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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過了好一會,恆修才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啊,有點複雜!首先我們恆家是新興的一城大族,然後又按照你的說法,盡量杜絕其他城的家族勢力滲入進來!

這未免惹人眼紅,你爹吧,最近做生意,又遭人嫉妒,亂七八糟的事加起來,弄了不少仇敵!

東面的理城、牛城、汗城,北面的正漢城、江心城,西面的淮水三城,南面的南岩三城都明裡暗裡和我們恆家不對付!

還好,我們聯姻了北面的黑水城徐家、西面的守陽城劉家、南面你姑姑的婆家木青城王氏,多少有些幫襯!”

頓了一下,又道:“其實,這一切要看你的處境,畢竟你當年的名聲很響,被很多大宗爭搶,十五歲就達到了氣海境,他們有所忌憚!

但你這幾年沒有半點消息,甚至還有人散播謠言,說你在宗門犯了錯,被各大宗門追殺,死了,附近的各城就開始不太老實了!至於孫家……”

“我來說吧!”恆威說道:“孫家出了個和尚,就是你那個發小孫不凡,被靈台山收了去,走了狗屎運,幾年就達到了氣海境。

於是孫家有點飄,說你恆賢當年立的規則有點嚴了,不太適合,想爭取更多的權力和資源!

我們當然不願意,孫家心裡不忿,就裡通外人,合謀我們,真他娘的狼子野心!”

恆賢喝了口茶問道:“沒反擊嗎?”

恆修老狐狸一般說道:“當然有!反間計、離間計、張冠李戴、借刀殺人、老漢睡女計、強登床榻計,他們也不好受,也不是一條心!”

恆賢聽的一愣:“反間計什麼的,我懂,老漢睡女和強登床榻是怎樣一種手段?”

恆修有些尷尬:“回頭讓你大伯告訴你!”

“嗯,晚點我告訴賢兒!”恆威揉了揉鼻子。

這時外面圍滿了家族的嫡系少年少女,一個個滿臉崇拜與孺慕,恆茵也在其中。

恆威看出去一眼:“恆如則那兔崽子回來了沒有?讓他夫妻進來!”

“來了!”

一群嫡子嫡女連忙讓開了一條道,讓出恆如則和劉惜紅。

恆如則有些緊張,劉惜紅則是臉色獃滯,她剛剛得到消息,弟弟身上的劍飛走了,撿了條命,但是殘了!

“死進來,給你賢弟認錯!”

恆威拿出了親爹的架勢。

恆如則連忙拉着劉惜紅走進大廳,到了恆賢身前,一躬到底:“恭喜賢弟修為有成回歸家族,剛剛是我做錯了,我認錯,以後不敢了!”

說著拉了下一動不動的媳婦。

誰知劉惜紅忽然抬起頭,雙眼泛紅,瞪着恆賢:“憑什麼讓我認錯?我弟弟已經廢了,我只有一個弟弟!

還有,憑什麼讓嫂子給一個小叔子認錯!恆家就是這樣的家族嗎?”

“呃……”滿堂瞬間安靜了。

恆如則臉色一白。

恆威張嘴想罵,但做公公的不方便,不由尷尬的看了眼恆賢的臉色:“啊,這個……”

恆賢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淡淡的說道:“我沒讓你認錯,但你弟弟身為外人,仗着恆家的勢力,在東嵐城當街強搶民女,壞了恆家的名聲,總歸是不對的!”

“什麼狗屁的名聲!不對就不對了,當我劉家是好捏的嗎?沒有我們劉家在西面給你們頂着,你們恆家不會好……”劉惜紅大聲道。

話沒說完,便被恆如則再次打了一巴掌:“給我閉嘴!”

滿堂的恆氏長老臉色都不太好看起來。

然而劉惜紅依然倔強的瞪着雙眼。

恆賢輕笑:“其實,不用你劉家頂着,他們也奈何不了恆家!”

“那我們走着瞧,三天之內,我必讓你恆家付出代價!”

劉惜紅奮力的掙脫恆如則,往外跑去。

恆如則作勢要拉。

恆賢冷冷道:“讓她去!”

恆如則只好乾巴巴的愣在原地。

恆賢看着恆如則,道:“從始至終我是就事論事,從未對嫂子有半點不敬,也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

“我知道,我知道!”恆如則擦擦冷汗。

大伯恆威遲疑了一下,說道:“惜紅說的沒錯,劉家確實幫襯了恆家不少,她這次回去,帶着她那個殘了的弟弟,搞不好兩家反目成仇,到時萬一劉家再……”

恆賢揮手打斷,說道:“最好讓他們一起來,來的少了,無趣!”

聽恆賢說的自信,從恆修、恆威到家族長老們紛紛精神一振。

恆修上下打量恆賢:“對了,孫兒啊!恕祖父眼拙,你現在什麼修為?祖父也是氣海境修士了,看不出你的境界啊!”

“唰——”

恆威、一大群恆家長老和外面密密麻麻的嫡子嫡女滿眼熾熱的看着恆賢。

恆賢笑了笑,如實說道:“元丹初境!”

“元丹……初境!”

恆修先是一愣,隨即站了起來,“嗷”的一嗓子:“祖上榮光再現,我恆氏復興了!”

恆氏祖上最強境界元丹初境,那位老祖的腦袋雕像就在東苑!

恆威也跳了起來,滿臉喜色:“爹!何止是復興,完全是超越啊!當年那位先祖突破元丹時,已經七十九歲了,賢兒今年才多大?虛歲二十一,未來無限可能啊!”

說完發現自己的感情完全沒有得到發泄,重重的肯定:“我侄絕對有大帝之資!”

“哈哈哈……”一群長老也是興奮莫名。

外面嫡子、嫡女們更是歡呼雀躍,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恆賢默默地看着眾人,這種一榮俱榮的感覺,令他很是感慨,這應該就是家族的使命感了。

老爺子恆修這時一拍手:“不行!這種大喜的事兒,得上香祭祀祖宗!”

說完當先往外跑去。

恆威和一群長老立即跟在後面。

很快大廳里空空蕩蕩,連外面的家族嫡系們也跑的差不多了。

唯獨恆茵和一群狂熱的少年少女還在。

恆賢搖搖頭,起身問恆茵道:“不是嫁人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恆茵刻意的遮了下左脖頸,笑了笑:“昨、昨天!”

恆賢微微皺眉,大步上前,拉開恆茵的衣領,只見一片淤青,下面似乎還有更多,不由問道:“誰打的?”

恆茵下意識躲閃,實在躲不開,才哽咽道:“我、我夫君。”

“什麼原因?”恆賢問道。

恆茵淚流滿面:“他們家兩百年前是官宦大族,看不上我們恆家,前面拒絕和我聯姻,但是祖父和爹他們想和徐家聯姻,又把我送過去,夫君開始嫌棄我!

我不是想和你告狀,我只是想留下來問問你知不知道茵兒的消息,她去靈劍宗後,我就沒見過她了。”

“恆瑩很好,現在你的事最重要!”恆賢看向外面,“來人!”

“在!”

十多個“鮮衣衛”激動的推開嫡系少年少女們走了進來,紛紛抱拳。

恆賢說道:“讓望風堂子弟,休書一封給黑水城徐家,三天後上門道歉、賠罪,饒他們不死!”

“是!”鮮衣衛統領大感刺激,緊張的渾身顫抖,轉身離去。

“賢哥,真霸氣!”一群少年少女也激動了。

唯獨恆茵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