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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無彈窗 項羽正在帥帳內飆,大聲叱責,英布等人都是無用之人,連個小小的函谷關都拿不下來。>英布等人一個個的保持着三好學生在老師面前的站姿,點頭哈腰愁眉苦臉的聆聽訓示。心裡卻在想,函谷關可不是小小的,那是大秦的第一雄關呀?再說了,你自己不是也被秦二世打得鼻青臉腫嗎?有臉說人!不過,他們的想法卻半點也不敢帶到臉上來,以項羽的暴脾氣,只要讓他感到一絲的不滿,說不定當時就挨一頓暴揍。

項羽大怒道;“損兵折將,銳氣大挫,你們說該怎麼辦?”

“主公,以末將看來秦二世御駕親征,秦軍士氣如虹,函谷關一時半刻拿不下來,不如先回師彭城,休養一段時日,然後會和齊、趙、魏等國一同攻秦,方是上策。”謀士巫天然撞着膽子說。

“你想叫我不戰而逃!”項羽一把提起巫天然枯瘦的身體,咬牙切齒的喊道:“你是不是有二心了?”

巫天然登時被嚇得昏死過去。

“主公這是怎麼回事,巫先生這是怎麼了?”亞父范增正好一步跨進大帳,目睹了巫天然的慘況。

項羽一把將巫天然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想勸我撤兵,擾亂軍心,亞父你看是不是把他宰了,以壯軍威?”

范增看着花白鬍須的巫天然像麥捆子一樣被項羽扔到腳下,心中不免有些憐憫:“別別,巫先生對主公一項是忠心耿耿的,這次一定也不是有心冒犯的,主公你暫且息怒,我還有十萬火急的情況要稟報。”

范增招手叫來兩個親兵:“先把巫先生送回自己的帳篷里去。”

項羽不理這茬,直接問范增:“亞父你找我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破城的良策。”

范增急得一腦門子汗:“主公,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曾多次跟你提起過的韓信?”項羽曬笑道:“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個鑽人家褲襠的窩囊廢嗎?他是我的執戟郎。”范增嘆息道:“他跑了!”項羽不耐道;“我以為亞父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跑了一個士兵有什麼了不得的。下次讓我捉到,我剝了他的皮。”

范增心裡一陣凄涼,項羽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呢!

“我來不是要告訴主公這件事情,我是想告訴主公,魏豹派大將皇欣帥兵兩萬來援。此刻已經到了五十里外。”范增心想,這次應該聽出來了吧。

項羽也不是傻子,一下子跳起來:“魏豹不是造反了嗎?怎麼會派人來助我,莫非其中有詐,鍾離昧聽令”

他是想派鍾離昧給皇欣來個迎頭痛擊。范增急忙攔着:“我已經派人去問過皇欣了,關於魏王魏豹謀反的事情,皇欣矢口否認,賭咒誓,說絕不可能。”

項羽冷靜了一下,心想,按理說皇欣也不可能撒謊,否則絕對不敢帶着兩萬人馬跑到函谷關來送死。

魏國的人馬,別說是兩萬,就是二十萬,也擋不住楚軍三萬鐵甲騎兵的衝擊。他來幹什麼?不用范曾提醒,項羽就知道上當了。

不過,他可不會認錯!

我項羽是什麼人,楚國的大英雄、大豪傑,我不可能做錯事!

為了掩飾自己的過失,項羽笑道;“皇欣一定是聽說魏豹謀反,不願意與其同流合污,故而帥兵來棄暗投明了。傳令,迎接。”

知子莫若父,范增一看他的德行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范增可不會給他留面子,曲意奉承他,上來就給他下不來台:“別作夢了主公,咱們上當了,呂雉帶着劉季的部曲逃走了,真正造反的人是韓王韓成和呂雉,魏豹是無辜的。”

項羽心裡有氣,幹嘛說得那麼直接。

“不可能,呂雉一個女流之輩,她怎麼敢背叛我,絕對不可能”項羽拒不認錯。

范增神情嚴肅。

“主公,呂雉此去,志存高遠,我料定他必定在打魏國、趙國的主意,眼下我軍和秦軍相互對持,動彈不得,呂雉是想趁着這個機會攻取河南河北,孤立我楚國,請主公立即撥派兵馬把他們追回來,不必廢話,全部斬殺,以絕後患。”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范增的心比項羽硬。

項羽根本不信呂雉有和自己做對的膽量,大笑道:“亞父你想的太多了,呂雉那個女人,就是放蕩一些,別的本事沒有,即便她真的有心思爭霸天下,以劉季手下的殘兵敗將,也過不了魏豹那一關,用得着我派兵嗎?”

“可是,韓信也跟着呂雉跑了”范增心裡像長了草,說話的聲音提高不少。

“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一個頭長見識短的的弱女子,加上整天鑽人家褲襠的窩囊廢,湊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干點偷雞摸狗的勾當,成不了大氣候。這件事情不用說了,還是來討論一下明日如何攻克函谷關吧。”

項羽就是瞧不起韓信,不管范增怎麼勸然沒用。項羽認定了,鑽過人家褲襠的人不可能有用。

范增道:“請主公立即兵截回呂雉,否則後患無窮也!”

項羽心說,乾爹呀,也就是你,換個別人我早把他掐死了,羅哩八嗦、沒完沒了的,你煩不煩呀!

“熊天,給你五千騎兵,你去把呂雉給我追回來,假若不願回來,格殺勿論!”對於劉邦的殘兵敗將來說五千精騎對付兩萬綽綽有餘。彭城一戰中,項羽曾以三萬人馬大破漢軍三十萬。絕對的以一當十。

范增一個勁的搖頭:“我和熊將軍一起去。”

雖然項羽嫌范增羅嗦,但還真是離不開他,說什麼也不同意:“不行,眼下函谷關離不開亞父,再說長途追襲,你的身體也不行,還是讓商敬跟着走一趟吧。”

謀士商敬也站出來說;“亞父不必擔心,我和熊將軍一定會謹慎行事的。”

范增這才稍稍放心,不過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很忐忑,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生。

第二天,楚軍繼續動猛攻。

虞子期、龍且、屠剛丘、呂馬童、巴玉贊代替英布、鍾離昧五路攻城。

昨天雖然遭到挫敗,但卻沒有傷了元氣,項羽還有二十幾萬的生力軍在手,今天一股腦的都投入進去,不破函谷關誓不收兵。

五路人馬每一路約五萬人,合共二十五萬,猶如五條憤怒的狂龍向函谷關狂涌而至。

函谷關城頭又調整了布防,每一個垛口仍然有三名弓弩手交替射箭,馬道上卻新添了幾十台石機,垛口下堆積了成百上千的罈罈罐罐,都是連夜趕製出來的轟天雷,隨時準備轟炸楚軍。

鑒於壕溝已經被填平,箭樓已經被摧毀,秦軍的外圍防線徹底被突破,只剩下一道護城河為屏障,大多地方還在夜間結了厚冰,士兵踩上去差不多如履平地。項羽一上來便下達了總攻的命令。“今日一戰,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函谷關,直搗咸陽,消滅暴秦。殺”

一個“殺”字從項羽的舌底噴涌而出,幾十萬條性命,輪開膀子,扯開喉嚨,叉開大步,不顧一切向城下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