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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兒為了得到楚七七那幾兩銀子,也是拼了。

這青城地界,誰不知道上官心慈有多囂張,他這種身份低微的乞丐便是被打個半死,也沒人給他主持公道。

上官心慈狐疑的接過紙條,看到上頭的字句,眼睛是噌的一亮。

好, 好啊!

乞兒也是膽大,觀上官心慈神色驚喜,繼續說道:“那位姑娘還說了,您要是心動,便給我十兩銀子,我將東西給你。”

上官心慈隨手扔出一錠金子。

乞兒大喜過望, 忙從懷裡掏出紙包, 遞了上去。

上官心慈得了東西便拍馬走人。

躲在茶肆中坐在窗前的楚七七見事成了, 身上的傷都好似好全了。

她結了茶錢,便出了茶肆。

乞兒既然敢膽大的問上官心慈要銀子,便不是那等蠢笨之人。

楚七七覺得事情被她辦的天衣無縫,卻不知在她走回客棧的途中,身後一直有人在跟着。

一日之後,上官心慈向不少人發了帖子,邀眾人前去紫薇園賞花。

鑄劍山莊的帖子都是鎏了金的,看起來華貴異常。

梁秋月拿着這頗有些份量的帖子,心裡呵呵一笑。

說起來這幾人也是好笑。

前世李煜這淫賊是帶頭之人,他抓到了楚七七殺人,捏了她的把柄,她才去撮攛上官心慈,而那杯加了料的東西,是朱筱竹遞給原主的。

具體如何已經不可考究,但那名為“烈情散”的玩意,是南疆之物,而朱筱竹, 卻來自南疆。

興許, 前世謀劃害原主的人本就是朱筱竹。

今生,朱筱竹將主意出給了楚七七,連帶着那包藥粉也給了出去。而楚七七又設計告知了上官心慈,讓上官心慈上,而那李煜,如今正處於有賊心卻沒法子的時候。

這四個狗東西,真是沒一個好人。三個女人,都是歹毒之人,而其中最蠢的,當屬上官心慈了。

正值八月里,紫薇園裡紫薇花一簇簇開的正盛,馨香撲鼻而來。

園中設了宴席,席面非常有水平,比宮廷宴也差不離了。

黃燜魚翅、人蔘鳳爪,佛手金卷、龍井竹蓀湯,燒鹿筋、白煨魚唇等,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梁秋月這個見過世面的人都覺得鑄劍山莊果真是富的流油。

上官心慈坐在上座,看到眾人驚嘆的目光, 不禁得意一笑。

“梁姑娘怕是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吧?這些於我來說,不過是尋常之物,日日皆可食。”

“你既沒見過世面,今日便多吃兩口,省得日後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梁秋月:“…”

你踏馬今天不是要來整我的么?怎麼,都要謀害我了,吃你兩口還得再遭你嘲笑?

今日不是為了來陪這四個不要臉的把戲唱下去,她還不來呢。

梁秋月非常有骨氣的放下了捏在手中的杯子,面上掛起了冷然的笑意。

“看來上官姑娘今日請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既如此,我便走了。不過一桌菜而已,誰稀罕。”

說著,她將擺着各色珍倄的桌子掀翻了。

席間其它江湖人士臉色也不好看了,上官心慈雖是在說梁秋月一人,但他們這些江湖人士在上官心慈眼裡,怕不是也是那沒見過世面的!

眾人端着酒杯的放下了酒杯,拿着筷子的放下了筷子,神色不善的盯向了上官心慈。

上官心慈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眼中的得意僵住了。

梁秋月起身欲走,心裡則想着看上官心慈要怎麼把這齣戲給唱下去。

這人真是蠢到家了,她人都到這了,還沉不住氣的想把人得罪走。

上官心慈沒想到梁秋月會直接掀桌子,而其它江湖窮鬼們敢向她遞眼刀子,心裡咬牙暗恨。

“梁姑娘留步,我代心慈向你賠罪,她就是這樣的性子,還請你莫要計較。”李煜裝模作樣的端着一杯酒上前,一飲而盡。

梁秋月回頭,“你以什麼立場,代她向我賠罪?你們二人還未成婚,小寧王這心是不是操的有些早?我若非要計較呢?”

一旁坐着的楚七七似是調停的說道:“上官姑娘,你口無遮攔惹怒了我師叔,這酒,該你敬才是。”

上官心慈僵笑着表示:“是是是,今日我多喝了兩杯便猖狂了起來,為向梁姑娘和諸位賠罪,我便連飲三杯。”

梁秋月伸出手指搖了搖,“三杯可不夠,至少三十杯。”喝不死你!

對於梁秋月說的三十杯,其它賓客們那是無一人相攔,都覺得上官心慈傲氣到沒邊了,就是個欠收拾的。連李煜也並未再開口扮演體貼未婚夫。

上官心慈為了今日的大計,咬牙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來。

“心慈真是好酒量。”李煜不知是真心還是揶揄的讚歎。

上官心慈的眼睛都有些迷離了,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裡頭已經空了,扭頭對侍女說道:“再上一壺好酒來。”

待那鑲着金玉的酒壺被呈上來,她倒出一杯,遞給了梁秋月:“今個兒是妹妹錯了,還望梁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諒妹妹吧。”

看着那酒壺,梁秋月心裡笑了。

這種酒壺,上頭有一按鈕,輕輕一按,便能出兩種不同的酒液。

這種玩意,她見得多了。

“妹妹既有誠意,便把這杯也喝了。”

上官心慈僵住了。

這杯加了料的,可是專門給梁秋月準備的。

她裝作惱怒道:“姐姐這是還不肯原諒我?”

梁秋月微笑:“把這杯酒喝了,我便原諒你。”

上官心慈:“…”

她今個兒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沒辦法,她只能將酒一口悶了。

她也是被楚七七忽悠了,那紙條上只寫那藥粉飲下後會讓人內力盡失一個時辰,卻沒點明其它功效。

而她為了萬無一失的達成目的,又在其中加了蒙汗藥。而那李煜桌前的酒壺裡,則是被她下了市面上最常見的催情葯。

她想着,在她自己的地盤,這一個時辰內又出不了什麼事,這才放心將酒飲下。

緊接着,上官心慈又讓侍女遞來一個酒杯,滿上後,遞給了梁秋月。

梁秋月乾脆的接過,做出一飲而盡的假象,實則將酒液倒進了空間內廢棄狗窩前的大碗內。

一杯後,上官心慈又滿上一杯,梁秋月又將其倒進了狗碗中。

“我有些不明白,上官姑娘明明不喜歡我們這些江湖人士,卻為何要請我等今日來此相聚?莫不是向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炫耀你家紫薇園有多大?你鑄劍山莊有多富?來滿足你的虛榮心?”

上官心慈咬牙咬到心裡都扭曲了,面上還得委屈的說道:“梁姑娘定是還沒原諒我,記着剛才的仇。”

梁秋月道:“我哪敢記你的仇,你爹可是天下第一庄的莊主,我又算是哪根蔥。”

很快侍女將被掀翻的桌子收拾乾淨,又很快重新上了一桌席面。

梁秋月乾脆回到先前的座位上,閉着眼做出以手撐首不勝酒力的模樣,不再搭理上官心慈。

謝臨風見狀說道:“不若我將你送回去。”

上官心慈心裡憋屈,恨不得對梁秋月破口大罵,卻強忍着說:“何須如此麻煩,紫薇園有不少供客人休憩的院子,今日大家不醉不歸,儘管在此地歇下便可。”

“也不知今日這酒勁怎會如此大。”

“諸位,招呼不周,你們自便,我回去醒醒酒。”

上官心慈搖了搖腦袋,使了眼色讓下人將梁秋月扶下去後,自己也跟扶着侍女的手走了。

上官心慈走後,有江湖人士冷哼。

“這位上官小姐可沒將咱們放在眼裡。”

有人說道:“她爹是誰,咱們爹又是誰?”

眾賓客對上官心慈的感官那是差到了極點。

那頭,梁秋月被侍女扶着走,謝臨風在後頭亦步亦趨的跟着。

那侍女回頭道:“謝少俠,男女有別,這邊住的都是女客,您還是移步別處吧。”

謝臨風只能訕訕的停住腳步,看着梁秋月被侍女扶着消失在了廊道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