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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資料室外的一處僻靜的地方。

劉光齊聽到趙淑雅提起劉洪昌,頓時來了精神,眉飛色舞的說道:“你聽說過蘭花汽車廠嗎?”

“就是生產新能源汽車的那個廠子?當然聽說過啊,前陣子還上了晚間新聞呢,咱們機修廠也數次號召工人們要向蘭花汽車廠看齊。”趙淑雅瞪大眼說道,她有點不明白,四合院的一大爺,怎麼跟蘭花汽車廠掛上了鉤。

“劉洪昌就是蘭花汽車廠的廠長。”

此話一出,趙淑雅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劉洪昌竟然是大廠長,還是蘭花汽車廠的大廠長,而他竟然還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爺。

有了這層關係,只要劉洪昌願意幫忙,他們調到京城,那就指日可待了。

像這種大事,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會很難,但是對於這種級別的廠長,那不是輕易而舉嗎?

趙淑雅清醒過來之後,抓住劉光齊的胳膊說道:“光齊,咱們馬上就回京城,去面見劉洪昌廠長。”

“現在就回去啊。我這個月已經請過一天假了,要是再請假,就拿不到生產獎金了。”劉光齊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的說道。

“生產獎金?就那一塊五毛錢,哪裡有咱們調回京城的事情重要,你怎麼分不清輕重緩急呢?”

趙淑雅對着劉光齊就是一頓狂噴,劉光齊這才醒悟過來,連連點頭:“對對對,我爹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跟劉洪昌搭上線的,咱們要好好把握機會,我現在就回車間請假,讓有請老劉幫忙買兩張回京城的車票。”

老劉是劉光齊在機修廠為數不多的朋友,他的家屬在車站裡面當售票員。

這年代的車票可是很緊張的,一般人壓根就買不到。

趙淑雅提醒他:“你等會記得找車間主任開介紹信啊,要是沒介紹信的話,咱們連火車都上不去。”

“你就放心吧,我這些年沒少乘坐火車往返,自然懂得這些規矩。”劉光齊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轉身就想離開。

這個時候,趙淑雅又攔住了他:“你忙完了這些事情,記得買一些土特產,到時候,咱們好送給劉廠長。”

“土特產行,我買一些津城的大麻花,再買一些小站的稻米帶回去。”

劉光齊在社會上歷練了那麼久,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了。

他清楚像劉洪昌這個等級的領導,你要是真送那些貴重的禮物,他肯定會連人帶禮物,將你扔出來。

還不如送一些土特產。

趙淑雅看着劉光齊的背影,心中興奮不已,這次總算是盼到了回京的希望,絕對要好好的寶握住。

另外一邊。

劉海中放下電話後,回到了四合院。

他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來到了閻埠貴的家中。

砰砰砰!

大巴掌將門板拍得啪啪作響。

閻埠貴這會正在屋內批改作業,聽到敲門聲有些心疼,連忙小跑出來,拉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的是劉海中。

他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道:“劉海中,你這麼大人了,脾氣怎麼還那麼暴躁呢!你難道不知道,我家的屋門是紅木作的,你要是把門板拍壞了,至少得賠償我十塊錢。”

閻埠貴說著話,還不忘記低頭檢查一遍門板,見門板上完好無損,並沒有出現多餘的縫隙,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這傢伙還真是個老摳門。

要是在以前,劉海中這會肯定得跟閻埠貴說兩句好聽話,但是這次他前來閻家,就是為了找麻煩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了。

劉海中指着閻埠貴的鼻子說道:“老閻,你上次賣給我的那些茶葉,你當時告訴我,那茶葉是武夷山的母樹,結果我今天給人家領導送去了,人家當時就笑出聲了,告訴我,你送的是綠茶,而武夷山那邊是烏龍茶,壓根就不是一個品種!

老閻,咱們當了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你還是老教員,竟然敢這麼忽悠我,你的良心不疼嗎?”

閻埠貴沒想到會因為這事兒,眼見劉海中找上門算賬,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只能想辦法搪塞。

他看着劉海中說道:“海中啊,你真是誤會了,我老閻是文化人,怎麼會作出那種事呢!再說了,咱們認識了幾十年了,兩家還經常打交道,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

“那茶葉已經被人認定是假的了,你怎麼解釋吧!”劉海中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閻埠貴不慌不忙的說道:“老劉,你真是誤會了,我當初確實說過,那些茶葉確實來自一顆母樹,但是並沒有告訴你是來自大紅袍的母樹吧?”

“這”劉海中張了張嘴巴,想反駁卻沒有發出聲音,因為閻埠貴當時確實沒有說是大紅袍的母樹。

看到劉海中的樣子,閻埠貴心中大定,不急不慢的解釋道:“那茶葉其實是來自武夷山腳下,一個名叫馬灣的小村子,那村子裡也有一顆母樹,只不過這茶樹是綠茶的茶樹,而不是大紅袍的茶樹。

雖然這顆母樹沒有大紅袍的母樹那麼出名,但是畢竟是母樹,你說對不對?”

好傢夥,必死的局面,都能被閻埠貴翻過來,而且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畢竟人家並沒有親口告訴劉海中是大紅袍。

劉海中被懟得臉紅脖子粗的,一時間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靜靜聽着的二大媽說話了,她瞪着閻埠貴說道:“老閻,你這話就不對了,不是武夷山大紅袍母樹,你憑什麼收了我家那麼多錢,只有不到一斤茶葉,你竟然收了我家二十五塊錢,這麼多錢,要是買高碎的話,能買三四十斤。你說說,你這不是在騙我們嗎?”

此話一出,劉海中也醒悟了過來,挺着大肚子說道:“對啊,老閻,你別告訴我,你那顆不知名的茶樹,價格也那麼高。”

閻埠貴面對攻勢,不急不慢的說道:“你們還別不相信,那棵樹雖然名不見經傳,其實比大紅袍母樹還要珍貴。”

“什麼?這怎麼可能呢,你少忽悠我!我老劉可是經常聽廣播,坐在家中就知道天下事情的。”劉海中大聲說道。

“你瞅瞅,你這就沒文化了。”閻埠貴搖頭晃腦的說道:“你仔細想啊,那顆茶樹只有一顆啊,而武夷山上生長的都是大紅袍,只有它一顆綠茶的茶樹,你覺得是不是很珍貴。”

這番話合情合理,物以稀為貴嘛,二大媽無話可說。

不過劉海中這會也看出來了,閻埠貴這是在玩他啊。

劉海中可不是那種只靠嘴皮子的人,他之所以能當上四合院二大爺,靠的還是兩隻碩大的拳頭。

“哼,閻埠貴,都說你們這種老教員,是嘴尖舌利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你今天卻讓我開了眼界,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順利過關,那就太小看我劉海中了。”

劉海中說著話,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閻埠貴的衣領子。

劉海中身為七級鍛工,經常在車間里揮動大鐵錘,兩隻手臂早就鍛煉得孔武有力,而閻埠貴本身是個身材消瘦的老頭。

劉海中稍稍用力,竟然將閻埠貴從地上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