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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怕不是要折壽?

不過他如今好歹也是個伯爺了,再是心裡突突,面上也穩住了。

兩位長公主一進門就笑着誇。

說府中陳設好,說府中的下人規矩,甚至誇花草都打理的極好。

花花轎子人抬人嘛。前幾天在煜王府和惠王府,兩位也誇。

不過,今兒不一樣的是,趙拓上前扶着一位:“兩位姑母是知道我的,哪裡管這些?如今日子倉促,還是不足。都是大娘子的功勞。大娘子沒明沒黑的,總算叫這府里暫時能見人了。”

“大娘子也熬得憔悴不堪呢。”

惠安長公主和惠頌長公主對視一眼,真是信了你的邪。我們真沒看出你家這如花似玉的大娘子哪裡就憔悴不堪了……

不過沒事,皇家的人,最擅長睜眼說瞎話了。

惠安長公主就拉着庄皎皎的手拍了幾下:“六郎媳婦是個好的,可也要注意身子,這府里的事,慢慢來就是了。你如今年輕,便是有那麼一分兩分不周全的,也無妨。可別為一時的事熬壞身子了。那就不值得了。”

惠頌長公主也忙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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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姑母疼愛我呢,哪裡就這樣嚴重,您兩位快入席。這段時間宴席多,您兩位也辛苦了。過了今日,總能歇息幾日的。”庄皎皎笑着扶着惠頌長公主往裡去。

兩口子意思意思的將兩位送進去了。

一進去,兩位就跟益王妃等幾個老王妃聊天說話,自然還是誇。

一直提着心的孫大娘子,這會子聽着這些溢美之詞,可算把那顆心放回肚子里了。

她是能幹,可再是能幹,也是嫁給庄守業了。

是個官宦人家不假,到底門第不高。

規矩是有,可真的跟這些名門望族和皇族不能比。

今日真的來了王府,還是她庶女主持的王府,她有諸多擔憂。

怕他們一家子給庄皎皎惹了事,怕庄皎皎撐不住叫人笑話。

怕成了王爺的趙拓嫌棄莊家上不得檯面。

可都沒有。

有六郎這幾句誇讚的話,有長公主們的誇讚的話,今日皎皎就立起來了。

這樣的大事上立起來了,小事就無妨了。

後頭來的庄照晚笑了笑:“母親不必擔心,睿王真心對待四姐姐的。”

“是啊。”孫大娘子也笑了笑,愈發淡定從容起來。

門第不可改變,但是你是畏縮還是坦然,卻是自己的問題。

賀家來的時候,不是庄皎皎兩口子親自接待,也犯不上。

賀洪淵和庄知薇,還有他爹爹和母親王大娘子。

孫大娘子一看就有點不高興,不過沒做出表情來。

過了。

首先是人來多了,今日賀洪淵和庄知薇不來不對,可她公婆並沒有官職誥命在身,來了就多餘。

何況,那王大娘子穿戴的也過於了。

今日所有人都不敢太過張揚,不管怎麼說,先帝過世還不足一年呢。

就算是換了個新皇帝,畢竟先帝也是當今的親哥哥。

這王大娘子這一身,就怎麼看怎麼過分了。

孫大娘子心裡嘆氣,只下意識去看庄皎皎。

庄皎皎倒是笑盈盈的起身接待。

王大娘子也沒了往日里的樣子,竟也客氣的很,看得出小心翼翼。

庄知薇倒是比以前坦然一點,拉着庄皎皎說了幾句話,就來了孫大娘子這邊。

不管在場人怎麼想的,誰也沒不給面子的提出來。

端愨公主倒是有心說什麼,不過約莫這段時間她各種被冷待,也總算是有點記性了,沒直接說什麼。

人都來了,很快聖旨與賞賜就也來了。

兩口子起身跪在最前面,後面所有人一起跪着接旨。

聖旨千篇一律,就是說趙拓正式成為了親王,庄皎皎正式成了王妃。

接了旨意,接了賞賜,打賞了來人,又叫唐二將來傳旨的內官請去一併吃席。

兩口子就短暫的去更衣,把大禮服換了下來,穿上了常服。

當然了,這場合,常服也是華麗的。

之前煜王家裡和惠王家可沒這樣。

所以大家也是多看了幾眼,這也沒什麼,到底是自家么。

很快,庄皎皎就起身安排起了宴席。

何大娘子主動來幫忙,後來蘇大娘子也來。

眾人只是誇她們妯娌感情不錯。

這話說的,叫小李氏十分的難堪,不過想想她那天也沒被誰幫忙。倒也淡定了。

可她沒想,那一日,是她自己夫君不叫她管事。

她都不管事了,誰敢主動幫呢?

宴席上,葷素搭配的極好,賞菜的女使們來來回回十分的有規矩。

絲毫不見凌亂。

眾人推杯換盞間也是笑語盈盈。

氣氛是很好,庄皎皎給兩位長公主以及幾位年歲大了的王爺和王妃以及宗親還有有爵位的人都安排了些特殊的飲食。

好消化的,湯湯水水但是又不容易灑的。

宴席上是絲毫不曾落下風的。甚至比起惠王家來,更有調理,量也足。

但是,上的茶,就是上好的綠茶直接泡的。

這就叫眾人有點驚訝了。

畢竟主流來說,如今還不流行直接泡茶。

但是眾人又不得不承認,這麼喝確實更是爽口,尤其吃點口味重的東西之後,真的很舒服解渴。

也沒法說人家是怎麼糊弄你,別的都好,就這個變了……

誰也沒主動問,是趙拓主動說的。

“兩位姑母,幾位嬸娘覺得這麼喝茶如何?”

惠頌長公主又喝了幾口笑道:“我以往,還真沒這麼嘗過。初初喝,只覺得略寡淡。不過細細品來,味道更好。正是合適。”

“何止呢,這麼喝茶,可不浪費。又清口。咱們過去那樣,好是好,有時候啊,這太醫都說喝多了腸胃可受不住。”益王妃笑道。

“難為你,怎麼想到?這樣也方便的很。”

“六郎生在皇室,如何想到呢。是我原是個粗鄙的。”庄皎皎笑起來,並不打算叫趙拓替她背鍋。

“我小時候點茶做不好,就泡茶葉。後來覺得這樣更清淡。雖說也學點茶,這毛病就沒改過來。嫁到了晉王府的時候,也還是習慣這麼喝。一來二去,倒是成了個習慣。想着今日宴席,難免有些東西膩口,就這般安頓了。不過要是諸位喝不慣,咱們再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