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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擔心溫繁星的臉萬一真有個好歹,怕得不償失.....

“娘,不着急,我們再等等.....”

溫月初面帶猶豫。

她對天醫堂那個地方有陰影。

一去那地方,她就覺得臉疼。

.....

溫九傾在給溫繁星解毒的時候發現,溫繁星竟不止中了硃砂之毒這麼簡單。

溫繁星體內,還有一絲慢性毒素的浮動,便是診脈也輕易察覺不出來。

可溫九傾卻十分熟悉,因為她體內也有這種慢性毒。

溫月初母女倆這是將對付她的手段用在了溫繁星身上啊?

真夠狠心的。

溫繁星好歹是江氏親生的呢。

溫九傾給溫繁星用了葯,溫繁星的臉就不癢了,紅疹也隱隱有消褪的跡象,溫繁星仍是不安心:“聖手,我的臉.....”

“毒已解,溫小姐臉上的紅疹一個時辰左右便可消下去。”

溫九傾淡聲道。

溫繁星鬆了口氣:“多謝聖手,聖手對我恩同再造,星兒都不知道怎麼感激聖手才好。”

正要戴上面紗,一抬眸發現溫九傾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溫繁星眼神微閃:“聖手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我給溫小姐開的葯,溫小姐可有按時服用?”溫九傾笑着問。

她意味深長的眼神,溫繁星瞧着有些心虛:“自然是按時服用的.....”

“是嗎?”

溫九傾也不拆穿她,勾唇道:“太子殿下如今身體痊癒,康復如初,溫小姐這臉一直不見好,不怕太子殿下哪天瞧上別人嗎。”

畢竟,皇城貴女可是一抓一大把。

這話,聽的溫繁星心窩一抖。

溫九傾正說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眼神漸冷,嘴上卻還端着:“聖手說笑了,太子殿下的心思,豈是我能揣測的,太子殿下若喜愛誰,那是對方的福氣。”

溫九傾點點頭:“原來溫小姐是這麼想的,溫小姐果然大度,我以為溫小姐臉上這紅疹是給溫小姐的一個警醒,看來是我想多了。”

溫繁星死死攥着五指,說的不錯,這就是給她的一個警醒。

溫繁星緩緩摸上臉上的疤,深吸一口氣,猶豫片刻後便有了決定。

她眼神堅定的看着溫九傾:“聖手提醒的是,我不該再任人宰割下去!”

說罷,她又笑了笑:“聖手果真醫術了得,想必早就瞧出了我這偽裝吧?”

溫九傾挑眉默認。

這點倒不是醫術了得瞧出來的,而是眼力瞧出來的。

溫繁星自嘲的笑了笑:“聖手可知我為何要裝作毀容,在臉上留下這道醜陋的舊疤?”

溫九傾不語,還是那句話,她對溫繁星的心路歷程沒什麼興趣。

可溫繁星似乎很想說,她嘲弄一笑,透出幾分悲戚:“當年,我娘逼我嫁給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做繼室,我不肯,便被我娘關在家中,後來圍獵時,太子殿下遇刺,機緣巧合之下我替殿下擋了一箭,臉上便留下了這道疤。”

譚老爺竟已年過五十嗎?

她記得,四年前那老男人身材還不錯.....

“為了不再受母親逼迫,傷痊癒後我便一直留着這道疤,母親見我留疤,便已無利用價值,對我棄之不顧,是我卑劣,藉著這道疤,得太子殿下的恩情庇護,家裡人這才沒有多為難我。”

這番話,說的楚楚可憐又自強不息,任誰聽了都會忍不住同情心泛濫。

溫九傾覺得她要不說點什麼,都顯得她冷血無情似的。

“需要我幫你把臉上的疤撕下來嗎?”

溫繁星:“.....”

是她說的不夠感動嗎?

好好地悲情場面,被他一句話就破壞了煽情的氣氛。

“不必,我自己來便好,不必勞煩聖手.....”溫繁星扯着嘴角乾笑道。

然後溫九傾就看着她背過去,一點一點的將臉上的疤痕撕了下來。

“阿傾,你早就知道,她並未真的毀容?”

趙玉諫來到她身旁低聲說。

溫九傾點頭,溫繁星比她能忍。

太子第一次讓她給溫繁星看診的時候,她就知道溫繁星臉上的疤是假的。

裝作毀容,帶着一條人見人惡的舊疤,在溫家忍氣吞聲,就沖這份隱忍力,她得高看溫繁星一眼。

趙玉諫同她站的近,瞧着就跟貼着耳朵講悄悄話似的,孤舟從背後看她二人格外親近。

不,是格外刺眼!

某人從中一擠,將趙玉諫從溫九傾身邊擠開。

趙玉諫微微皺眉,這人怎如此幼稚?

溫九傾側目看他:“你幹什麼?”

這時,溫繁星臉上的疤痕也撕了下來,露出她原本的真容來。

柳葉眉,含情眸,鵝蛋臉,很有幾分姿色。

孤舟眸色漆黑的掃了眼溫繁星一眼,自然而然的低頭,想用下巴撐在溫九傾肩膀上:“老闆,看個診怎麼這麼慢啊?既然溫小姐的臉好了,就讓她走吧。”

他不耐煩的語氣中帶着撒嬌。

聽的溫九傾幾人一陣無語。

溫九傾眼角餘光瞧着某人下巴就要擱了上來,她動了動,似笑非笑的調侃道:“溫小姐的臉不治而愈,這下我倒真成浪得虛名了。”

書生的小動作沒能如願,哀怨的看着溫九傾。

溫九傾眼尾含着淡淡的笑意。

“聖手過謙了。”溫繁星依舊將面紗戴上,對溫九傾柔聲拜謝道:“若無聖手給我解毒,給我一個忠告,我這臉怕是難以保全,聖手大恩,星兒定當銘記於心。”

溫九傾笑笑,大可不必將她捧的這麼高,忠告談不上,她頂多是拋了個挑撥離間的台階罷了。

溫繁星不過是看時機合適,便順着她的台階,撕下臉上的偽裝。

“說完了嗎?”

孤舟一副趕人的臉色。

溫繁星聽出了趕客的意思,她善解人意的輕聲道:“醫館事忙,那星兒就不打擾聖手了,改日星兒再登門道謝。”

溫九傾擺手:“溫小姐請便。”

“星兒!我的星兒!快讓娘看看!你沒事吧?天醫堂為難月初便罷了,竟也這般為難於你?!”

江氏一陣風的躥來,摟着溫繁星就開始大聲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