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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專利?”黑衣人感興趣的問道,是太久了不在江湖,還是聽不懂年青人的說話。

“呃…………”南宮羽目光流轉:“就是作品上刻上屬於你的標誌。”

“屬於我的?”黑衣人疑惑的看向她。

“對,獨家所有權是你,別人都不能抄襲,連私自出賣畫冊的權利也沒有!”南宮羽語音清越的說道。

黑衣人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自己怎麼從來沒想過這些,以至於販賣畫冊的商家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到沒有多少落到自己的荷包。

他笑着搖搖頭,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少年是不是文曲星下凡?”不過,這眉這眼這臉蛋,怎麼看都是一個很普通的少年郎啊!除了眼神更為靈動一些,舉止更為大膽一些,思想更為新奇一些……

“師傅,我得回去了。”南宮羽揮揮手說道,必竟是晚上,可不能呆得太久。

剛剛還在想着什麼的黑衣人,見到南宮羽舉起的手,突然“哦”了一聲,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南宮羽那細細長長的手上,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閃着晶瑩的光澤。

黑衣人目光一閃,南宮羽卻不知道這個變化,她摩挲着畫冊,唇角輕挑。

這冊子絕不僅僅是一本畫冊那麼簡單,那可是第一大幫的呂三爺,慕容府的賤男人,每一個身份都非同尋常,只是想着慕容少華的畫冊,被每一個春情涌動或別有用心的少女,躲到什麼地方卿卿我我也未可知,月下彈琴紅袖添香,含笑弄琴相望,真真是一副很美的畫面。

既然動不了你,我就污衊蹂躪你,想着自己變成了臆想中的惡魔,她笑咪咪將冊子心滿意足的揣進了懷裡。

只是剎那間,手上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又看了一下畫冊,並沒發現有什麼不對,這才笑笑出門而去。

一出門便哎呀一聲,這才發現自己在裡面呆的太久,以至於天色很晚。

看來人還是不能太得意,南宮羽只好急匆匆往回趕,剛走到拐腳處,突然聽見沙沙的腳步聲,一個石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前面的路上。

不會這麼倒霉吧?夜半三更,會自己出來一塊石頭,真有什麼冤鬼遊盪,只是,南宮羽心裡一嘆,往回走已經來不及,她只好硬着頭皮往前看去,只見空曠曠一片寂靜,月光朦朦朧朧照了下來,前面有一個寬大的白影向前飄着,南宮羽嚇得心頭怦怦亂跳,汗毛直接豎了起來。

她感到時間真是特別漫長,有冷風吹來,大片的陰雲也壓了過來,前面的白影左右搖擺着也越來越快,飄動中發出嗚嗚的聲響,越來越大,猶如有人在揮着什麼一般。南宮羽心裡緊張的弦也像要崩斷了一樣,她有點後悔,怎麼不加思索,就跑到這個陰森的地方,碰到那麼詭異可怖的事情。

只見那身影到了前面,突然咔嚓一聲,停了下來,上半身晃動了一下,“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一股涼意從心底直冒,南宮羽握着手指強撐着沒有倒下去,讓她感到快要暈倒的時候,只聽那下半截身子啪的一聲,轉了個圈,摔在地上:“哎喲,摔死我了!”

“還會說話?”

而且說的是人話,南宮羽頭腦一松,這才清醒過來,原來眼前這毛骨悚然的是人不是鬼呀?只是那半邊身子是一件長袍,是以顯得特別高大。

“你是誰?”對面傳來強裝鎮靜的聲音。“我是牛頭馬面,特來請你去!”南宮羽捏着鼻子說道。

“在爺爺面前少裝神弄鬼,爺爺才不信什麼牛頭馬面?”那半截身子露出了頭,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原來是他!

哈,南宮羽閃了出來。

那倒地的人嚇了一跳,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左掌虛探,右手就往南宮羽身上打去,開門見山,一出手就以厲害招數。

南宮羽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見他來勢好快,本能一退,心頭一震,暗道:“我命休也。”

那人並不懂他的招數,不敢有輕敵之念,還道遇到強敵,當下小心在意,手腕疾翻,又是一招向他襲來。

南宮羽不會武功,不過看到這種情況,已是反映了過來,人她不會害怕的,看着那人胡打一氣,手上動作稍慢,便聽得砰的一聲,挨了一拳。

“好小子,真下手殺人!”她一個踉蹌,向後倒退,畫冊一不注意掉在地上。

那人正想乘勢進逼,只是他看了南宮羽掉下的畫冊,突然停了下來,他本來想擊向心口,一招“掏心拳”,出拳如電。

那人吃驚地看了一眼南宮羽:“你、怎麼會是你?畫冊怎麼在你手裡?”

“是我、小春子。”南宮羽聽到他這樣說話,才放下心來:“畫冊是別人給的。”

她掃了一下他身上的白衣,又掃了那掉了一半的木頭架子,上面還有一個假的女人頭髮:“小公公,你這是在演哪出?”

小春子聽了更是驚疑,結結巴巴:“你、你到底是誰?”

南宮羽俯身扶起他:“小春子公公,別緊張,我是郎中呀,我也只是好奇,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小春子又迅速彎下了身子,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咳嗽了幾聲:“不是讓你睡覺嗎?你怎麼出來了,哪有人裝神弄鬼,你別胡說!”

角色轉換挺快,不過這身上的衣服,這周圍的痕迹,南宮羽斜睨了他一眼,又四處瞧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小春子見她行為詭異,神情又不安了起來。

“裝,可勁裝。”南宮羽笑嘻嘻地湊到他身邊,道:“小公公,已經很晚了,你再不收拾,回頭真碰到什麼,你就說不清了。”

“咳。。咳你的好意我記下了。”小春子這會是真卡了喉嚨,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裝了,利索的挺直身子,收起身旁的白衣,把一切痕迹都抹了乾淨,轉眼消失不見。

“怪不得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還真是複雜呢?連一個小太監也這麼神秘莫測。”南宮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