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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振海的葬禮上來的人不多,木安也只是邀請了一小部分親朋好友利益上往來的合作關係,木安自動屏蔽掉了。

現在家裡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她並不想家醜外傳。

傍晚的天,忽明忽暗,伴隨着現場哀愁的樂調,人們心中惆悵。

黑壓壓的人群里,還有着少數幾個記者,他們自然是混進來的,木安本來還想將這件事給隱瞞下來,但最後適得其反了。

“木安,伯父在此之前,因為身體上的痛苦已經承受了很多,所以我想讓你看開點,伯父在天之靈也一定會保佑你以後的事業騰達。”

馮小夕有些心疼的抱住了自己的好朋友, 木振海離開的消息自己從剛開始還覺得是假的。

直到木安打電話告訴自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已經無法挽回了。

但是木安卻覺得父親的離開另有蹊蹺,只是一邊忙着幫理的事情,她又抽不出多餘的時間去徹查。

前幾日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二話不說的就離開了,但是誰又想得到對一個卧病在床的中年男人動手?

木振海在住院的時候還樂呵呵的跟自己說過,他欠下來的錢都已經還的差不多了。

其實只要他好起來,木安也打算回家照顧好他,畢竟也到了自己該盡孝心的時候。

木安雙眼含着淚水,放在最前面的那張照片,是父親年輕時候留下的,那時父親的事業剛剛起步,男人意氣風發的樣子,確實吸引了無數女人對父親投懷送抱。

可父親除了在事業上的成功,最大的不幸其實是沒有經營好自己的家庭。

但是想要將工作處理好,你別家中的事務又豈能顧得了。

“伯父是因為生病所以才離開的嗎?”

“並不能完全這樣說,父親的病歷都已經清清楚楚寫了,逐漸穩定下來,可是那天我接到醫生的電話以後,父親就已經走了。”

馮小夕聽到這回答,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木振海得罪過不少人,但誰還會對一個病人動手?

就算是仇家也不會如此狠心吧??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算離開了醫院,也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

“小夕,我以為父親可以等到我結婚的那天,我真的很後悔,之前沒有聽信父親的建議,或許我早就該離開娛樂圈回家經營公司,繼承他的產業!”

“但是現在也不晚,伯父希望你能夠做到的事情一定是相信你有那個能力,而且你們自己家的企業交給助理來打理,畢竟也不合適。”

“所以我才想着能不能夠先回到公司看,但你不知道的是,那群股東已經徹底的瘋了,她們懷疑我的辦事能力,甚至覺得我會步父親的後路。”

“在你還沒去開始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別人對你的懷疑是情有可原,但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咬牙堅持,向他們證明你可以承受這一切。”

馮小夕拍了拍她的後背,木安最近經歷的事情都變動太大,以後木安還能像以前那樣快樂嗎?

傅清韻喝完雞湯以後,也聽說了木振海離開的事情,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丈夫又做了什麼。

“木振海不是都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這人怎麼就走了?”

“木振海活下來對咱們就是一個干涉,我不過就是用了最簡單的辦法,早死晚死都一樣,這男人也活不了多久。”

傅清韻這麼一試探,阮永新就全都給說了出來,傅清韻莫名的心中震驚。

阮永新身上豈不是攤上了一條人命,木振海就算是死了他還有一個女兒活着,木安懷疑起來的話,她們也百口莫辯。

“你確定自己收拾好了爛攤子,擦乾淨的屁股嗎?”

“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犯那麼愚蠢的錯誤?”

阮永新對於女人的懷疑表示一臉的輕蔑,自己可是做了保密工作,連醫生那邊都給了封口費。

木振海這回糊裡糊塗就死了,對他也沒有了後患之憂。

現在不出手的話,以後更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我看你做起事情來比我還靠譜,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除掉了一個!”

傅清韻心裡還有些佩服他,但其實是看不上的,阮永新遲早會後悔今天沒有多考慮幾分。

木安這丫頭不僅僅心思不簡單,甚至可能連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身後還有另一層背景。

“你就別敏感多疑了,我能解決的事,你也用不着操那心,所以你儘管放心!”

阮永新一副事情包在我身上的樣子,傅清韻懷着不安的心,終究是沉澱了下來。

現在自己就算不相信他也不能懷疑。

傅言看着人滿為患的現場,想起了母親去世的那天,可沒有今天這般冷清。

但最後悔的,仍然是馮小夕心裡的那些悲痛,自己沒有辦法幫忙承擔。

“少爺,你是不是想起了老夫人去世那天?我想老夫人不希望你往後的日子裡一直都在對這件事抱有愧疚。”

華淵也知道老夫人離開的太意外了,奧瑞朵都是心狠手辣,敢對傅言得親人出手。

傅言冷靜了以後肯定還會去找那女人的麻煩。

“是我太善良了嗎?”

“我永遠站在少爺這邊,只要少爺有事相求,我一定肝膽相照,所以少爺節哀順變。”

“你什麼時候和木安結婚?”

“這個恐怕還要看木安會不會答應?”

華淵之前就在考慮這件事情,但是現在伯父的離開,木安說不定短時間之內都難以從悲傷中走出來。

等時間緩緩以後,或許木安心情好了點自己再提這件事。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不用跟我客氣,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也沒讓你好好休息幾次!”

“少爺說話也太客氣了。”

華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其實自己早就心裡有數,傅言也並未把自己當作真正的下人。

他們之間要說不是兄弟情,肯定也有友情的。

監獄的牆壁布滿了霉斑,來來往往的警員嚴肅的看着關押的犯人 ,見到吵架起鬨的,動作粗魯的先是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