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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

事已至此,誰也改變不了結果。

之所以願意讓花無痕懲罰,也知道他不是那種亂殺無辜的人。

再者就是,昨夜確實讓他受了苦,一想到這兒腦海中的畫面又開始自度。

萬周軒趕緊甩了甩腦袋,走出去才發現院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一打開院門就看着萬管事站在風中冷得瑟瑟發抖,一聽到院門打開,面前發抖的人瞬間回頭。

萬管事看着自家公子,面色古怪的問道:“公子這……”

“昨夜之事不要傳出去,還有大夫人送來的人,該處理就處理了吧。”

萬管事愣了一下,也沒再繼續多問,這種事情誰能說得出口啊?

“回公子,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不該留的人接下來也會陸陸續續的做乾淨,絕不會泄露出去半句!”

“嗯。”萬州軒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繼續道。

“今日酒樓那邊還有其餘的事情,你先看着就不要讓人來打擾我了。”

說完關上院門直接走回去了,實在是昨夜太累,他現在得回去補個覺。

不然花無痕想不開的突然殺個回馬槍,恐怕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花無痕離開萬家後,直接運着輕功來到了暮雲詩家不遠處的樹上。

站在那裡,他一直久久的望着,感覺已經沒臉再見暮雲詩。

心中暗恨剛剛回來的時候,怎麼沒有警告萬州軒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應該也不是那種人,算了,現在還是先逃避再說吧。

隨後腳尖一點,忍着身上的疼痛來,到了暮雲辰的房間門口。

想要打聲招呼的,覺得打招呼的話害怕吵醒暮雲詩,拿出匕首將裡面的門栓輕輕一划,打開房門走進去。

睡着的暮雲辰猛的睜開眼睛,原本看到人她想要尖叫的,可聲音還沒叫出來就看清了眼底下面還有瘀青的花無痕,不解的問道:“無痕哥哥你做什麼呢?你大清早不睡覺嗎?”

“起來穿好衣服走人!”花無痕言簡意賅的吩咐。

“啊?”這話讓暮雲辰滿是無語,這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呀?

不是還有幾日才出發嗎?還想多和皇兄皇嫂待一塊呢。

這咋突然間就要走了,現在皇兄皇嫂肯定還沒起床的。

“無痕哥哥,可不可以……”

話沒說完,花無痕就皺了眉頭,今日的他並沒有平時那樣的斜視笑容,反而感覺整個人像是隨時都要爆發。

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暮雲辰自己閉了嘴,既然無痕哥哥說走那就走吧。

值得憋屈的去把自己的包裹一收,放在了背上挎着,那都是皇嫂給他準備的衣服,不能丟。

害怕暮雲詩他們擔心又走到桌邊,拿起紙筆磨了一點墨,寫了一封信放在那裡。

到邊上的耳房,把七當家叫了起來,就這樣三人急急匆匆的坐着馬車離開了。

等到暮雲詩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一轉頭就看着坐在窗戶邊上拿着書在看的帝爵冥。

動了動身子,實在太不舒服了,不過臉上卻掛着笑。

“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正午了,小懶蟲。”帝爵冥回答的聲音裡面帶着濃濃的寵溺。

說完這話,將桌上的那封信拿起,推着輪椅來到床邊遞給了暮雲詩。

見他遞過來信件暮雲詩撐着身子,放了個枕頭在後面坐起來,就連這樣的動作她都疼的齜牙咧嘴的。

見着邊上的帝爵冥在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再笑我就把你嘴給你縫上,你這頭死餓狼,看起來那麼無害,實則就是黑心鬼!”

帝爵冥得意的挑眉:“是啊,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喊着鬧着,說要讓我下不來床來着,只可惜……”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暮雲詩抓個枕頭砸在了他的身上。

拿開枕頭的時候就看着暮雲詩臉紅得已經像猴屁股了,知道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不然下次吃肉就難了。

故作正經地咳嗽了一聲,才道:“你先看看信件吧,小十已經離開了。”

“什麼?”害羞中的暮雲詩,回過神來。

“不是要準備幾日再走的嗎?花無痕呢?”

“一大早小十留的信件中,提起花無痕就來找他了,整個人狀態不是太對,不知是發生什麼了,要他立刻離開,於是小石沒有辦法,只得跟着花無痕先走了,害怕我吵到我們就留了一封信。”

一想着可愛的弟弟,離開了暮雲詩,多少心裡有些失落。

每一次這小傢伙都有着不像他這個年紀的成熟,小小年紀心思卻是極深的。

平時又能笑得沒心沒肺,總是喜歡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

突然間得知他要去那個狼窩,暮雲詩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帝爵冥上前拉着他的手,安撫道:“每個人都應該接受自己的責任,沒有人能夠永遠替他負重前行,這些是他生在皇家應該經歷的。”

“只要以後我們夠強大,他就會安然無恙,如今還有花無痕在身邊,你也不必太過擔憂。”

提到有花無痕在暮雲城的身邊,多少也放心了一點,不過這段時間不管走到哪裡花無痕都會跟在身旁。

兩個人吵吵鬧鬧習慣了,經常鬥嘴,覺得一下子少了兩個人,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雖說不能給花無痕愛情,但是暮雲詩也把他當成親人,畢竟來到這裡第一個認識的是帝爵冥,後來相處最多的也是花無痕。

兩個人都走了,她能不失落嗎?

不過帝爵冥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而現在的他還不夠資格護着小十。

哪怕到現在得知暮雲辰的身份,他也依舊不習慣叫別的,只喜歡叫他雲辰和阿弟。

為了讓那個乾淨的眼神永遠的停留,暮雲詩覺得應該加快自己的步伐。

只可惜今天的身體似乎不太如願,有些頹喪的低着頭。

暮雲詩這一天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就連吃東西都是帝爵冥端到房間裡面來。

新婚燕爾,暮成澤也不讓暮雲詩出去忙活,讓她在家裡面多待幾日。

而老婆婆也來到這裡面了,負責這邊的膳食,家中收拾也都有下人,暮雲詩倒是一下子閑下來了。

百無聊賴的看着醫書打發時間,帝爵冥和暮高軒兩個人則是湊到一個書房裡面苦讀。

說是苦讀,其實就是帝爵冥在替暮高軒惡補,這些年來他落下的東西太多了。

想要去考一個舉人,必須拼盡全力,自從家裡日子好過了以後,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考個舉人出來,才能抱到女兒。

每天幾乎是學得廢寢忘食,也就只有暮成澤和那些幫工的人每天在忙碌些。

張羅着家裡的上上下下,想要替暮雲詩分擔。

這一日他來到廚房,看到那個一直忙活的身影,眼中有着思念之色。

忙活的齊婆婆回過頭,看到他也是微微一笑。這一笑像是穿過時間,透過彼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