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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閻解成在盛怒之下甩的那記耳光實在是太狠了。

此時黃小翠面頰青紫浮腫,嘴角掛着血漬,頭髮亂糟糟的,光着腳站在地上,用沙啞的聲音嘶吼着。

這幅樣子,一下子鎮住了閻解成跟閻埠貴。

閻解成愣了一下,怔怔的問道:“小翠,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閻解成用小翠稱呼自己,黃小翠頓時放下了心。

她搖着頭,用憐憫的眼神看着閻解成:“解成,你怎麼那麼傻呢!我問你,許大茂這輩子最大的痛處是什麼?”

“當然是生不出孩子啊,以前跟婁曉娥在一塊的時候,許大茂總說是婁曉娥的原因,現在跟秦京茹結婚那麼久,他還沒有孩子,大傢伙都清楚其實是許大茂的原因,在背地裡都叫他絕戶頭。

許大茂最討厭別人這樣說他,有一次還跟傻柱為此打了一架。

”閻解成皺着眉頭,疑惑地問道:“可是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黃小翠翻了一個白眼:“你還真是個傻子,你年紀比許大茂小很多,咱們現在有了孩子,許大茂心中肯定憋屈,你也知道他這個人是個陰險小人,於是他便變着法的詆毀我!”

.....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許大茂確實做得出來。閻解成微微點頭,有些動搖了。

黃小翠心中一喜,把目光投到閻埠貴身上:“爹,許大茂之所以詆毀我,跟你也有關係。”

“我?”閻埠貴愣了一下:“我跟許大茂又不是同歲的,他用不着嫉妒我吧?再說了,我可是有四個孩子的,許大茂嫉妒得着嗎?”

“不是因為這些。”黃小翠撇撇嘴道:“你看,現在許大茂跟王衛東關係好,王衛東工作忙,許大茂成立大院里的管事的。而你是咱們四合院的三大爺,在住戶們心中的威望很高,許大茂想對付你,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所以啊,他便想着用這種造謠的辦法,來對付咱們家。”

看到閻埠貴微微點頭,黃小翠整暇以待,接著說道:“你看,咱們家要是出了那麼大的醜事,傳揚出去的話,你的威望是不是要下降一大截,那許大茂是不是有機會了。”

“許大茂跟劉海中一樣是個官迷,他絕對不會只滿足當一個無名無分的小管事,他的目的是把你跟劉海中搞下去,成為真正的管事大爺。”

黃小翠分析得有理有據,閻埠貴聽得頻頻點頭:“沒錯,許大茂確實不安好心,解成啊,看來咱們都被許大茂騙了!”

閻解成想起自己剛才誤會了黃小翠,差點傷害到黃小翠肚子里的孩子,氣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許大茂,我跟你不共戴天。”

黃小翠嘴角微微翹起。

....

夜幕降臨,整個四合院陷入了沉寂中。

三大媽洗完腳,摸着黑進到屋裡,看到閻埠貴支稜稜的坐在床上,她嚇了一跳。

“老閻,你怎麼還不睡覺?”

“睡,我這就睡....”閻埠貴嘆了一口氣,躺到了床上。

三大媽打了個哈欠,拉着被子蓋好,看着窗外斑駁的樹影,小聲說道:“老閻,小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沒問題?”

傍晚的時候,三個人吵架的時候,三大媽就躲在屋外,聽了個正着。

黃小翠雖然巧舌如黃,把所有的原因都歸咎到許大茂身上,但是三大媽卻不大相信。

因為她知曉的事情,比閻解成和閻埠貴更多一點。

三大媽一直負責閻家的洗滌工作。

閻解成新婚之夜的被單就是她清洗的。

在收拾被單的時候,三大媽在被褥里翻出一個軟乎乎,散發著腥味,還帶着點紅色的玩意。

當時三大媽搞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隨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聽到閻解成提起了魚鰾,三大媽才勐然醒悟,當初她撿到的那個東西,不就是魚鰾嘛!

魚鰾是在被褥里發現的....那麼就說明.....

三大媽不敢再想下去。

閻埠貴聽到三大媽的問話,稍稍愣了一下,苦笑道:“老婆子,以後這種問題不要再提了,黃小翠總有千萬般不是,但是昨天她有一句話說對了,要是這件事傳揚出去,咱們家的臉面都會被丟乾淨。

咱們老閻家,丟不起那個臉啊!

還有,現在娶一個媳婦,要出彩禮錢,要買三響一轉四十八條腿。

那是要花很多錢的。”

三大媽長嘆一口氣,默默的點點頭。

她清楚閻埠貴的性格。

閻埠貴把名聲看得比命都重要,身為老教員,他自認為高人一等。

在四合院里,經常看不起別的住戶。

要是被那些住戶知道閻家竟然要替別人養孩子,肯定會笑掉大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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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晚上吃完飯後,就一直關注着前院的情況。

可是等到了半夜,他也沒有等來預料中的爭吵聲。

“這還真是奇怪了?按理說,閻解成知道黃小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肯定會大吵大鬧的,”許大茂蹲在門口的寒風中,小聲的滴咕道。

秦京茹剛梳洗完,正在對着鏡子梳理頭髮。

她皺了皺眉頭:“大茂,你是不是又幹什麼壞事兒了?”

“哪能呢!”許大茂站起身嘿嘿笑:“我那是在做好事!閻解成從今天開始,就得感謝我了!”

“誰知道你又在搞什麼鬼!”秦京茹見許大茂不願意說出來,也沒有繼續追問。

她看着鏡子里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長嘆了一口氣。

收拾得這麼漂亮又能怎麼樣呢!洪昌哥今天晚上並不來....

許大茂轉過身進到屋裡,看到秦京茹在鏡子前發愣,悄悄走上去,摟住秦京茹。

“媳婦兒,你今兒真漂亮!”

嗅到許大茂身上的那股怪味,秦京茹就覺得噁心,狠狠甩開許大茂的胳膊,站起身,臉色冰冷:“少碰我,我今天不舒服!”

說完,秦京茹扭着屁股進到了裡屋。

許大茂吃了個癟,氣得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他感覺秦京茹最近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清晨。

澹澹的金光遍灑京城,為萬事萬物鍍上了一層金光。

“京茹,我去上班了。”

一大早,許大茂便推着自行車出了四合院。

昨天他請了一天假,明天得去紅星公社放電影,今兒得早點去準備放映電影的工作。

許大茂騎着自行車,心情有點小好。

閻解成結了婚後,沒少在四合院里炫耀他的媳婦兒,什麼紡織廠職工,什麼木材廠領導的侄女。

結果現在卻發現是個破鞋。

哈哈哈。

一想到閻解成昨天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許大茂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突然。

一道黑影從大樹後躥了出來,黑影手持木棍,朝着許大茂的後背夯去。

許大茂感受到木棍挾裹而來的寒風,汗毛瞬間豎起,他想側身躲過,卻發現自己騎着自行車。

只聽得“砰”的一聲。

許大茂被木棍重重的擊中肩膀,驚叫一聲,從自行車上摔倒在地。

饒是許大茂身體健壯,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還沒等他喘過氣,寒風再次襲來,許大茂心中一凜,就地打滾,躲過木棍的襲擊,順手抓住了木棍。

他順着木棍看去,只見一個身影穿着藍黑工裝的人,頭上帶着破氈帽,,臉上戴着面紗口罩,完全看不清楚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