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導師所掌握的東西被榨取得一乾二淨,身體死去,魂魄也虛弱至極。
葉雨被秦傾帶回秦家後秦家對外放出消息,聘請能煉製絕靈藥劑的高級藥劑師。
青靈宗沒要任何補償,只帶走了武導師那一縷靈魂。
回去的路上,南萄捧着存放着武導師殘破魂魄的瓶子,眼睛都在發光。
已經是第二日清晨,習慣早起鍛煉的池知書推開房門,看到靈舟觀景平台上不知道是起得更早還是壓根沒睡的南萄這副樣子,下意識揉了揉眼。
“萄萄師姐,你這個表情……該不會是想要吃了這東西吧?”
南萄兇巴巴的瞪了一眼湊到跟前的池知書。
“怎麼?不能吃?”她守了這麼久,就是在等能吃的時候。
池知書這個傢伙慣不會看人臉色,就該被丟出師門在外頭遊歷個三五十年三五百年長長腦子。
這東西難遇又難得,錯過這一回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南萄抬手,憂傷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她又不是不能靠實力吃飯,為什麼還要用這樣弱小的外表。
一次兩次成功,三次四次沒有意外,五次六次還是被輕視,南萄表示,她要變成師姐一樣看着就不好惹的樣子,什麼弱不禁風一根指頭能戳倒根本就跟她沒有關係好嗎?
她明明超能打還超勇的!
“那個傢伙又不是好人,他的靈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池知書哪裡知道南萄的想法,他仔細看了看南萄的寶貝瓶子,非常認真的分析道。
“萄萄師姐,肯定不好吃的,你別看了!”
“你要是饞了,不如再忍忍,等回宗門了,我去纏着小師妹再做一會上次的好吃的。”池知書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顏色黑漆漆的瓶子。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先前這個瓶子還是透明的乾淨瓶子。
在武導師身上晃了一圈之後,也不知道收取了什麼東西,瓶子就一點點的被染黑了。
問過之後才知道瓶子里裝了武導師魂魄。
都成這樣了還能染黑瓶子,可想而知武導師是個多壞的傢伙。
要是吃了指不定鬧多久肚子。
可不能看着萄萄師姐犯傻。
這能是什麼好吃的么?不能。
南萄忍無可忍,原地起跳就是一個爆錘。
“吃不了這東西的人永遠不知道它多麼美味!”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池知書摸着被錘的腦袋,有些不服氣的爭論道:“那不是師姐你不讓吃葡萄嗎?我要是吃過葡萄我就知道葡萄是什麼味道了。”
“不吃葡萄怎麼知道葡萄酸不酸,那我說葡萄是酸的也有道理不是嗎?”
湊巧聽到了這段對話宋京墨目光有些獃滯。
重點是葡萄嗎?
重點難道不是南萄師姐到底是不是要吃那個東西以及那個東西到底能不能吃嗎?
池知書是怎麼講出這樣的歪理的?
歪理之所以是歪理,是因為歪理也有那麼一兩分的道理。
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仔細一分析,啥也不是。
所以,為什麼南萄不讓吃葡萄?
南萄注意到宋京墨的視線,下意識避了避。
小師妹怎麼這個表情?該不會是也對她手裡的東西感興趣吧?這個東西可不興亂吃啊。
“萄萄師姐,宗門規定弟子不能吃葡萄么?”
“宗門哪有這樣的規定,就是殺人放火宗門都不管的。”南萄剛想給比劃一下,腦袋先挨了一記不輕不重的敲。
“不要聽南萄胡說,青靈宗的弟子不會無緣無故殺人放火。”
“葡萄是可以吃的,但是宗門裡的葡萄歸南萄管,南萄說可以吃就可以吃,南萄說不能,就是不能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師姐收回手,面上是溫溫柔柔的笑。
宋京墨卻覺得,自己這位師姐絕不會是溫柔的性子。
“二師姐,你慣會笑我。”
二師姐?
宋京墨目光微凝,宗門任務堂有一面牆壁掛着弟子牌,弟子牌上只有數字跟姓名。
略一回憶,就記起來二師姐的名字。
“長歡師姐。”宋京墨乖乖巧巧喊人。
“小師妹想吃葡萄?”
宋京墨點頭。
她自己沒存水果,在北玄靈院待的幾天根本就是被放養,乾脆幾人就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消耗食材庫存。
宋京墨懷疑北玄靈院大部分學生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他們被安排在人很少的地方,平日都見不到幾個學生,北玄靈院雖說沒有限制他們的活動範圍,但他們幾個本質都是能坐着就不站着的懶鬼,之前訓練都靠大師姐給定的訓練計劃。
人在北玄靈院,宗門在南邊,天高皇帝遠的,幾個人窩在住處除了吃喝就是修鍊。
什麼挑戰賽什麼切磋擂,通通不感興趣。
直到現在人在回宗門的靈舟上了,宋京墨也沒琢磨出他們這次交流學習之行的意義所在。
總不能是給師姐們找麻煩吧。
學到了什麼東西嗎?好像沒有。
修為有所精進?這個更沒有。
結識了許多的天才靈修?除了同秦傾走得近點,再摻和了一手葉雨的事,好像其他的天才一個都沒見着?
真要回顧一下,好像就是換了個地方吃吃喝喝。
也沒吃啥好東西,就簡簡單單聚在一起,吃個樂呵。
“我原以為你們這趟要在外頭待很久。”南萄手指點了點瓶子,看到瓶子里的黑色霧氣的體積開始慢慢縮小,把瓶子收了起來,另外取了個花盆出來。
“想吃什麼樣的葡萄?”
花盆裡的土壤還是微微濕潤的狀態,南萄往裡放了一粒葡萄籽,動作很敷衍的覆了層薄土。
“來個之前的玻璃脆,不要太甜。”夙長歡笑吟吟。
南萄抬手釋放了一個小法術,花盆快速長出一根矮壯的葡萄藤,葉片也是翠綠寬大的。
又補了點靈力化雨,也沒見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沒過多久,夙長歡伸手進交纏的藤葉中,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串葡萄。
葡萄串上的葡萄不多,個個形狀飽滿,還帶着水珠。
在場的一人分了幾顆,宋京墨咬了一顆,葡萄表皮極薄,果肉很脆,不是很甜,吃很多也不會膩口。
“小師妹吃什麼葡萄?”南萄問道。
“沒有籽的酸甜口的葡萄,脆的,個頭大一點。”
“要什麼顏色?”
“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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