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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來王府的時候不多,以前晉王府就不多。

不是不親近,主要是也不想叫人看着是巴結。

可每回來,都是叫人敬着捧着,心裡是怎麼都高興的。

比如今日,雖然庄皎皎沒法親自陪着用膳了,可前院來了人,還送來幾道菜,說是王爺早上吩咐的,特地叫人安排了大菜,叫兩位娘子吃好。

元津還轉達了一句趙拓的原話:“王爺說,請姨姐姨妹千萬不要客氣,好生用膳。”

庄知薇和庄照晚對視一眼,都笑着謝過。

兩個人用了午膳,又陪着庄皎皎呆了好久,半下午才走。

馬車上,庄照晚笑道:“都說睿王殿下性子暴躁,我看着是極好。”

“那也是看對誰好,對外人如何都好,對四妹妹好就是了。”庄知薇道。

“你說的是,我看那梁娘子也不能成大氣候。”她們來了,梁娘子也是來露了個面的。

“倒也不好這麼說,但是四妹妹心裡有數的。”庄知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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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照晚點頭也就不說了。

送了她,徑自回了馮家。

庄知薇回去之後,沒多久,賀洪淵也回來了。

去見了她:“今日去王府,一切都好吧?王妃身子如何?”

“四妹妹極好,睿王心疼她,念着她如今吐的厲害,恨不能搜羅了滿世界的吃的給她。”庄知薇淡淡的笑了笑。

賀洪淵也笑:“真是沒看出來,睿王竟是個這樣的。”

“什麼樣?”庄知薇故意問。

“那自然是知冷知熱的好男人嘛。”賀洪淵笑道。

庄知薇點了個頭,沒再接話。

她去更衣了。

後院那個孩子快生了,她想,她也該好好想一想。

她如今哪裡還有跟賀洪淵閑聊的心情?

她說這些,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姐妹們說的對,她確實不該這樣過。

另一頭,庄照晚回府後先去給太婆婆和婆婆請安,說起庄皎皎問候她們的話。

馮家的老太太和大娘子自然歡喜,得王妃念一句也是好事啊。

自然又是一頓誇讚,又說起庄皎皎的胎,說定是個平安健康的孩子。

倒也不說是男是女。

總之,皆大歡喜吧。

庄皎皎孕吐這段時間,大概是有點消耗精神。所以等她終於能吃點肉類的時候,天氣已經有了暖和的意思。

畢竟,二月二都過了。

眼瞅着,就是二月十五了。雖說汴京城的天氣,還冷着,但是到底跟之前不一樣些。

庄皎皎去府里花園裡,竟還趕上了梅花的一個尾巴。

當然了,這是比較晚的幾株梅花了。一般正月十五後就沒了。

“三月里,就該有桃花杏花了。”指月道。

庄皎皎點頭:“去年沒趕上,今年說什麼也把咱們自家府上的景色賞一賞。”

“是呢,咱們府里的花園子還沒正式好好弄,您自己看着,想怎麼弄都行。”望月也道。

“我倒也沒特別的想法,按着季節來唄。”庄皎皎隨手摘了一朵梅花,剛捏手裡,花瓣就掉了一半……

行吧,這真是不行了。

“大娘子,孟小娘過來了,說是知道您在這裡,特地請安。”香蘭過來道。

望月眉頭一皺:“就說大娘子不見!”

庄皎皎笑了笑:“你呀,也改改性子,她好歹是王爺的妾。”

不過,轉頭還是對香蘭道:“不見。”

香蘭噗嗤一笑,轉身去了。

望月也笑。

庄皎皎看她:“你自己琢磨琢磨,你這身份能不能這麼說?”

望月吐舌:“是奴嘴快了。”

“大娘子不要擔心,望月如今長進的很,也就是在咱們面前這樣。”指月道。

“我知道,還是要留心的,嗯?”庄皎皎當然信得過她這兩個女使了。

望月忙不迭應了好。

這邊,香蘭也沒客氣:“孟小娘請回吧,我們大娘子說不見。”

大娘子都不想費心安排理由,她一個嫡妻,不想見就是不想見,沒必要非得有理由。香蘭自然不會自作主張。

孟小娘聽着這話,當場就氣着了。

她本就覺得自己巴巴的來就是自降身價,還直接被回絕了。

多丟人。

之前被王爺趕出前院就很是掛不住,今日又被大娘子撅了面子。

她總歸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又沒腦子,一時間便嘴快:“大娘子為什麼不見奴?大娘子懷了孕就身嬌肉貴的,奴便是那野草不成?”

香蘭眼皮子一抬:“孟小娘,請慎言。大娘子是王妃,府里當家的女眷。不想見孟小娘還需要什麼道理么?再說了,就算大娘子不曾懷孕,難道就不尊貴了?”

“你少跟我扯!還不就是……”後頭的話,被俏俏拉了一把:“小娘,大娘子難得出來,許是想清凈,改日再見也是一樣的。”

孟小娘哼了一下:“小小女使,倒是把自己當人物了。”說罷,她轉頭就走。

香蘭蹙眉,真想一巴掌蓋上去。

什麼玩意兒啊。

這個腦子,難怪有這麼一章絕世容貌都不受寵,該。

就這腦子,王爺要是喜歡才是瞎了呢。

花園裡也不光是她們幾個,還有原本伺候的人呢。

今兒這一出,可都看在眼裡了。

所以第二天趙拓就都知道了。

直接叫來唐二:“那個孟氏,挑釁大娘子,衝撞主母,罰她半年月錢。這半年不許她伺候。”

唐二應了,就直接去後院找米娘子了。

米娘子管人事嘛。

米娘子聽了就笑着說好,唐二也笑:“半年不伺候,這孟小娘作死啊。”

米娘子道:“本來也伺候不上,這一位啊,以後也難了。”

唐二就笑着走了。

可不是么。

這絕世的容貌都混成這樣了,還能怎麼樣,湊合過吧。

趙拓來庄皎皎這裡的時候,庄皎皎自己還不知道這麼多呢。

香蘭怕她生氣,後頭的事只跟指月幾個說了。

指月幾個一想也怕庄皎皎動氣,也不是大事,都沒提。

於是趙拓生氣的說起來,她還茫然呢。

“好歹是大娘子,是王妃,你不會罰她?還的我給你罰?”

庄皎皎懵着看他?:“罰誰?怎麼了?”

這位怎麼忽然就生氣了?

趙拓氣結指着她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