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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把布滿蛛網的整間房角角落落都照了一遍,也沒見到李延州的身影。

“他自己下山去了?”陳萊不確定的說道。

這會雨雖然停了,但下山就有點扯了,雨後的山路有多難走眾人深有體會。

“去其它房間找找吧。”

這個小院里房間是真的不少,放在村裡,應該也是大戶人家了。

兩人一間一間找過去,在手電筒照到一灘殷紅時,陳萊突然尖叫出聲。

梁秋月捂了捂耳朵,用手電筒把整個房間都照了一遍,確定沒有其它人躲在那。

“走,回去把他們叫醒。”

眾人被叫醒時是不滿的,但聽說疑似有人死了時,瞌睡都不翼而飛。

四把手電筒的光齊齊照在躺在屋中央的人身上。

“這不是李延州,是那個瘋女人啊。”

梁秋月探了探獨眼女人的鼻息,已經沒氣了,脈搏也消失了。

“人已經死了,屍體還沒徹底涼透,應該才死不久。”

夏清和文琪躲在後頭,壓根不敢看死者一眼。

真是恐怖啊,來到這個村子裡,這已經死了兩個人了。

顱後出的血染紅了一大片地方,獨眼女人的一隻眼睛還睜着,彷彿在瞪視着眾人,讓看到的人心中膽寒。

“李延州呢?不會是他把人殺了然後逃了吧?”陳星說道。

眾人打着手電筒找了一圈,整棟院子里都沒有李延州的影子。

梁秋月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但不能夠啊,李延州為什麼要殺這個女人?為了報復之前這女人對她的誣陷?這和她的預想完全不同!

現在,她都有點懷疑李延州殺了人跑了。

他住的是那間房,瘋女人死在了另一間房。

“今天夜裡,誰出去過?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高辰擰眉問。

陳星說道:“我和我姐,她上完廁所回來我聽到動靜了,我就順便拉着她出了院子,我自己害怕,肚子又疼,就讓她給我放風。至於動靜,還真的沒聽到什麼。”

夏清翻了個白眼,沒見過這樣沒膽子的男生,自己上廁所,還要讓姐姐放風?

王慶東:“我先前也出去了一趟,不過也沒聽到什麼動靜。”

“天亮我們還是走吧,這裡太嚇人了。不過幾天,就死了兩個人了。”陳萊搓了搓手臂。

“要是村民們知道這瘋女人死在這裡,又該誣陷我們了。”

梁秋月之前特意查看了屍體,死者顱後出血特別多,脖頸上還有一條青紫色的勒痕。但夜深人靜的,殺掉一個人不發出動靜很難。

李延州,他去哪了呢?他還活着嗎?

有一個死人躺在旁邊的屋子裡,眾人心中膽寒,是繼續睡不下去了。

眾人圍坐在一起,商討該怎麼辦,是趁着這會兒雨停了趕緊走,還是等山路能走了再走。

夏清:“她就躺在那,晚上哪還敢睡!”

光是想想旁邊躺了個屍體,這凶宅她都要待不下去了好么!

陳星:“你們看看這天色,我懷疑一會還要繼續下雨,就算走都沒法子走啊!”

王慶東:“不然我們把她埋了,好歹入土為安,等山路能走了立刻走人。”

埋死人?

幾人都打了個哆嗦。

沒幹過這事,想想都頭皮發麻!

陳星搖了搖頭,“要埋你自己去,我可不幹!”

王慶東:“那要是今天走不了,晚上我們繼續住這,她可就在隔壁的隔壁躺着,你能睡的着?”

文琪碰了碰高辰,“把人去埋了吧,那群村民要是突然來了,看到她的屍體,我們又說不清了。”

最重要的是,屍體被埋了,晚上這棟小院鬼氣就沒那麼重了,她們要是走不了,晚上眾人在一起好歹還能閉眼。

這鬼地方,雨停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等警察來,屍體都臭了吧。

高辰不甘不願的起身,三個大男人沒敢看屍體具體情況,合力把獨眼女人的屍體抬出了房間,放到了離院子有些距離的山坡上的樹林里。

隨即在院里找到了一個生了銹的鐵鍬,三人輪流挖坑。

陳星坐在草地上看着乾的賣力的王慶東,表情一言難盡,“真是日了狗了,出來玩一躺,竟然還要挖坑埋死人!”

高辰抹了抹頭上的汗,也覺得挺可笑的:“誰說不是呢!你們說這村子是不是經常死人?”

“昨天那群村民圍着那老太太的屍體多淡定,就跟地下躺了個活人一樣!村裡的婦女被強女干,他們不為自己人做主,只想從中撈到好處,真是太他媽的扯了!老子真是沒見過這種人!”

王慶東頭也不抬的罵道:“誰說不是呢,現在的人,有些垃圾的都沒底線。”

好在被雨水泡過許久的土地很好挖,三人邊說邊挖的吭哧吭哧的。

院里,梁秋月又把所有的房間找了一遍,角角落落,甚至房頂,沒有放過一個地方。

不過一無所獲。

她蹲在房檐下,視線逡巡着院中。

視線從房檐下一路瞥到草棚下,起身走了過去。

草棚上還在滴滴答答的落着水,地面粘膩濕滑。她蹲下身來看向牆壁,斑駁的牆壁上有些被刻出來的歪七扭八的字。

不過很潦草,看不出什麼名堂。

她挪了挪腳,咦?腳下的地面怎麼比其它地方硬?

蹲到一旁,拂開上面的草屑,露出一層生了銹的鐵蓋。從邊邊角角的情狀不難猜出,這層鐵蓋好似不是被長久封着的。

她用手在上面敲了敲。

“你們快來看。”她一手拉起鐵蓋上的拉環,憑一己之力把鐵蓋搬開。

“手電筒拿過來,這應該是個地窖。”

蓋子被拉開,潮悶之氣中夾雜着血腥味和各種怪異的味道沖了上來。

夏清打着手電筒照了下去,昏暗的視線不足以讓四人完全看清底下的狀況,但隱隱約約的,有一個人躺在那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那不會是,是李延州吧?”夏清都驚呆了。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先前他們還覺得是李延州為報復殺了獨眼女人後逃走了,結果轉眼就見他無聲無息的躺在這個黑不溜湫的地窖里。

文琪看了一眼就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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