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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曉最終還是心軟了,准了葉憐回家去的念頭。

最近染坊的需求量大增,工期趕不上供應又是讓唐曉曉好一陣頭疼。

唐曉曉琢磨着加快染色的速度,沒工夫搭理葉憐的小心思。

“速染,還要淡色,一定要新穎。”唐曉曉閑下來就一直嘟囔,試圖找到什麼頭緒,雖說之前一直是學這個的,但是在實踐上面,她還是缺乏經驗。

“說起來指甲花是不是可行?”唐曉曉想到了自己兒時玩的花,把花瓣塗在指甲上,指甲就會變色,是很好看的亮紅色也不易褪色。

打通思路後唐曉曉又融會貫通,“只要是有顏色的應該都是可以染色。現在是石榴的時節,對了,可以用石榴皮。”

唐曉曉打定主意就立馬開始在染坊實驗,還從未有人像唐曉曉這般用水果之類的染色呢。

實驗發現石榴皮可行後,唐曉曉又聯想到了柿染,可惜現在沒有柿子。

唐曉曉把自己的想法和店裡的夥計講解後,夥計們也都被打開了思路。

“那這麼說,淤泥是不是也可以用來染色呢?我上次有件素色衣裳不小心掉到了泥里到現在都還沒洗乾淨呢。”

唐曉曉眼睛一亮“大家平日里也可以多多想想有什麼是可以用來染色的,泥土,石頭,花草瓜果什麼的都可以!要是真的可行我一定重謝。”

這一下子在染坊里掀起了染色的新風尚。

唐曉曉解決了頭疼的要緊事,心情一下子就暢快起來開心的不得了。

她心情好就忍不住找人嘟囔,孩子們和林荊都不是什麼合適的人選,葉憐自然就是最佳人選了。

唐曉曉高興的拉着葉憐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兩個女人差不多算是同齡人,對唐曉曉來說兩人多少是朋友的,因此並不設防,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

“曉曉你是說,那柿子也是可以用來染色的,而且還一定要在柿子沒有變黃的時候才可以。”葉憐沒注意唐曉曉具體說了什麼獨獨記住了這重要的配方。

“對啊,我也是今天用石榴皮染色的時候才想起來的。”唐曉曉又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她又有了新的點子。

“那為什麼一定要取青柿子啊,黃色的不是更好嗎?”葉憐有點弄不明白這是個什麼原理。

“因為要曬上一年呀。”唐曉曉理所當然的說,然而葉憐還是一臉的茫然,全然是沒有聽懂。

唐曉曉心裡的興緻消散了一些,之前對葉憐那種朦朦朧朧的知己感也散了乾淨。

“好啦,一直是我再說,你快去忙吧。”唐曉曉溫和的趕了人,再回去坐下看着面前的圖紙只覺得心亂如麻實在是畫不下去。

葉憐自然察覺到了唐曉曉對自己態度的轉變,還以為是自己哪裡惹惱了她,心裡也是一片慌亂。

正巧林荊在院子里練劍,兩人撞上了。

葉憐看着林荊敏健的身手一時間意亂情迷,一聲“相公”叫脫口而出,那語氣叫的是一個情真意切。

但林荊手上的拿着的劍一下子被嚇掉了,“有癔症就去治。”他冷着臉離開了。

葉憐被林荊的態度凍得發抖,才如夢初醒般的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林荊撿了劍就去尋了唐曉曉:“娘子這麼晚了在想什麼。”

“啊?”唐曉曉正發著呆,“我在想,有沒有可能讓這個染料更加新穎呢?”

“新穎?”林荊疑惑。“是新奇的意思么,不同於以往的對比一下不就好了。”

“是啊,獨樹一幟就行。”唐曉曉喃喃自語低頭在紙上胡亂畫著什麼。

她餘光嫖到一抹金光,抬頭才發現是燭火映照在劍身上的反光。

“對了,是描邊。”唐曉曉激動的一拍桌子,林荊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唐曉曉的手拍到了林荊的手上。她下意識握緊了林荊的手,“相公,你可真是我的繆斯。”

“我是你相公。”林荊不懂什麼繆斯,他小心的收了劍,唯恐傷到了唐曉曉,先前拿着劍沒想那麼多,現在到了人跟前才意識到不妥。

“嘿嘿,繆斯就是你是我的靈感我的靈光乍現的意思,繆斯呢是一個神的名字,他呢是個美神。”唐曉曉主動給林荊解釋繆斯是什麼意思,沒想到林荊直接跟老夫子着火似的,一把就丟了劍抱着唐曉曉回了屋。

林荊心裡一陣火熱,一種他無法明確形容的情感不斷在心裡醞釀,他抱着唐曉曉想用力弄疼她又想輕柔的觸碰唯恐傷着她。

“她把我當做了她的神。”林荊是如此理解唐曉曉的話,但其實唐曉曉只是字面意思。不過唐曉曉並不知道林荊此刻已經翻天覆地的頭腦風暴。

“怎麼了?我還可以再畫一會圖紙的。”唐曉曉看了看天色,在這個時代呆的久了不看時鐘唐曉曉也知道如何估算時間了。

“歇息。”林荊把唐曉曉抱緊了一些,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

“好吧。”唐曉曉無奈,把手掛在林荊的脖子上,享受着難得的時刻,“我想在染色的衣料上加上……”

就在這時葉憐突然出現在了唐曉曉的眼前,她穿着一種幾乎薄如蟬翼的白色衣裳,整個人如同月神似的,此刻尚有月光傾泄,唐曉曉一時間看呆了。

“老爺。”她說。

然而林荊停都沒停的和她擦肩而過:“我和娘子要歇息了,你應該回去了。”

等到林荊把唐曉曉放到床上坐好,唐曉曉還沉浸在剛才那一幕沒有回神。

林荊給她脫了鞋襪打好了熱水洗腳,“在想什麼?”

“我在想葉憐好漂亮啊。”唐曉曉呆愣愣的。

“娘子沒有什麼想問的嗎?”林荊不死心,剛才那情況怎麼看都不對勁,他不相信唐曉曉沒看出來。

“唔,等會我幫你洗腳吧。”唐曉曉看了看蹲下給自己洗腳的人,還以為林荊是想振夫綱。

“你呀,該叫我說什麼好。”林荊無奈倒了水又把自己整理好後才上了床,抱着唐曉曉喟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