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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應該是我們家族的遺傳基因好。月睿、月穎當年有多優秀,你們都聽過,沒想這孩子,比他們還優秀。我月某這輩子有這樣一個子孫,也不算白活一場了……”

月夫人氣得想跳,這個老東西,還是將孫女給賣了。

他是什麼人,但凡接觸過的都知道。

鍾岩、方正華看他想往上彙報,但介於老妻又不敢,不得回頭就報告去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得將自己的孫女保護起來。

對,她離家出走,可不是隨口的。

她要付諸於實踐,讓這老頭兒自己過去,她不侍候了。

拿定了主意,月夫人進了孫女的房間,合上房門繼續睡覺去。

*

翌日。

月念一醒來就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月夫人笑微微地望着她,“念念,外頭的花兒開得可漂亮了,奶奶帶你去看花,好不好?”

“好!”

“來,奶奶幫你穿衣服、梳辮,我們一會兒洗漱好了就出門看花去。”

祖孫二人下樓的時候,月首長正在看報紙,透過老花鏡瞄了一眼,近來這老花鏡越發不好使了,他索性摘了鏡子,發現不戴還比戴了更清楚。

“老容,這是要去哪兒?”

“帶念念看花去。”

月首長應了一聲,“早點回來,一會兒得吃早飯。般半,給念念輔導的孩子就要過來了。”

月夫人沒接話,一手牽着月念,一手心地壓了壓肩上的包。

阿姨笑道:“容姨帶孩子看花,還帶個包上。”

“不帶包,錢、鑰匙往哪兒放?”

以前,月夫人常帶念念出門的,通常都是在軍區大院里轉一圈就回來。

阿姨被懟了,有些不好意思,“容姨,給念念榨了豆漿,要不讓她先喝了再出去看花。”

“不了,她時間這麼緊,回來再喝。”

月夫人牽着月念的手出了門,一路碰到不少熟人,多是認得她們,她們卻認不得別人,月夫人指了幾處花給月念看,看着就出了軍區大門,一到外頭就攔了輛的士,“去中心公園!”

待到了中心公園,從大門進,又從門出,另打了一輛的:“去機場。”

月念這才覺得不對,“奶奶,我們去機場做什麼?”

“奶奶帶你去娘家。”

好新鮮啦!

前世記憶里溫婉如水的伯母,居然有一鬧起了離家出走,還帶着她一起,是了,她伯母的娘家在幾十年前可是大資本家,後來全家都搬到了香港定居。據三十多年前,伯母的大哥已經去了英國定居,還有她三弟在香港。

聽,在香港早年是做服裝、珠寶生意的,後來一度盛行房產,又改作了房地產,在香港那邊也是豪門大家。

“爺爺怎麼辦?”

“管那老頭兒做什麼,人家能着呢。讓他一個人過吧,你以後就跟奶奶過,還有舅爺爺、表舅、表姨、表哥、表姐,很多人,比家裡熱鬧多了。”

“他們家有很多書嗎?”

“有!櫻有幾屋子的書。”

到了花城市的百花國際機場,月夫人拿了護照、戶口簿、身份證,很順利就買了兩張飛機票。

月念問:“奶奶,別人都有行李箱,為什麼我們沒有?”

“沒關係的,奶奶帶了銀行卡,到了那邊,奶奶、舅奶奶給你買新的,要什麼買什麼。”

“哦!”

在飛機前,月夫人還特意換了一張手機卡,是臨時卡,她索性取了以前的舊卡換上新的,還將舊卡丟進了垃圾筒。

月念看到這兒,這是拿定主意要玩離家出走,還不想被月首長給找到。

到月家的男人,有時候是挺着急的,比如她前世的父親,背着她幹了那麼多事,一直到她死,她才瞧明白。非逼着月睿不許與成年後的她接觸,又不肯講出月睿其實是月首長私生子的事實,生怕影響了家族的名聲。

結果,就造成了那樣的結局。

如果一早了,她自會放手。

可他們非瞞着、藏着,唯有月首長與月科學家兄倆與月睿本人知曉,想來至今為止,月母都不知曉月睿的身世,還真當月睿是從孤兒院里領養的孤兒,也正是因為如此,對月父反對月穎與月睿在一起,最終造成月穎發生意外身亡,她才難以接受。

對月家男人來,家族榮耀勝過了一牽

換了手機卡,月夫人立即給自己娘家侄兒打電話,“容愷,我,你姑媽,我買了上午十點二十的飛機,你記得到機場接我們,喏,念念也過來了!好了,不多,我們得安檢了,別忘了時間,記得來接我們。”

*

軍區機關來給月念輔導的年輕軍官已經到了。

月首長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快九點了,老容怎麼還不把孩子帶回來。章,你叫上段出去找找。孩子該學習了,她在搞什麼?”

阿姨喚了司機段,在整個軍區大院尋了個遍,不見月夫人與念念的身影。

段又去軍區門口問了衛兵,這一問,立時嚇了一跳。

月首長驚道:“門衛看到老容帶着念念打的走了?”

“是,打的走的。”

月首長撥了月夫饒手機,那頭千篇一律地報着:“你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這個老容,她到底想幹什麼?還真離家出走了,丟不丟人啊?她多大的人,七十多歲了,居然還玩這一套!”

年輕軍官站在一側,立得筆挺。

月首長急得團團轉,“她會去哪兒?去京城找雲茹。”

昨兒她要脅他的時候,就要去找阿茹。

阿茹離婚後就回離開了南海省,去了故鄉京城,就連組織關係、退休關係等等全都轉那邊去了,在那邊買了一套二居室,但聽大多時候都與她娘家兄嫂住在一塊。

她娘家兄嫂有祖輩留下的舊房子,舊城改建的時候,老房被拆,分了一套一百六十多坪的四居室,還有兩套一百二十坪的兩居室。她娘家兄嫂的兩個兒子,正好一人住了一套。

聽雲家當初也給阿茹一套,被她給拒絕了,她“我唯一的女兒也沒了,要這房子做什麼?”後來,阿茹要買退休房,她娘家兄嫂、侄兒就幫忙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