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斯正在賣力的搜尋着實驗室內一切可能存在有價值的信息資料。
床上的那人此時也是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察覺到我們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他表現得還算是比較平靜。
面前得這些器具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是這實驗室里的東西一看就是高級貨，如果能夠拿出去賣的話應該能賣不少錢。
可惜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們帶走這些儀器。
桌子的抽屜里有不少的紙檔資料，拿起一張粗略的看了一下。
滿滿的方程式，各種公式看的我眼花繚亂。
這玩意兒對我來說那就是天書，不過我還是把這些紙檔收集起來，就算自己看不懂之後帶出去給懂的人解析一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接連看了幾張紙稿，發現全都是記載着密密麻麻的公式。
收集起來後繼續在其他的抽屜里翻找着。
房間里的桌子很多，每個桌子的抽屜里都有不少的紙質文稿，我粗略的掃過了這些文稿，然後收了起來。
這些文稿大多都是一些複雜的計算公式，偶爾會有一兩張文字的分析說明，但是我不知道這實驗的前因後果所以也沒有看出這報告里到底說的是什麼。
整個實驗室里除了精密儀器就是這些文字報告了。
艾斯還在翻找着實驗室的另一邊，他的手裡也拿着一沓紙質文檔，想來也是和我一樣找到了不少的實驗數據和研究報告。
我低頭仔細查閱着手中的文檔報告，一張張的翻過，逐漸的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是一份實驗數據報告的開頭：
3553年 10月7日 星期一
零號身體數據反應正常。
預計下午2點開始進行下一步的手術操作。
手術前準備用具：電鋸，鎮靜劑，螺絲刀，毒瓦斯，防毒面罩，橡膠醫用手套。
手術環節：左眼神經切除，大腦前額葉切除，四肢切除，疼痛反應數據記錄。
操作者：特拉法爾加 羅，堂吉訶德 多弗朗明哥。
數據記錄：凱撒庫朗。
……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多弗朗明哥、手術果實能力者羅還有大名鼎鼎的邪惡科學家凱撒都參加了這一次的手術。
而且看這報告的內容似乎是人體實驗。
普通的手術怎麼會動不動就切這切那的？
……
艾斯此刻也尋找的差不多了，拿着厚厚的一沓紙質文檔走了過來。
“雷神先生，看來這間實驗室里只有這些白紙了。”
艾斯揚了揚手中的那一沓實驗數據。
“火神你看的懂這些數據和公式嗎？”
“完全看不懂。”艾斯撓了撓頭。
我想也是，這傢伙是路飛的哥哥，怎麼看這個神經大條的傢伙都不像是學習成績好的那一類人。
“那就先把文字部分的章節找出來，我們拼湊核對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好。”
我和艾斯開始迅速的整理手中的報告，將有文字的部分的紙張都放在一起。
幾分鐘後我的手中整理出了一沓報告，粗略的翻了一下果然詳細的記載了這間實驗室里發生過的事情，包括我之前發現的那個手術實驗也有記載。
艾斯閱讀的速度實在太慢，我乾脆將所有的報告都拿了過來，稍稍整理了一番後開始念了起來。
項目名稱：
進化之家
核心研究人員：
唐吉可德 多弗朗明哥，特拉法爾加 羅，凱撒庫朗。
實驗目的：
“人類在臨死前總會說自己見到了神明，我們並不認為這是巧合或者是大腦分泌多巴胺後產生了幻覺。我們認為這是真實存在的，人在瀕死之際人體的腎上腺素以及大腦多巴胺分泌似乎可以衝破某種阻礙實現思維的更高突破。”
“這種突破可以使得一個普通人瞬間解析出這個世界的元素構造，人在這一刻是最為接近神明的。”
“只可惜這種狀態只能持續很短的一段時間。”
“因此實驗所決定投入大量資源嘗試解析這種接近神明的狀態。”
……
“經過數百次人體實驗後終於有一位實驗體存活，我們稱之為零號，這個戰果讓我們非常興奮，我們繼續投入了更多的資源，甚至給零號吃下了超強治癒類型的人造生命果實以保證他能在實驗中保持更高的存活率。”
“很快我們的實驗再次陷入了僵局，我們成功的激活了零號腦中的多巴胺與身體內部的腎上腺素。”
“但是我們發現每當實驗體腦中的能量將要突破大腦束縛時就會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其擋了回來，以至於實驗遲遲沒有進展。”
“多弗朗明哥真是一個吸血鬼，居然要我在一個月內突破僵局，該死，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側一定要你好看。”
……
“哈哈哈哈！我凱撒果然是最天才的科學家，我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既然能量無法突破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那就直接將大腦保護機制給切除，要準備手術了，多弗朗明哥那傢伙整天就知道催促，也該他出出力了。”
……
3553年 10月7日 星期一
手術要開始了。
零號身體數據反饋一切正常。
手術工具準備齊全。
手術環節：四肢切除，大腦前額葉切除，左眼切除，實驗體腦波數據記錄。
“經過多次實驗發現大腦前額葉是腦內能量衝破束縛的最大阻礙。切除前額葉後大腦自我保護機制將會下降至最低，而後利用切除手術帶來的疼痛感與恐懼感使得零號腦內能量得到突破。”
“我們的儀器已經和零號切除的左眼內的視覺神經連接以便於進一步直觀的與零號進行視覺共享，看看所謂的神明到底是什麼。”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了。”
“羅會用手術果實的能力將零號的大腦前額葉完美的取出以保證其絕對不會受到傷害。”
“剩下的就交給多弗朗明哥了，這零號的恢復能力極強隨便多弗朗明哥怎麼折騰。”
……
“我們成功了，我覺得此刻是我這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零號的腦內能量衝破了防禦機制，幾分鐘後我們的視覺共享儀器開始有了新的反應。”
“零號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實驗室里的我們也看到了，零號的視野起了變化，周圍的一切事物都開始元素化了。”
“我們不斷的比對着現實與儀器中出現的畫面。”
“周圍的物體開始分離向頂上匯聚成古怪的紋路，儀器畫面中的圖像越來越亮，這畫面真的很美妙，難怪那些人說他們見到了神明。”
“但隨後出現的景象打破了我們的美好幻想，這是截然相反的東西，我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那景象實在是太可怕了！”
……
“天吶，這太可怕了！”
“這根本不是什麼神明！”
“我們生活的世界的本質居然是這種東西？”
“我感覺至今所做的一切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簡直是天真到可怕……”
“多弗朗明哥和羅很受打擊，他們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但實驗仍然要繼續，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讓實驗體保持時刻處於洞悉世界本質的狀態。”
“但是實驗室內情緒壓抑，見識過那種場景後我們根本無心再繼續實驗了，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了。”
“羅走了，他退出了實驗。”
“多弗朗明哥也很少來了。”
“我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
報告到這裡就結束了，我和艾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濃濃的驚悚與困惑。
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讓這幾乎在各自領域達到頂峰的三人都畏懼退縮了。
我看向床上躺着的那個怪人，這就是零號嗎？他解析了海賊世界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