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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不待二人繼續追問,又將純陽堂的一些其他分析結果,也向二人說了出來。

這可就讓上官天闕二人更加震驚了,天山園與伏靈山莊竟然早就在暗中,開始對純陽堂下手了,而目標卻是他們這些下屬宗門。

「李長老意思是說……是說我和東霖老鬼的遭遇,還有上次坊市遇到的伏擊,就是這兩個宗門所為,而不是血燈宗?」

上官天闕震驚過後,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

「應該就是這樣了,目的就是動搖純陽堂的根基了。

只是他們最後沒有繼續等待,而是選擇了這一次提前動手,不然像血燈宗後面的話,肯定是要受到我們影響了!」

任煙雨思索後,在一側也是輕聲說道,他們已然在心中對血燈宗,生起了防範之心。

只是煉心谷的這一手,未能等到最後發揮作用,還是選擇了想搶奪「大無果」樹為先。

雖然沒有起到關鍵作用,但對方這些計劃是沒錯的,誰也不能保證現實中會出現什麼情況。

故而各手準備肯定都是必要的,關鍵時候才會決定到底採用哪一種。

只是煉心谷沒想到,飛舟上出現了李言這個變數,癸水仙門的強悍,就是擅長越階而戰,偷襲、暗殺、遠遁,讓人防不勝防,非以常理可言。

李言眼見自己要說的已然差不多後,就立即站起了身形,然後一臉凝重的說道。

「二位道友,這件事純陽堂是不允許外傳的,我所說的事情,也就僅限於我們三人知曉,否則就會招來***煩!」

說罷後,李言便自行徑直飛離而去了。

他這些時日消耗頗大,需要好好靜修一段時間,何況這一次收穫頗豐,自還是要整理一番的。

上官天闕二人聞言後,心中一凜,本來還想追問李言,到底有哪些修士活下來了?

卻見李言一言說完,已是立即飛走,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追問機會。

二人互視一眼後,也都沒有喊住李言,他們一路從最底層殺上來,早就學會把握上宗大派的心思。

李言既然提到純陽堂,二人念頭飛轉間,隨即就明白了純陽堂的意思,這是在變相保護李言幾人。

待得感應李言氣息完全消失後,上官天闕和任煙雨依舊遙望遠處天空。

「師兄,可能活下來的修士,都未必有李長老說的那麼多!」

任煙雨目光怔怔的望着前方雲海。

她和上官天闕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李言只是敘述後,又說了純陽堂的警告,就立即離開了這裡,於是便猜到了一些事情。

「此番話萬不可再提了,以免落入他人之耳!

李長老真是你我的福星,這一次我們又欠了對方天大的恩情。如果是師妹過去的話,此番吉凶還真是難料了……

一旦你出了事,我的心境肯定是無法突破到化神了,而且沒有了你,長生還有什麼意義……」

上官天闕也收回目光,看向了任煙雨,眼底深處有着一絲後怕。

他們二人經歷的生死太多太多,所以也不覺得將生死掛在嘴邊,會有什麼忌諱。

任煙雨聽了後,也側臉看向上官天闕,三千青絲隨之垂落,一雙美目中出現了萬種柔意。

她伸出一雙藕臂,輕輕從一側環住上官天闕的腰身。

「師兄,李長老福星高照,已安然回歸,而且我們也不用擔心血燈宗的事情了,這一次,你當是能安心衝擊化神境了!」

任煙雨好聽的聲音,帶着縹緲之意輕輕傳來。

「暫時不急了,既然李長老也回來了,近期我也要親自出去看看了

,如果能找到那兩宗餘孽的話,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上官天闕抬起一手,在任煙雨的額前,輕輕理了理她垂落的秀髮,但他的語氣中,卻充滿了森然之意。……

李言回到洞府,就立即開啟了陣法禁制,又將「莫開」陣法布下,這才放了心,洗漱一番後,便倒頭就睡了下去。

他這一睡,就是一天兩夜,待得他醒來時,已是神清氣爽。

於是,他的第一件事,便是一縷神識直接來到了「土斑」之中,二話不說,把困在極西之地,已然被封了修為的綠袍老者,又結結實實打了一頓。

自始至終,除了綠袍老者的慘叫和憤怒之聲,李言竟連一句話都未說,打得對方氣息奄奄後,他就徑直離開了。

只留下躺在沙漠中,帶着無比怨氣的綠袍老者,他堂堂一名化神後期強者,即便是在強者如雲的仙靈界,他也從來沒有這樣受辱憋屈過。

那些高過他的強者,根本不屑與他動手,而與他相同境界的,從來也沒有人能這樣地羞辱他。

而且,他已經看出這名青年並不是真正的強者,就是利用了這一方鬼天地的天地法則力量,才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而這一方天地,他已然研究了無數次,可始終找不出任何的頭緒。

「你,究竟是誰!!」

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綠袍老者,從牙縫中擠出了滔天的怒意,他在這裡已然想自殺了,可他在上一次就被對方封印了……

而李言在打完綠袍老者後,更加的心情愉快了,他不想給綠袍老者現在就種下血契,他要對方徹底對自己產生無盡的恐懼。

這株魔植的修為比李言高出太多,一旦放出來,自己的血契能否影響到對方,李言都沒有什麼把握。

那可是化神後期,離開這裡後,一旦獲得外界力量,也許就能衝破血契,讓自己反被奴役,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還是先在他的心底,留下無盡的陰影再說吧!

然後,又一次開始了他的查詢收穫的美好時光了。

盤膝而坐的李言面前,排滿了一排儲物戒指,其中就有着幾名化神修士的戒指,當看到其中三枚戒指時,李言心中帶上了歉意。

那正是沖陽子的儲物空間法寶,但他是從袁姓女修身上得到的。

李言光是從袁姓女修身上,就得到八枚戒指,他當時就猜測這些儲物法寶中,應該就有沖陽子、陳星山他們的。

於是,他就趁着沖陽子昏迷時,藉助「土斑」之力,提前將這些戒指上的神識烙印,都一一衝開了。

袁姓女修、陳星山他們已死,即便是李言的神識強度,要做到這一點都不是很難。

但是沖陽子可還活着,若是等他醒來後,李言再去嘗試抹除他留在其上的神識烙印。

那麼,在知曉袁姓女修已死的情況下,幾乎不用怎麼猜,沖陽子第一個就會想到是李言在搗鬼了。

因此,李言在救醒沖陽子之前,就必須要抹除上面的神識烙印了。

這讓昏迷中的沖陽子,可着實是吐出了幾口鮮血。當他後來清醒後,還以為自己是在原本鬥法中受的傷了。

現在再看到地面幾枚戒指,李言自己都覺得尷尬不已,但當時他並不知曉沖陽子的秉性,那般做法,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總不能在後來認清沖陽子是那樣一個,一心向道之人的情況下,再拿出這些東西給對方吧。

如今也只能是對不住沖陽子了,如果日後沖陽子有什麼能讓他幫忙的,李言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