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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筱竹死後,上官心慈和楚七七那是恐懼至極。

人群突然騷亂了起來。

梁秋月側頭,就見人群中有不少人向著圍着法場的官兵襲去,而上官莊主一馬當先的躍上了刑台。

上官心慈眼中的喜悅幾乎是要盈出來了,“爹,救我”

然而寧王早已在刑場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他出現。

看着戰成一團的兩方人馬, 梁秋月腳尖一點,躍上了客棧的頂端。

法場亂糟糟的,百姓四散而逃。

寧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兩人在半空瞬間對決百招,最後,上官鴻被寧王一腳給踹倒在地。

一旁的珈塵驚嘆道:“他倒是能與我一戰。”

上官鴻嘔出一口血, 恰巧落在上官心慈面前。

“劫法場者, 死罪, 來人,繼續行刑。”

寧王準備充足,刑台之下雖然亂像從生,刑台之上,被他牢牢的把控着。

梁秋月見楚七七和上官心慈註定人頭落地,上官莊主白忙活一場,放心的扭頭走人。

鑄劍山莊現在定然空虛,她現在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撈點什麼好處。

鑄劍山莊里當真是富貴逼人,屋裡的隨意一個擺件要麼是金的,要麼是成色頗好的玉器。一人高的紅珊瑚樹,那都有好幾盆,連窗邊的幔帳, 都綉着精美的刺繡。

她隨手裝了些值錢的物件, 背在了包袱里。

一直跟着她的珈塵道:“錢財乃身外之物, 不問自取是為偷。”

梁秋月翻了個白眼, 這些東西,她不取, 那全都便宜寧王了。

寧王和她那是遲早要一戰的。

等出了鑄劍山莊, 她找了間當鋪把包袱里的東西都當了,全部換成了銀票。

她留了一些用於自己吃用,剩下的被她送去了當地的善堂。

等忙活完了,到了鑄劍山莊後的山崖之上。

“來吧,打一場後你這個和尚就走人。”

珈塵瞬間興奮起來。

山崖之上是一片蔥鬱的密林,枝葉被外溢的真氣擊的七零八落。

兩個時辰過去了,梁秋月手都開始抖了。

這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不管她出什麼招,他都能接上。

她乾脆將自己的本命劍召喚出來,對着珈塵就是一劈。

珈塵倒飛出去,從林子上空砸落到草地之上。

他呸了一口,吐出嘴裡的草,“阿月,你好狠心。”

梁秋月縱身一躍,到了近前,蹲下身,“九黎?”

九黎伸出一隻手臂, 示意她拉他起來。

她輕輕哼了一聲, 並不動彈:“我對光頭沒有興趣,等你頭髮全長出來我再扶你。”

九黎只好自己撐着手臂起來。

此時他頭還有些暈, 想起之前意識混沌時做過的事,嘴角抽搐。

正常來講,不管是作為攻略者還是其它,他所能佔用的身體,都是命不久矣的。而在性格上,意識還沒覺醒時,也不會和他本人的性格差太多。

但珈塵和尚,這中二的性格太強大了,他竟然都樂在其中。

九黎回想起他一千歲之前,和這珈塵小和尚的性子差不了多少。

當時年少輕狂,叫囂各聖地道統和各家族的成名已久的人物可敢與他一戰。

那些年,上清境最美的女仙也入不得他的眼,因為那時的他壓根就沒開情竅。

想到此處,九黎對珈塵的接受度高了不少。

“待我回了九華寺,便去稟了方丈還俗。還俗之後,便去滄浪宗向你求親可好?”

“成家有何好,倒不如一人瀟洒自在。”梁秋月將他先前說的話原數奉還給了他。

九黎也是能屈能伸的,“十六歲的少年郎才會有那麼天真的想法,而我…”

“而你這個六千多歲的老男人現在是老了瀟洒夠了便想要家庭了嗎?”梁秋月搶了他的話頭說了下去。

九黎一臉震驚,“你想起來了?”唉,不是,他六千歲怎麼就是老男人了!

仔細算起來,他已經七千多歲了。

但這年紀,在仙界,才是風華正茂。

他莫名有幾分心虛,神色閃躲着摸了摸鼻子。

梁秋月看着他蹭亮的光頭說道,“頭髮沒長出來,還是算了吧,我着實要不起。”

九黎心中戚戚,恨不得現在就變出一頭烏髮來。

日暮將近,二人齊齊從山崖躍下。

刑場里的血在經過烈陽的炙烤後已經幹了,不過血腥氣倒是還未散。

回到客棧,便見謝臨風正在門口等着。

見和尚還跟着梁秋月,謝臨風心中怪異,卻也沒想到和尚會和梁秋月有什麼。

“秋月,我是來和你告別的,現在的我還不是寧王的對手,也配不上你”,他握緊拳頭,“但總有一天,我神功大成時定會殺了他,也會讓所有人都知曉,我足以配得上你!”

“待我還俗,便去滄浪宗向阿月提親,倒時一定來請你喝喜酒。”

謝臨風:…

他一臉魔幻。

這和尚說的什麼?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組合到一起,他怎麼就不明白了。

不光謝臨風呆住了,客棧門口聽到九黎話的人都呆住了。

大家快來看,這有一個和尚,為了一個女人,要還俗娶親了。

梁秋月不想被人當猴圍觀,進了客棧後便去退了房,回屋拿了包袱,從窗口一躍而下。

失去獨子的寧王,就像是一頭暴怒的老獅,一心只想為兒子報仇雪恨。

她和謝臨風,都是他除之而後快之人。

客棧周圍有不少眼線,離開青城後,一路上都有人跟隨。

她不走官道,專走那偏僻的小道,隨意在草坡上找了個落腳的位置。

“你還跟着我做什麼?不是要去練神功?”

謝臨風警惕的看了九黎一眼,壓抑着怒氣說道:“他跟着你,我不放心。”

九黎哼笑一聲:“我一個可以打你十個,你不放心?”

“待賊人來了,還要她分出心神來護你?”

謝臨風臉都氣紅了,“我不用她護,我自己…”

身後氣勁傳來,謝臨風當即飛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月已上中天,漫天野地中如披上了一層銀紗。

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一群帶着黑色面巾的江湖人士。

“謝臨風,你可是前雍王之子?交出鑰匙,饒你不死!”

聽到鑰匙二字,梁秋月愣了愣,這段劇情竟然突然提前了這麼久,隨即她反應過來,寧王這是在借刀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