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春詫異:“師侄請說!”
恆賢斟酌了一下:“我和兩位師兄師姐,以後為門派做任何事,功德點都多加三重!”
柳寒春瞪大眼睛,湊上來,口氣都噴在了恆賢臉上:“小子!你當宗門是我家開的?功德點可是大事!
十二峰主管事,掌門那老倌兒總管,他快要化神了,最是精明,你鬧呢?”
恆賢慢條斯理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查過相關檔案,最近三十年的功德點換算,至少有六十一人有異常!
其中有什麼貓膩,大家心知肚明,都是混這行的,又不損害宗門的基本利益,裝什麼清純呢師叔?”
“咳咳……”柳寒春換了個姿勢:“確定每個月都有分紅嗎?”
“那是當然!”恆賢道,“我以人品保證!你可以不信我師傅,但你得信我!”
柳寒春挑了挑眉毛:“成交!”
“講究!”
恆賢和她碰了碰拳頭,轉身離開。
出了“賞功堂”,陽光正好,門前的等候隊伍依舊很長。
在無數內、外門弟子尊敬的目光中,恆賢背着雙手,緩步而行,挺拔的身姿,飄逸的長髮,令人傾慕。
白子期和葉逍遙默默的看着,連一點不滿都不敢表露出來。
這邊到了乾元峰邊上,外面就是皚皚的雲海了,不時有穿着青衣的外門弟子、白衣的內門弟子和紫邊白紗衣的真傳弟子們御劍飛掠而過。
當真一派仙家福地景象!
恆賢正準備也御劍,縱橫一會雲海,享受飛天遁地般的樂趣。
就見迎面飛來一群人,徑直落到了他面前,目光冷冷的打量他。
領頭的是個二十六七歲,臉蛋略長,桃花眼、大鼻子的女人,神色尤其凌厲。
恆賢微微皺眉,準備繞過去。
誰知一群人又攔住了他的去路:“還想走嗎?”
“你們是戒律堂弟子?”恆賢問道,難道自己某些事情犯了?
說完又感覺不對,宗門內主管戒律的戒律堂弟子,統一穿黑衣,胸前帶白色“法”字。
而眼前這群人都是真傳弟子或者內門弟子服。
領頭的女人神色更加冷淡,輕輕吐出兩個字:“劉虞!”
身後一個圓臉青年道:“宋都!”
又一個滿臉鬍子的青年說道:“陳乘!”
好像名字就是他們的招牌!
恆賢想了一下,才琢磨過來,劉虞好像是一年前被自己擊敗的小松峰真傳弟子劉卿的姐姐!
她這是出關了,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時四周路過的弟子們一見,紛紛圍了上來。
白子期、葉逍遙幾人甚至隊也不排了,直接跑過來看熱鬧。
人群中有老弟子吃驚的說道:“來了三位地榜高手!”
有新弟子詫異:“哪三個?”
老弟子說道:“地榜九十五陳乘、地榜八十九宋都、地榜八十七劉虞!”
“哇!都是真正的高手!”
“他們為什麼要攔住那位長的很好看的真傳師兄?”
“這要說到一年前了吧?我隱約記得劉虞師姐的胞弟劉卿師兄,被這位恆賢師兄擊敗了!”
“擊敗了,就來找麻煩?”
“不清楚,想必還有別的原因!”
……
“所以,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恆賢看着劉虞一群人,淡然道。
劉虞冷冷道:“一年前,你在外門的斗戰台,擊敗了我弟弟劉卿?”
恆賢點頭:“沒錯!”
劉虞道:“你刺了他六劍?”
恆賢道:“應該是!”
劉虞問道:“你抓着他的頭髮將他扔出了擂台?”
恆賢道:“手感相當不錯!”
“倉朗——”
淡藍色靈劍一閃而出,直指恆賢。
劉虞握着劍,雙目幾乎噴出火來。
恆賢沒有半分情緒波動,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好像指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劉虞被他的模樣徹底激怒:“你不怕死嗎?”
恆賢說道:“怕死!但我更好奇,你為什麼要用劍指着我?”
劉虞道:“還要再解釋嗎?你傷了我弟弟!”
恆賢說道:“同門切磋,勝敗乃常事,非要走這種報複流程?”
劉虞氣急而笑:“同門切磋點到為止罷了!抓人頭髮,侮辱人,連刺六劍,這還叫切磋嗎?”
說著劍尖抵住了恆賢的下巴。
恆賢仍舊沒動:“你是不是該問問,他有沒有辱我、挑釁我在先?”
“我要懲治你,何需問?”劉虞冷笑。
劍尖已經抵到了恆賢的咽喉。
陳乘同樣冷笑:“後生新人,我們即便殺你,又何需問原因?”
宋都也道:“你無需和我們講道理,我們入門至少十數年,為宗門付出的貢獻,是你的百倍、千倍!
要治你,還用問對錯嗎?”
“很好,宗霸們!”恆賢輕笑,“你們是白痴,你們死一家,你們吃粑粑,你們是雜碎,
來!劉虞,求死,動手!”
“大膽……”陳乘和宋都臉上瞬間殺氣騰騰。
“你當我不敢?”劉虞握緊手上靈劍,眯起了眼睛。
圍觀弟子中,白子期和葉逍遙對視一眼,興奮莫名。
“大膽!”
這時只見一道身影從遠處踏空而來。
踏空行走,是元丹高手的標誌!
圍觀弟子中有老弟子壓低聲音:“是乾元峰峰主的三弟子青竹!天榜十九,快行禮!”
說完當先躬身行禮。
四周圍觀弟子包括白子期兩人一見,紛紛跟着行禮。
劉虞一群人臉色一變,連忙放下劍,退後三步,躬身道:“見過青竹師姐!”
恆賢看去,只見趕來的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一身真傳弟子服,馬尾辮,眼神有些漫不經心,
熟人,正是去年入門時,那位“收徒大會”第一關掌關的女弟子青竹!
青竹對他挑了挑眉,落在地面,看向劉虞等人:“乾元峰豈是你們隨意撒野的地方?”
劉虞抱拳低頭道:“是我無禮了,我認錯,下不為例!”
青竹看了眼恆賢,又問道:“拿劍指着自己的同門師弟,又是何道理?你是想挑戰宗門的戒律嗎?”
劉虞說道:“弟子不敢褻瀆宗門戒律,只是此人去年與我胞弟劉卿切磋,傷了我弟弟,令我弟弟心性受損,如今一年時間,修為原地踏步!”
青竹冷笑:“技不如人,又豈能怪的了他人?”
劉虞抬起頭認真道:“護不住自己的親弟弟,又做什麼姐姐?”
青竹眉心微蹙,隨即問道:“那麼你想怎麼辦?”
劉虞看向恆賢:“我要和此人上斗戰台!”
青竹冷冷道:“你是地榜之人,現在修為已經是氣海九重,恆賢剛入門一年而已,你何必和他上斗戰台?他如何是你的對手!”
劉虞再次抱拳一禮,說道:“我無需他做對手,我只想擊敗他一次,抓着他的頭髮,把他從擂台上扔下去,然後一解我弟弟的恥辱!”
青竹看向恆賢。
黑壓壓的圍觀弟子們也都看向恆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