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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雲德走後,呂一平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差人把周伯昌叫來。周伯昌來了之後,他命周伯昌安排幾人在雲德武館那邊盯着點,主要是注意一下元夕的動向,特意囑咐了一下,小心一些,別讓武館那邊起疑。

周伯昌雖心中有疑,不知將軍為何如此下令,但身為下屬,知曉自己不該多問,他領命而出,着手做安排。

命人把虎皮換上,呂一平坐在大座上面,感受着虎皮的質感,想了想,又命人把鄭叔遠叫來。

鄭叔遠進賬後便看見坐在營帳中的將軍。

細看之下,發現將軍大座的獸皮已換成了一張虎皮,他便想起當時自己一行人沒有買來的那張虎皮,只是他不知道那少年當時為何執意不賣。

聽從將軍吩咐,起身領命,鄭叔遠又瞥了眼那張虎皮,心中只覺得是這樣的巧,小姐想買沒買到,將軍反倒是得到了一張。

見他領命後沒有退出,似有話要說,呂一平開口問道,

“有事?”

鄭叔遠一愣,然後拱手告退,不料呂一平又說道,

“有話就說,你當我看不出來么?跟了我這麼久,怎麼話都不敢說了?”

鄭叔遠一聽,趕忙下跪拱手,

“是,將軍,屬下方才是見將軍大座上新鋪了張虎皮,所以才有些失神。”

一聽鄭叔遠提到了這張虎皮,呂一平來了興緻,他站起身來,伸手招呼鄭叔遠,

“叔遠,你過來看看,這張虎皮怎麼樣?今早雲德武館成館主來的時候帶給我的。”

鄭叔遠走上前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用手摩挲了幾下。

心中暗嘆,確實是一塊上好的虎皮。

聽聞是雲德武館成館主送來的,他想起大哥告訴他,那個少年剛好在雲德武館當了教席武師,同時也告訴了他那少年的身手不錯,相當不錯。

這就有意思了,只怕將軍這張虎皮就是那少年不賣的那張吧,雖說將軍喜得虎皮,不過當初要是小姐買到了這張皮,將軍怕是會更心喜吧,想到這裡,他便開口道,

“恭喜將軍,得到一喜愛之物,如果屬下沒有看錯的話,這張虎皮,當初小姐是想買來送與將軍的,只不過是那少年執意不肯賣,說是有用,小姐便退而求其次,買了那張熊皮送與將軍。”

呂一平一聽,又是事關那神秘少年的,便開口說道,

“原來是他之物,卻不知為何又經由成館主送到了我的手上,而這成館主又未與我提及這虎皮他從何得來。”

輕撫虎皮,他想了一下,問道,

“叔遠,當時你們可曾暴露了身份?”

鄭叔遠聽了之後,搖搖頭,說道,

“我們並未提及自己來歷,那少年也未曾詢問。”

呂一平示意鄭叔遠退下之後,坐在營中,陷入沉思。

鄭叔遠出了將軍營帳,便回去收拾一番,將軍要他去趟王李庄,打探一下那少年和他師父的信息。

多事之秋,呂一平不得不慎重對待。

呂一平不是沒有把女兒遇刺與那少年賣皮聯繫在一起,畢竟這一切都是那麼巧合。

思來想去,他覺得是自己多疑了,那伙賊人與這少年應該不是一路人。

不過這個少年的來路同樣存疑,隻身來到平南城,萬一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會有什麼任務,而他的師父,才是幕後的那個人。

人生最可怕的兩個詞,是“萬一”和“未知”。

不管如何,這個少年,不得不防,畢竟他的存在已經對自己構成了可能的威脅。

或許在他師父的計劃里,這麼一位身手不凡之人,最適合來的地方,便是自己的鎮南軍。

呂一平甚至在想,這名少年的師父是不是告訴過他,想盡辦法來到軍中謀生,以他的本事,在軍中晉陞,怕是件很容易的事。

想到自己身邊如果有這麼一個人,那該是件多可怕的事情。

不是他呂一平怕死,而是他的生死,干係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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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煒與何義金臉色鐵青地離開了雲德武館,因為歸來的成雲德當眾宣布,這二人與他再無師徒關係。

若二人做得不這麼過分,成雲德也就得過且過的隨他倆去了。

沒想到這二人真的帶人欺上門來,那就別怪他成雲德不講情面了。

這無異於被當眾逐出師門。

曹仁煒明知占不到便宜,並未多言,一甩袖子便帶人離去,走時甩下一句話,

“既然你無情,別怪我不義,這些年,我二人不欠你分毫。”

成是非分明瞧見一直背手挺胸的爹爹身軀晃了一下,他趕忙上前,扶住了爹爹。

趙千鈞走到師父跟前,成雲德見其背上了包裹,便開口問道,

“千鈞啊,這就回去了?”

雖然趙千鈞心中也是氣憤不已,不過他知道若再提此事,那無異於是戳師父心口,便開口說道,

“嗯,師父,事情辦完了,我就不多留了,以後抽空我多來看看您。”

成雲德點點頭,擺擺手。

趙千鈞對着師父行個禮,便向大門走去,而元夕見趙大伯走了,便跟上前去相送。

成雲德對着孔禮祥三人說道,

“你們繼續吧。”

然後他對身旁的成是非說道,

“非兒,隨爹爹到書房去。”

成是非聽爹爹的言語中竟有些疲憊。

去書房的路上,成是非給爹爹講述了一下事情經過,成雲德沉默不語,成是非知道爹爹此時心情必是極差。

也許是為了岔開話題,成雲德詢問了一下成是非,有沒有抽空找元夕請教一下武學之道。

成是非點了點頭。

少年多崇拜強者,找元夕請教武學,成是非是非常樂意的,而元夕在奇怪之餘便與成是非交流一二。

畢竟成是非的爹爹可是一館之主,元夕可沒覺得自己就能對別人家武學指手畫腳了。

所以他對成是非說,二人交流武學便是。

二人並未交流內功的修鍊法門。

一來各家內功功法都是不傳之密;

二來這個還真不是靠交流就能提高的,內功的提高,一看自身資質,二看功法優劣,三看修行者的積累。

元夕讓成是非打一套他的掌法。

這套名為開岩掌的掌法,在元夕看來確實是一套剛勁有力的掌法,但成是非打出來,氣勢還是略顯不足。

然後他伸出一隻手,示意成是非用內力跟他抗橫一下。

二掌相對,成是非便運起了父親傳授給他的蒼穹勁,元夕告訴他,只管用力。

成是非只覺得自己的手掌按在了一堵牆上,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是一種紋絲不動的感覺。

元夕這邊感受着成是非胳膊傳遞過來的力度,他便與相同的力度與其抗衡,這樣他對成是非的內力高低有了一個大概的估計。

約么是他的五成功力左右,他沒有使出更多的內力,以免誤傷了成是非。

想了一下,他便告訴成是非,他用差不多和成是非相同力度的內力來打這套開岩掌。

成是非沒想到自己不過打了一遍之後,元大哥便能記住這套掌法,點點頭之後站在一旁靜靜觀看。

元夕回憶了一下剛剛成是非的掌法套路,然後便開始動手。

成是非感覺元大哥打出這開岩掌法好似與自己的不太一樣,但仔細一看卻又是開岩掌,只是在元大哥的手中,這套掌法變得剛勁有力,當真有開山碎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