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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的比試結果也不盡人意。

姜副院長有些愁,感覺自己本就不夠茂密的頭髮有向小趙靠攏的趨勢。

吳翊沒覺得多奇怪,這樣的發展狀況有點超出意料,總體來說在可控範圍之內。

一個計劃行不通,換個計劃就是。

認為自己還能堅持一下的姜副院長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要求再照原計劃訓練幾天看看。

第三天沒過完,姜副院長看着越來越脫離控制的學生,手裡攥着脫落的秀髮,飛快改變了主意。

禿頭不禿頭的不重要,主要是作為學院的門面之一,他得注意一下個人形象。。

吳翊抬眼看滿臉寫着真誠的姜副院長,沒什麼表情的把事情應下。

姜副院長是守舊派,不怎麼願意革新,同時又喜歡讚譽。

分配到手裡的事務最好是常規事務,但凡是事關重要還必須費心費力的事情,姜副院長通常會從一開始就擔心這擔心那。

照着老規矩定好各項事宜之後,姜副院長就會歇一口氣。

一旦哪裡出了什麼不在預料範圍內的狀況,姜副院長的擔憂也會開始不可控。

最好是有個得力的把麻煩事都攬過去,事情辦好了,最後論功的時候,作為帶頭的,姜副院長的好處少不了。

吳翊把姜副院長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又忍不住悶笑起來。

還好,他不是姜副院長這樣的性子,在做副院長之前見識了更廣闊的的天地。

回到北玄靈院是他想要了結一些事情,同時回報兩位院長的幫助。

至於姜副院長這位同僚, 吳翊的態度也很明確:能做事就做, 想撂挑子就撂。

左右這次訓練真正的負責人也不是姜副院長,吳翊手裡的權力要更高一些。

前頭只不過是尊重姜副院長的意見, 同時確定耽擱這點時間不會對最後的訓練效果造成多大影響,用實際情況來讓姜副院長認清現實放棄掙扎。

吳翊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只是想要把控制訓練進度調整訓練計劃的權力都握在自己手裡罷了。

姜副院長終究是老了,沒有了以前的闖勁,也不太喜歡看到新一輩展露過亮的鋒芒。

吳翊沒有這樣的想法, 他只想着把這一批人訓練出來, 不說讓人脫胎換骨,至少也要追上青靈宗那些弟子。

修鍊天賦有好有差,這個沒法強求。

身體強度有強有弱,這個就是後天努力可以改變的了。

有之前以武修身份行走北玄域各處秘境的經驗在, 吳翊對短時間提升靈修的身體素質很有一套訓練方法。

他把勉強磨合了幾日仍舊沒個團隊樣子的小隊原地解散, 讓自由組隊,十二人一組。

所有不安分因素都集中在了一個小隊中,宋京墨把長棍當拐杖拄着,體重壓了一部分在上頭, 注意到吳翊掠過的目光, 有好日子快到頭的預感。

老老實實的訓練了一整個白天,一艘大型的靈舟降落在訓練場。

吳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身黑色的袍子, 身後跟着兩列護衛。

“接下來的訓練不在學院進行, 整天不是修鍊都是比試,是時候去外頭體驗體驗實戰了。”

“靈舟上屋子有限,占不到住所,就只能睡外頭。”

不用吳翊多說, 一個個學生都動作迅速的上了靈舟。

整日在訓練場待着也確實沒什麼意思,除了大導師的指點對修鍊有所幫助以外, 基本上都是嬌生慣養的靈修對每天被耗空靈力被訓練到力竭實在是喜愛不起來。

訓練場的靈氣確實比其他訓練場濃郁一些,可訓練場上的學生都是消耗靈氣的大戶,搶靈氣又搶不過,打也打不贏,怎麼都是比不過, 面上看着一片平和, 其實不少人心裡都憋着一口氣。

也是因為有這一口氣憋着, 這些學生才把這些天的訓練都堅持了下來, 沒有一個說要退出。

累是真累,收穫也是真的有。

不過是多少的問題。

池知書早早的就竄上了靈舟佔據了位置好的房間,桑知夏守着池知書佔下的並排的幾個房間, 臉上笑意盈盈。

從積分戰到正式訓練, 桑知夏此人早就成了訓練班中的名人。

能打,能說。

如果沒有那個自信從這兩個方面中的任何一個方面勝過桑知夏,最好不要湊上去招惹。

於是同樣看上了這一排房間的人默默退而求其次佔了其他房間。

靈舟上的房間確實有限。

所以池知書也沒多佔,只佔了五間房間。

兩人一間,安排也算合理。

同門之間不會計較這個,不喜歡與人同床共枕,也可以夜裡互相監督這訓練。

睡眠對於靈修來說本身就是浪費時間。

其他人就不想他們這樣和諧了, 有些人不願意同人分享屋子,若不是還有護衛看着, 不好大打出手,這會兒指不定要出點事故。

宋京墨激活禁制後進了房間,用除塵訣把房間清理了一遍, 簡單布置了一番,舒舒服服的煮了壺茶,捧着杯子小口啜飲。

外頭日光正好, 透過窗子還能看到外頭的飛鳥。

靈舟平穩的飛行着,不虞靠在窗邊曬太陽,門口傳來敲門聲。

“是我,老吳。”

開門讓人進來,宋京墨給人倒了杯茶水。

“這次要去北玄域最混亂的城池,那裡聚集着以性命為賭注的賭徒,這些人里有靈修有武修也有普通人,但他們的本質相同。”

“那些人賭命的賽台,也是也是你們接下來的訓練場。”吳翊的聲音是一貫的沉穩。

“如果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我沒有意見。”宋京墨猜不到吳翊特地跑這一趟的原因,她順着訓練的目的想了想,知道這是不錯的訓練場地。

溫室里的花要直面人性的險惡,要把勝負放在心裡,不再當做是可以嘻嘻哈哈玩鬧一通就能過去的遊戲。

比賽台上,能站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若是輸了,輸的可能只是賭注,更大的可能是連命一起輸掉。

確實危險。

但也讓人隱隱的感到興奮。

沒有足夠的壓迫感,人是很難會產生強烈的動力的。

“這原本是放在最後的,現在提前了。”

宋京墨垂下眼看自己的掌紋,輕聲同吳翊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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