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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傾微微眯起眸子:“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兩個同樣戴着面具的人,在陰森的鬼林中誰也看不清誰。

秦北舟抓着她的手腕,低聲道:“火藥危險,不能隨便亂玩,乖。”

然後絲毫不見外的將她手中的炸藥拿了出來。

溫九傾:“.....?”

這人什麼毛病?

溫九傾一腳踹過去,被他擋下。

抄起精鋼弓弩準備射他一槍,被他快人一步擒住手臂。

溫九傾頓時就怒了,背對着男人,從內到外一個後空翻,兩條胳膊擰出一個極其柔韌的弧度,掙脫了男人的鉗制,胳膊肘狠狠的在男人腰腹上撞了一下。

男人捂着肚子後退兩步。

溫九傾瞅准機會,嗖嗖兩聲,精鋼弓弩射出鋼針,直逼秦北舟眉心!

“主子!”

嚴鶴和狐狸皆是一驚。

但見秦北舟避開了鋼針,嚴鶴二人皆鬆了口氣。

主子內力尚未完全恢復.....

秦北舟不僅避開了,還徒手接住了溫九傾射出了鋼針。

夾在指甲玩味的把玩,他嗓音低沉戲謔:“九兒下手竟毫不留情,我一路幫你清理擋路的,你就這麼報答我?”

溫九傾聞言微微擰眉,路上的那兩人是他殺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跟蹤我想幹嘛?”

溫九傾冷聲問。

可別說不是跟蹤是巧遇,她會忍不住打爆他的頭!

秦北舟抓着她的手,將兩枚鋼針放回她手心:“我若說是擔心你的安危,想來你也是不信的。”

溫九傾不語,知道就好。

這種屁話,她當然不信。

不過方才交手,她發覺這人似乎受了內傷,內力不比之前渾厚了。

“九兒無需如此防備我,我若想對你不利,早就出手了,何必陪你來鬼林走一遭?”

秦北舟幽聲道。

溫九傾冷臉沉默,跟蹤我還說是陪我?

我還得謝謝你不成?

但此人對她確實沒惡意,所以溫九傾才拿不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秦北舟拿着搶過去的小型炸藥細細研究,不恥下問道:“這火藥沒有引線如何引爆?”

溫九傾翻了個白眼,定時炸彈懂不懂?

溫九傾沒興趣給他解釋炸藥的原理,上次給他講解手槍的組裝,就氣的溫九傾想一槍崩了他!

“這炸藥雖小巧,威力卻不小,九兒是如何製造的?”

秦北舟繼續發揮不懂就問的美德。

溫九傾就想對着他的腦門兒給他一槍:“關你什麼事?還有,別那麼叫我!”

九兒九兒,九你妹啊!

見她一副炸毛的模樣,秦北舟輕笑一聲:“九兒莫生氣,這次我不搶你的,比起這炸藥,我更看中你。”

“你說什麼?”溫九傾語氣微冷。

“我看上你了,九兒。”

“.....”

這是在表白么?

在亂葬崗,拿着個炸藥跟她表白?

真尼瑪活久見啊!

溫九傾就笑了,這男人自傲的很,她要跟他較勁兒計較,反倒會把自己氣死又氣活。

她冷笑:“抱歉,我沒看上你。”

秦北舟頓了頓:“無妨,我看上你就行。”

來日方長,總有你看上本王的時候。

溫九傾:“.....”

罷了,跟古人有代溝,沒法溝通。

秦北舟掏出從溫九傾這搶去的麻醉/槍:“九兒連定情信物都送了我,我自當暗中保護你。”

溫九傾嘴角一抽,你可要點臉吧!

神他媽的定情信物。

溫九傾一個字都懶得跟他廢話,轉頭就走。

秦北舟也不惱,笑吟吟的跟在後面。

狐狸一臉驚悚:“你確定他真的是主子?”

嚴鶴見怪不怪:“不然你試試?”

不敢.....

他怕主子就地把他埋了。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溫九傾不耐煩的回頭瞪眼。

“九兒.....”

“打住!”

溫九傾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個笑意:“我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哦?”秦北舟饒有興緻的瞧她。

溫九傾吊人胃口的打了個響指,空氣中散發出絲絲香味。

“主子當心!有蛇!”

嚴鶴赫然出聲道。

不止有蛇。

亂葬崗這地方多的是蛇蟲鼠蟻。

溫九傾笑笑:“祝你好運。”

轉頭,立馬開溜。

蛇蟲鼠蟻都朝着秦北舟三人窸窸窣窣的圍了過來。

蛇吐信的聲音在陰森的鬼林里聽起來叫人汗毛倒立。

嚴鶴和狐狸將秦北舟護在身後,狐狸差點沒哭出來:“主子,這該如何是好?!”

溫九傾出了鬼林,回頭看身後毫無動靜,微微勾唇,總算甩掉了那主僕三人。

鬼林中遮天蔽日,晝夜不分,溫九傾從鬼林出來時,天色漸晚。

忽然瞧見鬼林中隱隱有火光衝天,溫九傾微微眯起眸子,那炸藥爆炸了?

罷了,管他呢,趕路要緊,回去晚了,怕三個寶寶會一直等着她。

一刻鐘後,秦北舟三人才從鬼林里出來。

“都滾回去。”

王爺灰頭土臉的沉聲道。

倆屬下不敢吭聲。

嚴鶴秒變苦瓜臉,誰知道那炸藥怎麼就引爆了!他是無心之失啊!

方才在鬼林,那炸藥也不知道怎麼就引爆了,炸的他們三人躲避不及,被爆炸波及。

等主子走了,嚴鶴才敢默默吐槽:“狐狸,你瞧見了沒,那溫九傾就是這般惡劣!”

真不知道主子看上她什麼了?

狐狸:“我算是開眼了.....”

皇城中那麼多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主子都不喜歡,卻偏偏看上溫九傾這樣的女人,主子的口味果真不一般!

溫九傾惡劣便罷了,她生的那三個小崽子更加頑劣!

雖然也挺可愛的.....

嚴鶴在內心瘋狂吐槽。

溫九傾馬不停蹄,終於在城門關閉之前趕回皇城,猛地打了兩個噴嚏。

鬼林陰氣重,容易染上寒氣,心想回去弄點驅寒的葯喝喝。

“老闆。”

熟悉的聲音聽的溫九傾眉頭一跳。

偏頭便見書生在城門邊的茶棚里坐着。

“你怎麼在這兒?”

剛甩掉一個難纏的,又來一個!

這個還是她自己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