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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學到底應該怎麼走,這是一個認識上的根本問題。

何文淵對於儒學的發展是站在建文皇帝一邊的,認為儒學不應該空談心性,問心窮理,你對着竹子看個七天七夜,還不如直接拿刀子將竹子砍了研究個透徹。

理學與儒學必須結合實踐,結合實幹,脫離實幹說理學,那是空談,脫離理學談實幹,那是莽撞。眼下國子監儒學院就做得很好,並沒有毀掉儒學與理學的基礎,又引入了實幹與實踐的內容,二者合一,迸發出了令人振奮的結果。

國子監諸多雜學學問的進步背後都離不開儒學思想的傳播,畢竟儒學是必修課業,誰都需要在儒學院接受教育,掌握儒學的思想與真諦,掌握儒學的辦法與工具。

儒學院看似不起眼,卻引領着整個國子監的思想風潮。比如敢闖敢拼敢實驗的思維,其實就是儒學院雜糅永嘉學派之後的成果。

何文淵並不希望林嘉猷、廖鏞能進入到國子監,拿着正統儒學當武器敲打改良儒學,那樣一來,很可能會引起國子監內部的混亂,甚至是讓國子監儒學院產生分裂。

監察御史江圓看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何文淵,呵呵笑了笑:「依我看,若是林嘉猷、廖鏞能進入北平國子監未必是一件壞事。」

「哦,怎講?」

孫安詢問。

江圓坦言:「國子監向來不畏辯論,只要有道理,拿出來講就是了。能進入國子監的,通常心性了得,有些見地,不會輕而易舉被人說服,除非這門學說、思想能讓他們的認可。當年方孝孺在國子監當儒學院院長時,依舊不能阻止新學的出現,如今新學大勢已成,方孝孺縱是親自上陣也無法阻擋大勢。」琇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