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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倆又聊了些別的,恆賢起身前往自己的小樓房間。

然而阿狗送到了樓下忽然打住了腳步,賊眉鼠眼的不跟了:“公子早些休息,奴才明早再來伺候!”

恆賢沒做他想,徑直上了樓。

房間中掌着橘黃色燈光,一切都沒變過。

“嘎吱——”

推開房門,忽然一股淡淡的芬香撲面而來,緊接着三道身影翩然而至,躬身行禮:“見過賢公子!”

迎着燈光,只見是三個美貌的少女,領頭的少女十七八歲,膚色白皙,身段窈窕,微微下拜,露出雪白而令人遐想的脖頸,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抖動。

另外兩個,都是十六七歲,長的一模一樣,五官俊俏精緻,嬉笑宜人。

恆賢並不覺得吃驚,剛剛就覺察到了,還以為是三個丫鬟,說道:“起吧!”

徑直走向床榻。

三個女孩微微起身,對視一眼,臉色羞紅,關上房門,然後跟在了後面。

恆賢到了床前剛要坐下,就見三個女孩子已經輕柔的替他寬衣了。

“呃……”恆賢回過頭,“你們……不出去?”

三個女孩受驚的小鹿一般,連忙停下,領頭的女孩子行禮道:“奴、奴家三人,是、是來伺候公子休息的!”

恆賢盯着這女孩看了眼,覺得有幾分熟悉,問道:“你是那聚賢雅閣的花魁琴琴?”

女孩子臉色羞紅,微微行禮:“是奴家!”

恆賢揉揉眉心:“誰讓你來的?”

琴琴小聲回道:“孔大管家,孔三爺,公子放心,奴家乾乾淨淨!”

恆賢又看向後面兩個女孩。

兩個女孩子連忙行禮:“我們是上官家家主的嫡女,是恆家大爺讓我們來的,我們也是乾乾淨淨的!”

“都出去吧!”恆賢揮揮手,即便三女有些姿色,但自己看慣了宗門那些天之驕女,哪個不是國色天香,就算是佟雀子,也不是她們這種普通女孩能比的。

看慣了五花肉,哪裡還能吃的下油渣子?

大伯、孔三爺這些人,終究是俗了點。

琴琴三女臉色一變,連忙低聲道:“我們願意伺候公子!”

恆賢輕笑道:“第一次見面,為何願意?”

琴琴瞥了他一眼,臉色羞紅:“公子生的好看,像是那天上的人兒,而且修為高明,氣質無雙,奴家,願意!”

後面兩個孿生女孩同樣說道:“我們也願意,求公子收下我們!”

還可以這樣?

恆賢坐了下去:“可是我不願意!下去!”

三個女孩臉色一白。

孿生姐妹緩緩退出房間。

琴琴卻站着未動,凄楚一笑:“奴家知道配不上公子,但既然已經被送來,再被送出去,怕是今後再無立身之處!”

恆賢詫異:“留你一夜,便有容身之處了?”

琴琴說道:“留了夜,便與公子有了關係,媽媽不會苛責我!”

“好吧!”恆賢想了想,忽然隱隱心動,看向她,“我也不辱你清白,你會……吹蕭嗎?”

琴琴臉色一紅:“奴婢會!”

恆賢認真道:“你知道吹簫的真正含義?”

琴琴臉色更紅了:“當然知道,公子放心。”

恆賢來了精神,脫了靴子躺下:“術業有專攻,可以的,開始吧!”

琴琴輕柔的頷首,起身走向一旁用毛巾凈了手,然後又拿端起一碗花茶漱了口,並且對着手心哈了口氣,確定嘴中沒有異味,才滿意。

恆賢更滿意,果然是專業人士,還知道清潔口腔,有點意思。

這時琴琴坐在了床邊,臉色無比通紅,右手悄悄的探向隨身的包裹。

恆賢臉上的滿意凝固了。

果然!琴琴拿出了一支碧綠色的蕭。

好的,這場面經歷過好多次了,枯燥無聊的感覺,瞬間襲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吹簫?”恆賢問。

琴琴臉色微變:“是、是的!”

恆賢問:“問你時,你臉紅什麼?”

琴琴不明所以:“奴家緊張,怕吹不好,惹公子不開心!”

“那又何必凈手、漱口?”恆賢問。

琴琴認真回道:“凈手是怕手心出汗,影響蕭的音色,漱口是怕口中有異物,染了蕭孔,奴家吹簫是專業的!”

恆賢看着執着的琴琴,啞然無語。

琴琴臉色變了又變,甚至有些惶恐:“奴家、奴家……”

“行了,開吹吧,這麼多年,還沒認真聽過一次!”恆賢盤坐起來,開始入定。

琴琴小心的看着他,眼中神色複雜,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隨後輕柔的吹起了蕭笛。

……

第二天開始,整個東嵐城,各大家族、各大勢力、各大散修、商行幾乎例無虛席,紛紛湧向城主府拜訪賢公子!

恆家由大爺恆威統一接待,當然,沒有一個能見到恆賢。

不過大家也就是這麼個意思,意思到了就行,見不見到恆賢公子無所謂。

恆家前廳,忙忙碌碌,從大早上一直接待到下午,登門拜訪的人才接待完畢。

大爺恆威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看向一邊的孔三爺:“賢公子還沒出房間?”

孔三爺笑道:“昨夜琴琴姑娘和上官家的那對俊俏孿生姐妹送去了,不過賢公子轟走了孿生姐妹,只留下了琴琴姑娘!”

“我侄終究是對風塵女子感興趣,而不喜歡良家女孩啊!”恆威想到以前侄子夜御十八的事,搖搖頭,“他們還在睡?”

孔三爺搖搖頭:“沒有,剛剛阿狗傳來消息,賢公子的房間一直隱隱有蕭聲傳出!”

恆威想了想:“蕭聲?過去看看,順道和他說說事兒!”

兩人出了客廳,直奔東苑。

到了東苑的院子中,果然聽到恆賢的樓上,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蕭聲,阿狗低眉耷眼的在樓下等候。

恆威看了眼日頭,輕咳一聲:“賢侄啊,起了,我有事和你說!”

房間內,恆賢睜開眼,看了眼床邊的琴琴,發現姑娘吹了一夜半天,十多個時辰,嘴唇略腫,身體搖搖欲墜。

不由有些尷尬,自己修行忘了時間,說道:“停下吧!”

琴琴如蒙大赦,這才放下蕭笛,微微低頭,滿臉幽怨。

恆賢想了想,掏出一枚價值連城的寶石扔了過去:“辛苦了,回去吧!”

“謝謝公子!”琴琴接過,矜持中帶着一絲喜色,前面的幽怨一掃而空。

兩人一起走下樓去。

恆威、孔三爺和阿狗一群人看着琴琴姑娘腫起來的櫻唇,再看向恆賢的某處,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又有些疑惑,那麼……蕭聲又是誰吹的?

難不成兩個人真的吹了一晚上蕭?

送走琴琴姑娘,恆威臉色肅然,說道:“賢侄,我來其實是想和你說說孫家的事!”

恆賢示意客廳坐下,丫鬟上了茶,才說道:“怎麼說?”

恆威說道:“今天從早上到現在,全城十多個小家族,二十多家散修,一百二十六家商行都來人送禮拜訪,即便獨身事外的煉丹盟和煉器盟也派高貴的煉丹師和煉器師來意思一下,畢竟你也是他們的人!

可是唯獨孫家,無動於衷,沒有任何錶態!”

恆賢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簡單,他們不來見我,我去見他們!”

……

此時孫家大院,家主孫鶴山、孫不空和一群長老急的團團轉。

不是他們不想去拜訪賢公子,而是家族這些年一直被恆家壓制着,實在無法壯大,這一去只要低了頭,今後怕是家族崛起無望了!

“城裡的大小勢力都去了嗎?”孫鶴山這時問道。

“都去了!”侍衛肯定的回道。

孫鶴山拍拍手,來回踱步,看向一位長老:“不凡回消息了嗎?”

那長老滿臉焦急:“按時間來看,快了!”

“快了就好!”孫鶴山吁了口氣。

孫不空咬咬牙:“他是大宗弟子,不凡也是大宗弟子,我聽說靈台山比天元宗還厲害一些,只要不凡來了消息,他自然……”

話沒說完,就發現旁邊的椅子上多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