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這樣覺得嗎？”老人聽到達米安的回話之後，臉上殘留的那一絲希冀最終消失在那張蒼老的臉上，像是在這一瞬間，這位老人才真正的認識了自己服務了一生的韋恩家的人。

“抱歉，阿福。”達米安輕聲說道。

“沒事的，達米安少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你和少爺其實都沒有錯，都沒錯。”阿福念念有詞的說著。

阿福伸手按下了正確的密碼，點下確認鍵，換衣間的一面牆打開了，露出一條直通地下的通道。

“達米安少爺，這是您要選的路，您去吧。”阿福後退了幾步把路給達米安讓了出來。

“謝謝你了，阿福。”達米安動身走進那條他父親走過的通道，同樣是從阿福的身邊走過，同樣的被這通道的黑暗吞沒消失。

“哎～”所有情緒都化作一聲嘆息從阿福的口中吐出，阿福關上蝙蝠洞的門，轉身離開了，只是原本筆直的身軀變得有些佝僂了，終究是年紀大了啊！

達米安進入到蝙蝠洞之後，徑直來到了蝙蝠俠最常待的中央電腦前，這裡是蝙蝠俠儲存查詢信息的最中心，幾乎所有的信息都在這裡了。

“還是瞳孔解鎖，這傢伙怎麼那麼謹慎！”達米安打開中央電腦發現一個讓他無可奈何的事情，這個電腦的解鎖方式還是瞳孔解鎖。

憤怒的達米安一巴掌拍在電腦的鍵盤上，也不知道是拍中了什麼鍵位，中央電腦開始啟動了，兩道檢測光線照射到達米安的瞳孔中，電腦上開始出現檢測結果。

“檢測到第二梯隊操控者，要開啟中央電腦使用權限需要按下確認鍵，請問是否按下？”

電腦鍵盤一旁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蝙蝠狀按鍵，上面是一層密布的刀尖，不長但是很密集。

達米安冷笑一聲，“想用這種東西阻止我嗎？真的是太小看我了。”

達米安伸手放在那個按鍵上，只是放上就是一陣刺痛感傳來，但這種程度對達米安來說還不如他的每日訓練痛苦呢，於是達米安一發力，把按鍵按了下去。

刀尖割破了達米安的手，鮮血留下，中央電腦解鎖了。

“歡迎您的使用，羅賓！”

“羅賓？哼！”達米安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因為在他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人都叫這個名字，突顯不出他的特點。

“算了，暫時忍受一下你。”達米安開始在電腦上搜索起來，他的目標就是今天的通話對象，喬森·喬巴納。

達米安很輕鬆就找到了所有喬森的資料，因為蝙蝠俠之前就已經調查過一次了，而且還是極為詳細的資料。

“喬森·喬巴納，15歲，1995年11月22日出生於紐約布魯克林一無名街道，親生父母未知，出生十天之後被送到天使孤兒院，日常......”

前面一大段是喬森的生平，記錄的詳細程度比喬森自己知道的還多，而且詳細到喬森什麼時候不尿床都記錄的一清二楚，當然也記錄了喬森被人襲擊的事情，之後就是一些喬森的日常生活了。

“倒是個很平和的人，沒什麼特殊的。”達米安對喬森的生活做出了評價。

“擁有超能力，表現為可以控制植物生長，治療傷口，同時疑是惡魔天使共同選中的人（此為其本人自述），精通地獄惡魔知識......”

接下來的是喬森的能力分析，還記錄了地獄入侵的事情，這一段讓達米安對喬森起了很大興趣。

“惡魔？”達米安臉上出現了跟布魯斯一樣的深思表情，他的外公，刺客聯盟的頭領拉爾斯·艾爾·古爾，這個名字在阿拉伯語中就是惡魔之首的意思，而拉爾斯最珍貴的寶物，就是可以讓人復活的泥沼，也叫惡魔之泉。

“這個人不會跟拉爾斯也有關係吧？”達米安思考着，然後繼續查看着喬森的資料。

其實也沒有很多，十五歲的年紀其實外部調查的記錄還沒有達米安的經歷豐富，於是達米安又開始查詢跟喬森有關的人物信息。

蜘蛛俠、鋼鐵俠、毒藤女、喬恩、傑希只要是跟喬森有關係的，達米安全部查了一遍。

“看不出來什麼很奇怪的地方啊？他要找什麼人呢？”達米安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找的不是人。”煙嗓再次在身後響起，但這次達米安就沒有驚慌了，因為蝙蝠俠天天在整這一出，韋恩家的家訓，絕不能在你面前說話，一定實在背後，讓你害怕，還能裝逼，離開時候，一定不會聽完對方的最後一句話，在對方轉身的時候就悄然離開，讓你無奈，他還能裝逼。

“這是哪裡的反人類主義瘋子，能讓你冠以不是人的評價。”達米安問道。

“不是，他是真的不是人類，是外星人。”蝙蝠俠取下了自己頭盔，聲音也不在沙啞，而是變回來那個正常的磁性男聲。

“那不是應該去大都會找那個人間之神嗎？找你幹嘛？難道他也知道你會把所有人的信息記錄整理，找尋其中的弱點，就連自己的朋友都不相信的事情嗎？”達米安對着布魯斯冷嘲熱諷的說道，不過他也這猜對了，喬森還真知道蝙蝠俠的這些事情。

“那我不知道，不過據他說是一個很危險的傢伙，最近你不要跟我一塊出去了，好好獃在家裡。”布魯斯查看了一下自己留給喬森的郵箱發現還沒接收郵件，知道信息還沒發過來，所以暫時把這件事往後放了放。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哥譚人民轉性了嗎？這才不到十一點就結束了他們槍林彈雨的夜生活嗎？”

反正達米安跟布魯斯說話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就回去睡覺！”

這就是父子倆的交流狀態，兒子整天對着老爹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父親就直接不聽，中斷交流。

“有！學校老師讓你去一趟。”達米安一臉看好戲的說道。

布魯斯鄒了鄒眉頭，“你在學校幹什麼了？”

“那你去問老師啊，我回去睡覺了。”達米安反正說了，至於去不去那是布魯斯的事情了。

“讓阿福去吧。”布魯斯還是把這個事情交給了阿福。

達米安本來有些高興的神情瞬間沮喪了下來，“阿福不會去了，估計以後他不會管我了。”

“阿福怎麼了？”布魯斯站起來了，阿福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我，不，應該是我們，傷了阿福的心。”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布魯斯先先在監控里看了一下在忙碌的阿福，確定了阿福的安全，才開始詢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達米安就跟布魯斯敘述了一遍他進蝙蝠洞發生的事情，第一次他跟布魯斯沒有用奇奇怪怪的語氣說話，第一次這兩個人像正常的父子一樣交流着。

而代價是一位老人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