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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了多年的啟星,這天清晨,被一則新聞給徹底擊碎了平靜的日常。

雨清家、易家、天風家、余家、雪原家……

等等二十餘家純血種的貴族們先後遭遇到了來自敵人的刺殺。

不局限於都會。

而是囊括整個啟星,距離最遠的相隔了八千多里,這麼遙遠的距離,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他們到底是怎麼同一時間發動刺殺的。

而這一役。

幾乎大半的純血種目標們都因而身死。

僅僅只有寥寥五六名純血種因為幸運而逃脫了暗殺。

何其大的手筆?

要知道啟星之上,純血種的傳承家族也才不過區區二十餘家而已……

這一次,幾乎被徹底包圓了。

毫無疑問,這徹底引起了純血種們的怒火。

而更讓他們憤怒的,卻是隨着這些人的死去。

一些極為隱秘的,本不該被任何人所掌握的罪證,也開始在整個啟星擴散。

他們的罪證也開始在百姓中流傳。

比如說那個聲名極佳,看來溫文爾雅的雨清安,每到深夜時分便喜歡外出狩獵。

而這段時間裡死在野獸撕扯之下的混血種們,殺死他們的真兇赫然就是那個看起來斯文無比的敗類!

易家的那個易之逸,竟是一個喜歡淫人妻女,還總是威脅其丈夫看着的噁心變態?

……………………

種種罪惡,不勝枚舉。

一言以蔽之,這些死去的純血種們沒一個枉死的,他們明面上光鮮亮麗,但暗地裡,一肚子的男盜女娼,甚至比起臭水溝里的臭蟲還要來的噁心許多。

包括那些僥倖在這次襲擊中逃出生天的純血種們,可以想見,他們就算活着,以後也還能活得錦衣玉食,但卻也再不能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如果純血種們還要臉的話……

不,如果他們但凡還要一點兒臉面的話,得把這些人都給送出來殺死才行……他們犯下的罪責,如果落在混血種身上,足夠讓他們死上幾百次都還綽綽有餘。

可他們竟然還能如此堂而皇之的無視這些罪責,庇護着自己的親眷。

一時間,智腦公正的風評被降到了最低。

無數混血種們開始因此事而躁動。

他們有的在天網上重拳出擊,發泄着自己的怒火,痛罵著純血種們的貪婪無度。

有的則上街遊行,拉着橫幅呼籲純血種們要對的起自己享受的福利,你們把奴族當奴隸使這能理解,我們也是這麼乾的……但你們不能把我們當奴隸使,因為我們也是這個行星的主人。

更有激進者,已經借勢衝進了那些平日里繁華奢靡,他們根本就沒資格進入的高端之地,開始大肆的打砸燒搶。

一時間,整個都會都亂了起來。

或者說不僅僅是都會。

而是整個啟星,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

純血會議上。

幾名神色猶還有些驚疑不定的純血新生代們,一個個臉上都還帶着倉皇驚恐的神色,似乎已經在之前的刺殺中被嚇破了膽子。

但現在,已經沒人會關注他們的情緒了。

瓦里安,純血議會的議長,如今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他第一時間當著所有人的面打砸光了所有能打砸的東西,雙眼之中蘊含殺意,死死盯着那幾個年輕代,冷冷道:“我早就警告過你們不知道多少次了,收斂、收斂,等到將來發動戰爭,多的是伱們可以收集魂魄和血肉的機會,可你們竟然連這片刻的時間都忍不得,忍不了也就算了,結果做事還做不幹凈,留下那麼大的尾巴……你們怎麼不幹脆死在那次的刺殺中?這樣我們也能直接把罪責一推三六九,你們活着幹什麼?!”

他是真的憤怒到極致了。

收集魂魄不是罪。

但被人發現,那就是不可原諒的最大罪責。

而他們全部都被人發現了,不僅發現,還早已經被拍下了罪證。

他們的面容,他們行兇時的表情,以及無數慘死的混血種和奴族……

“瓦里安議長,您還沒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嗎?”

雨清辰語氣一直從容。

他說道:“這證據絕不可能是混血種們能得到的線索,你可以說某一個孩子警惕性不夠,但所有人警惕性都不夠這就不現實了,問題是現在所有的人犯下的罪證其實都已經被人給留下了線索,您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我明白雨清家主您的意思。”

瓦里安目光生冷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沒錯,也只有純血種才有可能收集到這麼多的罪證,因為這些純血種的年輕代們做事也許會避諱混血種,但卻絕不會避諱純血種。

“所以這些逃出生天的孩子們,他們某個人的背後……也許不那麼乾淨。”

雨清辰幽幽嘆道:“小安在天空競技場上都能被人給活活打死,可見敵人的實力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之外,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逃出了生天,你們不覺得訝異嗎?會不會是敵人布置的不夠周密,還是說布置的太過周密,所以還特地留下了幾個活口,用來掩護他們真正不想傷害的那個人呢?”

這話一出。

眾多純血種們頓時眼底都泛起瞭然之色。

而那些本來還慶幸於自家孩子逃脫的純血種族長頓時憤怒起來。

“雨清家主,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要說有叛徒的話,這個叛徒恐怕非雨清家主你莫屬吧?畢竟誰不知道你有個混血種的女婿……”

“也許這件事情就是你跟你的那個混血種女婿私下裡謀劃的呢,你該不會是想扶持你的女婿上位吧?”

“你分明就是在賊喊捉賊。”

……………………

眾人紛紛對着雨清辰喝罵起來。

雨清辰嘆道:“是啊,我扶持我那個雜種女婿……圖什麼?圖他繼承我雨清家的基業么?我曾經不止一次明確的表示,要讓小安繼承我的族長之位,事實上,在我那不孝女離開家門前我就有過這種說法,這是可以查證的事情……我為什麼會放棄擁有我血脈的小安,轉而去扶持一個雜種呢?”

眾人頓時語滯。

“都別吵了……”

瓦里安厲聲道:“叛徒是誰目前還不能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中確實出了一個叛徒無疑,也許不止一個……眼下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如何找出這個叛徒,更重要的是要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不然的話,如果放任輿論這麼發酵,恐怕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也說不定。”

這時。

門鈴聲突然響起。

一名侍從腳步匆匆的奔了過來,附耳在瓦里安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瓦里安瞳孔陡然間緊縮,他苦笑道:“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諸位,混血種們反了。”

“什麼?!”

眾人紛紛豁然起身。

“那群泥巴種竟然反了?”

“咱們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瓦里安一字一頓道:“我們只關注了這次襲擊他們的兇手是混血種,卻忽略了他們擁有怎樣的戰鬥體系。”

雨清辰問道:“什麼意思?”

“去調查一下之前的戰鬥記錄,查看一下這些行兇者是不是都是武者和斗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