個人,同時又擄走一個呢,況且,自己當時就在外面,根本沒有發現鄧岳的蹤跡,而且鄧岳走的時候可是帶着蔡邑的,帶着人跑,和自己跑了不是一回事,哪有這麼容易就能逃出自己人的視線。

只是見到楚慈當時那番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安慰道,一切都等康伯醒了之後再做分曉。

確實如此,添香樓里發生的事情,除了那個已經失蹤了的蔡邑,知道具體情況便也只有康伯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