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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昭夫人道:“夫君,聽海兒說來,那寶貝很是了得,可有三套,不知道真人願不願贈予我們魯家。如果我們魯家得上一套,到時候……”

她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啊!

魯昭輕啐道:“你就想着銀子,好了!這事莫要再提,海兒記牢了圖紙,回頭再照畫出來,我們魯家再研究研究,說不定能煉出法寶。”

魯海搖了搖頭,“就憑魯家煉製不出來,除非有人成為符師、陣師。真人的才華之高,非常人所及,高深莫測……”

*

華年真人出關嘍!

趙國皇城內外皆知,人剛出關,可所有人都聽說華年真人又煉製出一套了不得的寶貝,據說這寶貝能減低書籍價值,便是尋常百姓也能買得起。

華年出來時,石牛已被廟祝大人帶走,特意令弟子預備了一大桌的吃飯招待他。

沐浴更衣,吃了幾籃子仙果,飲了靈露後,華年換上了吳國敬獻的儒修袍服。

正坐在大殿,就聽到一個嬌軟的聲音:“師叔,你出關了?”

華卿尋聲望來,張柔寧俏生生地立在大殿門口,對着她很是嚴肅地行了一禮。

“你一路追殺孔敬,得手了?”她的目光停落在他身後的翩翩少年上,此人生得甚是俊美,不是旁人,正是衛家的衛獻之。

張柔寧笑着邁入大殿,介紹道:“師叔,這位是衛獻之,人稱衛九郎。他是師妹的族兄,他亦要殺孔敬。”

所以,兩個都想殺孔敬的人就聚到了一塊兒。

華卿抬手指了一下座,示意他們坐到右邊。

外頭,傳來一聲高呼:“太上皇駕到!皇帝陛下到!”

二人剛坐下,又起身揖手行禮。

趙帝父子邁入大殿,先是哈哈大笑了兩聲,“聽說真人煉出靈腦、刻印機、印刷機這樣的天地法寶?”

趙帝態度謙和地道:“真人實乃造福我文昌大陸的大恩人。”

華卿應道:“建立道統乃我所願,談不上恩人,是我為自己尋找傳人。”

趙帝實在說不出口。

太上皇見兒子不懂自己的意思,捧起茶盞呷了兩口,“真人對那幾套法寶有何安排?”

有人稟道:“稟真人,魯海、王績、田衡、梁林求見!”

“請——”

不多時,四人結伴而至,行罷了禮落座到右側的太師椅上。

王績、田衡的臉皮都厚。

王績說了一堆奉承話,有捧太上皇、趙帝的,也有捧華卿的,一席話下來,竟是連張柔寧也誇了兩句,“柔寧仙子重情重義,真性情也!”

張柔寧心下喚了聲“馬屁精”,她最不喜的就是這種人。

王績剛誇完人,田衡抱拳一揖,“稟真人,不知能否售一套靈腦法寶予我田家?”

售予田家?

你瞧人家是缺銀錢花使的,不知道幾月前,才有五國獻了一批寶貝過來。

華卿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們幾人呢?”

魯海未說話,梁林道:“不知真人能否轉一套給趙國朝廷,或要材料,或要銀錢都使得。”

得,太上皇想說的話,全被梁林給說了,他眸露讚賞。

王績忙道:“還請真人讓一套給我王家,無論是煉器材料還是旁的,我王家一定奉上。”

華卿悠悠地道:“我這裡不缺這一點材料。我遂你三人之願!”

她一抬手,掃過周圍,“怎不見石牛?”

蕭巧兒低聲答道:“石牛在廟祝大人安排的客房休憩。”

“將他喚來罷!”

不多時,石牛過來了,換上了廟祝為他預備的儒修袍服,原就是生得人高馬大,這一下顯得更高壯了,就似一堵牆。

華卿道:“王績、田衡、梁林三人各得一套印刷法寶。魯海、石牛,我收你二人做記名弟子,學習煉器術!”

魯海微怔,前幾日父母還在說這事,只是此事他不敢肖想,今兒就當真了。

石牛則是完全傻了,立在那兒反應不過來。

張柔寧道:“你們還不快快拜師,我師叔可是不輕易收授弟子的。”

石牛回過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弟子石牛拜見老師!”

砰砰砰三個響頭,直叩得地板微顫,用力極大,似要將頭磕破一般。

魯海亦跪在地上連連行禮。

華卿一抬手,蕭巧兒機敏的捧來了茶水。

華卿接過茶水,淺呷了一口,擱下,“魯海,入我門下,雖是記名弟子,但亦需立心正,立身正,堂堂正正地做人。”

“弟子謹遵老師教導。”

華卿點了一下頭,掏出一隻乾坤袋,“一點見面禮,拿着罷。”

石牛朗聲道:“老師,請飲茶。”

華卿接過,掃了眼石牛,“你這孩子心眼太實,往後跟着你師兄多看多學。事事洞察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弟子石牛謹記老師教誨!”

華卿亦掏了一隻乾坤袋遞給他,“拿着罷,這是你的。”

魯海與石牛起身,便自覺地立到華卿身側。

華卿一抬手,當即出現了三套印刷機,“梁林為朝廷所求,我就多送三台印刷機。王績、田衡的各送一台印刷機。”

早知道討了這個就拜不成師,他們不要了,行不行?

收我為弟子吧,我要不這寶貝了。

華卿溫和地對魯海、石牛道:“回去與家人說一聲,明日一早,隨我遠行,我親自傳授你們煉器術。”她又對張柔寧道:“柔寧,你亦同行。你去吳國驛館說一聲,明日我啟程去吳國煉製詩詞悟道碑。”

“是,師叔。”

魯海帶了石牛退出來。

這個大塊頭居然成了他師弟,好罷,老師願收他,必有他的過人之處,只是想到在煉器房裡,王績、田衡將他指揮得團團轉,魯海就有些受不住。

“往後多個心眼,這乾坤袋可是修士夢想的法寶,裡頭是老師給你修練的好東西,不許給外人。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吧?”

大塊頭的石頭道:“師兄,我懂!不就是人同罪,因為身有重寶反而有罪。”

“你懂就藏好了,早早回去收拾了行裝,收拾好就回儒道宮住下,莫讓明兒老師等你一人。”

“我不用回家!”

魯海有些意外,“為何?”

“我們石家,除了我祖父就剩下我。三年前,我祖父病逝了,我家裡沒人了,我一直住在內務府司珍房匠人院。”

原來是孤身一人,就剩下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