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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男扮女裝,還是女扮男裝?

太子殿下面色陰沉,深覺自己被人耍了!

嚴鶴輕車熟路的溜進天醫堂,一來便見主子在賬本堆里埋首苦戰。

心道:主子還真把自己當賬房先生了!

“主子,白霧草有消息了。”嚴鶴低聲道。

撥算盤的聲音停了一下,秦北舟抬起頭來:“在哪?”

“城外三十里鬼林。”

亂葬崗?

秦北舟微微擰眉,亂葬崗終年陰暗潮濕,陰氣甚重,倒也適合白霧草生長。

嚴鶴偷偷瞄了眼主子的神色,輕聲說:“主子,是狐狸給的消息,他曾打探過.....”

心想,作為兄弟,他也只能幫狐狸到這兒了。

狐狸聽說主子讓他找白霧草,便說他知道,順便讓他在主子面前美言幾句。

免得主子扒他的皮。

秦北舟淡淡的“嗯”了一聲,低下頭算盤又開始了。

“主子,你內力可恢復了?”

秦北舟頓了頓:“恢復了兩三成吧。”

嚴鶴鬆了口氣,主子內力逐漸恢復,便不用擔心主子的安危了。

嚴鶴見主子沒什麼要交代的,便說:“主子若無事,屬下便先告退了。”

秦北舟埋首賬本沒吭聲,嚴鶴以為主子默許,默默開溜。

“嚴鶴。”

屬下這個心啊!一放一提的,主子您能不能不要突然這麼叫我.....

嚴鶴默默低頭,目光像避鬼一樣避開那些賬本兒:“主子還有何吩咐?”

可千萬別叫他算賬.....

“外頭有些本王的流言,你可知道?”秦北舟幽幽道。

聲音幽冷,目光帶刺,結論:主子心情不太好。

嚴鶴試探着秦北舟的臉色說:“不是主子讓放出風去的嗎?”

現在都知道主子將要班師回朝。

只待陸二少他們率軍回來,主子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歸位。

咋個主子不太高興?

秦北舟幽幽抬眸:“本王說的是溫月初,本王何時說過要娶她?”

嚴鶴:“.....”

這個,讓他咋說?

溫月初都等了主子四年了。

當初也是主子說,待班師回朝,會給溫家一個交代。

那溫家自然以為溫月初定北王妃的位置是板上釘釘的事。

散播的全皇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三歲孩童都知道溫月初是主子內定的王妃。

這會兒主子說不會娶她?

如今外面流言滿天飛,都說主子將要班師回朝,溫月初守得雲開見月明,苦等四年,痴心不改,就差編出一段佳話去茶樓里傳唱了。

嚴鶴一臉為難:“主子的意思是.....”

“流言蜚語,壞了本王的名聲,想辦法遏止。”

“.....”

嚴鶴嘴角一抽,這流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前也沒見主子在意過。

屬下秒變苦瓜臉:“主子,這個.....屬下怕是沒法遏止。”

全皇城都知道溫月初是主子內定的王妃,怎麼遏止?

除非主子不回來差不多。

現在流言已經發酵了,遏制不了.....

不然把全皇城的人都毒啞了?讓大家閉嘴?

秦北舟眸光凜冽的掃他一眼:“本王讓你想辦法,否則養你何用?”

嚴鶴:“.....”

他好難。

這個果,可是主子自己種下的。

現在要連根拔起,不得傷筋動骨啊?

“別再讓本王聽見那些閑言碎語,你可以滾了。”

再讓那些流言蜚語發酵下去,他在溫九傾心裡的好印象都要敗光了。

溫九傾敬仰他,欽佩他,他得保持下去!

“是.....”人生不易,嚴鶴嘆氣。

嚴鶴出了門,秦北舟忽然聽見一聲:

“什麼人?”

秦北舟立馬彈起來,出門便見嚴鶴翻牆而去,溫九傾要去追,被他一把拉住。

“別追。”

溫九傾回頭看他:“為什麼?”

抓她幹什麼?有人擅闖天醫堂,她得去看看!

“我和孩子需要你的保護.....”

“你呆在天醫堂,不會有事。”

渾然沒覺得‘我和孩子需要你的保護’,這話有什麼不對勁兒。

溫九傾嘆了口氣,這書生拉着她不鬆手:“罷了,追也追不上了。”

她回頭瞧着他氣定神閑的的臉:“這人可是衝著你來的?”

她幾次察覺到有人擅闖天醫堂,但都沒抓到人。

孤舟面不改色的點頭:“興許是我得罪過的仇家,得知我在天醫堂前來試探?”

“試探?”溫九傾眯眼瞧他:“你不是說,沒人見過你的臉嗎?”

“.....”

翻出天醫堂的嚴鶴靠在牆上拍着胸脯鬆了好大一口氣,好險,差點就被溫九傾揪住了。

得虧主子用美男計幫他擋住溫九傾。

溫九傾擺手:“算了,你早點休息吧。”

“老闆。”

夜深了,她要回去睡覺了,孤舟攔着她:“今夜有仇家試探,我一人住恐不太安全。”

溫九傾眯起眸子:“你想如何?”

找兩個人來保護你?

“我跟老闆同住,老闆保護我和孩子。”

孤舟一臉‘我經過深思熟慮’的表情看她,幽深的眼眸瞪得大大的,那叫一個真摯無辜,渾然不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要臉的話。

溫九傾眼皮子跳的厲害:“你再說一遍?”

你丫找死呢?

難怪千百年來,古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古人誠不欺我啊!

你丫一個大男人,比我高出一個頭不止,是怎麼說出‘你保護我和孩子’這種話的?

不覺得臊得慌嗎?

你丫是孩子?

居然好意思說的出口?!

“我如今內力全失,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橫豎你也要保護三個孩子,多我一個不多,同住在一起,若再有人前來尋仇,也免得你分身乏術。”

孤舟理所應當的說。

溫九傾:“.....”

就沒這麼無語過。

這男人臉皮是什麼做的?

要臉不要?!

她什麼時候說過會保護他?

她只說會保他小命,可沒說要給他當保鏢!

溫九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三個孩子叫我娘,你也叫我娘么?”

我幹嘛要跟保護我寶寶一樣保護你?

孤舟嘴角一抽,大概也是沒被人這麼懟過。

他笑了笑道:“你若想聽.....”

“我不想聽,也不想要你這麼大的兒子!”

溫九傾無情打斷。

你丫還順桿爬了!

這臉皮也可以糊城牆了。

溫九傾要走,男人便拉着她不放。

“撒手!你想死嗎?”

“老闆.....”

“.....”

溫九傾眼角都在抽搐。

這小白臉是在跟她撒嬌么?

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