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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無彈窗 大單于頭曼每天清晨的時候,都會在美麗侍女的陪伴下走出營地去拜初升的太陽;傍晚去拜初升的月亮。(

這是必須的。

頭曼正在拜月,虔誠的說:“願偉大的長生天永遠光照我大匈奴。”

阿曼尼乘馬氣沖沖的跑過來,身後還跟着王熬和左將軍呼衍都蘭。

阿曼尼就在頭曼的面前跪下來很委屈的說:“大單于,你的逆子要造反了,你管不管。”頭曼剛好完成了儀式,對他的話很費解:“哈哈,我的美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你的兒子不聽從你的管教,讓你生氣了嗎?”

阿曼尼生氣的說:“您難道只有一個兒子嗎?您忘了那個手握重兵的兒子嗎?”頭曼明白過來了,粗聲粗氣的說:“他還在千里之外,怎麼惹你生氣了?”說著就從地上站起來,抖一抖身上雪亮的羊皮袍子。

阿曼尼也跟着站起來,從左面扶着頭曼,嗲聲嗲氣的說:“大單于剛才我接見了一位秦國的商人,他對我說,您的兒子冒頓已經攻入了秦境,並且俘獲了秦國的皇后,就連秦國的皇帝都向他投降了,冒頓還對外界宣稱要把王庭遷到秦國的關這些事情您都知道嗎?”

頭曼的腳步一頓,震驚道:“長生天可以作證,我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阿曼尼眼中射出厲芒,惡狠狠的說:“這已經很明顯了,大單于,你的兒子要造反自立了,您可要小心一點。”

頭曼雖然寵幸後妻和小兒子,可冒頓畢竟也是骨肉,臉色一沉:“消息可靠嗎?你可不要聽信別人的讒言,秦國人最愛說謊,就像狡猾的兔子。”

阿曼尼道;“這我就不敢肯定了,您可以把那個商人找來問問,不是有這麼句話嗎?空**來風,未必無因。”

頭曼點了點頭,挺着大肚子說道;“讓他過來,我要聽他”

阿曼尼衝著都蘭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引着王熬進了大帳。

大單于的金頂長春帳內一片珠光寶氣,腳下鋪着來自西域的紅色名貴地毯,地毯的盡頭是一張矇著白色虎皮的寶座。紅毯兩旁站着一排妙齡的侍女,有黑的黃的,每個都長的俊俏標誌,身材窈窕、姿容不凡。侍女的頭上戴着珍珠瑪瑙的來自大秦和西域的飾,晃動一下,叮咚作響。

頭曼接過侍女遞上來的毛巾,凈了一下手,對下面跪着的王熬說道;“你就是秦國來的商人,你很富有是吧?你來見我有沒有帶禮物?”

王熬一聽,這不是公開索賄嗎?怪不得都蘭和阿曼尼都這樣**和貪婪,原來是上樑不正的緣故。

“小人已經為大單于準備了兩萬金黃金,過一會兒就送過來,還望大單于笑納!”頭曼一聽就高興了,簸箕一樣的大嘴從腮幫子一直咧到後腦勺,大聲笑道:“抬起頭來,真是個豪爽的商人,我們匈奴人最喜歡和豪爽的人交朋友了。”

王熬心裡納悶,你們匈奴人到底是喜歡和豪爽的人交朋友啊,還是喜歡和金子交朋友?

頭曼長的真叫一個兇惡,也難為了阿曼尼這麼如花似玉的洋妞受得了他。滿臉像鋼針一樣的黑鬍鬚,皮膚粗糙像磨刀石,臉上布滿了類似繭子一樣的疙瘩,眼睛瞪圓了像廟裡的夜叉,打遠一看,像一頭撥了毛的獅子蹲踞在那裡。

饒是王熬見多識廣,也嚇出一身冷汗。

“你在中原都看到了什麼,說出來聽聽?”

王熬裝糊塗:“大單于想聽什麼,小人在外面聽到的消息可多着呢!您是不是想聽中原大亂的事情。”

頭曼生氣的叫道:“我不想聽那些事情,我想聽關於我們匈奴人的事情。”

王熬趴在地上說:“啟稟大單于,小人都是聽同鄉叔孫通說的,他說,秦國的皇帝派他去向王子獻上了降書,還把自己的皇后也獻給了大單于,那王后現在就在王子的軍隊里。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頭曼一聽“皇后”立即兩眼放光,冷笑着說:“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小人不敢欺騙大單于。

頭曼臉上橫肉亂蹦,拍案而起:“你一定是騙我的,怎麼我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可不能鬆口,一定要裝下去。

王熬全身哆嗦道;“小人說的句句是實話,不敢欺騙單于。”

阿曼尼趁機道;“大單于要是不相信這個商人的話那也簡單,你可以派人去王子那裡調查一下,順便把秦國的皇后帶回來。”說完狠狠的白了頭曼一眼。

頭曼眼中又閃亮光:“也好,呼衍都蘭你去傳我的旨意,讓冒頓把秦國的皇后送到王庭來,順便問問他軍中有沒有一個叫做叔孫通的人。”

呼衍都蘭是個貪財好色而且權謀很深的人,戰功沒有多少,做人最愛投機,平時很喜歡逢迎阿曼尼,頭曼派他去軍前調查,可是正好對了阿曼尼的心思。

阿曼尼說:“都蘭,你可要問清楚了,最好把大單于的皇后給帶回來。”話里酸味縱橫。都蘭連連點頭;“是是,我一定問清楚了。”

頭曼哈哈大笑:“阿曼尼,不要生氣,秦朝的皇后在怎麼美麗,也不可能奪去你的風采,在我的心中你像中天的太陽一樣耀眼。”

王熬趁機說:“沒錯,大單于的闕氏是世上最漂亮的,大單于的王子冒頓是世上最勇猛的,冒頓王子,就快把王庭遷到中原去了,大單于您可真有福氣。”阿曼尼陰陽怪氣的說;“王庭遷到中原去了,大單于可不一定去得了,坐在中原王庭內的還不知道是那個單于呢。”

冒頓氣的鬍鬚顫抖,哇哇怪叫;“都蘭,你還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到前方那個逆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阿曼尼說:“還不能去,萬一王子真的得到了秦朝的皇后和關中的土地,不服從大單于的命令怎麼辦?”

“他敢?”頭曼勃然大怒。

阿曼尼說;“連長生天也看不透人心,大單于怎麼知道他不敢?”頭曼生氣說;“聽你的該怎麼辦?”

“依我看,可以讓都蘭接替冒頓在前線指揮,讓冒頓把秦國的皇后押回來面見大單于。”

頭曼也害怕冒頓自立,畢竟他平時對兒子有所虧欠,心裡有鬼:“好吧,就按阿曼尼的話做,都蘭你明天就啟程吧。”

阿曼尼對王熬說;“你也下別忘了把大單于的禮物趕快送過來。”

“是,小人知道,小人告退了。”

王熬從頭曼的金帳里退出來,立即回到李德陽的牧場,李德陽還沒有回來。王熬在帳篷里坐立不安的等了有三個時辰,將近日落時分,才把他盼回來。

王熬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馬奶酒在帳篷里踱步子,李德陽撩開帳篷探頭進來:“一起都安排妥當了,用不了多長時間,王庭附近千里之內所有人都會知道,冒頓想要自立為王的消息。”王熬放下酒杯,搓着手說;“太好了,明天都蘭會離開這裡前往軍營,我也要趕回北地郡去,不然只怕永遠也回不去了。”

李德陽惋惜的說;“可惜,我還不能同大人一道回去,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辦完。”王熬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定要小心,我會稟告陛下為你記功,他日必當侯爵公卿。”李德陽激動道;“我只求為國盡忠,至於封爵的事情,還是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