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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的冷了,莫愁將藥材和獸皮整理了一下,全丟進了儲物戒指,她打算下山了,這些藥材和獸皮能換點銀子,她打算冬天就在山下的村裡渡過。

先上樹把那藤床收了,又檢查了一下竹屋門窗,最後環視了一眼,才動身下山了。大金亦步亦趨的跟着,時而嘣到前面,不知從哪摘些鮮果來遞到莫愁眼前。

這時,莫愁便高興的拍拍它的頭,然後牽着它的前爪,一人一猴並肩走的樣子,看着倒是挺有喜感。

可才走了一會兒,大金就停了下來,抓耳撓腮的,莫愁等了一會兒,以為大金不想下山,便一個人走了,可走着走着,莫愁就覺的不對啊,怎麼大金又到了前面,再看了看周圍的景色,莫愁才發現她又走了回來,怎麼回事啊,難道遇到傳說中的鬼打牆了,莫愁不死心的又走了一遍,毫無懸念的,又走了回來,這回莫愁算是明白了,今天她是下不了山了。

這時,大金又吱吱的叫着,前爪還扯着莫愁的衣袖。

“你是要我跟你走?”莫愁問道,這大金也是開了靈智的,聽莫愁問起,便點點頭。

“好吧,你前面帶路。”莫愁道。

大金走的方向非但不是下山,而是上山,路越來越難走,很快便到了一處瀑布群,急流飛濺,那聲如震,一個紅衣女子盤腿坐在急流中間的巨石上,被籠罩在一片水霧之中,那畫面很美。

大金衝著那女子吱吱直叫,到這個時候,莫愁才突然想到,這大金該不會是早就有主了吧。

那女子聽到大金的叫聲,轉過身來,衝著大金微微一笑,那樣子,看上去約三十來歲。莫愁一直認為,紅色給人的感覺應該是熱烈,爽朗的感覺,可這女子穿着紅衣,給人的感覺卻是宛約,還帶着一種憂愁的感覺。

這時,那女子也看到了莫愁,站起身來,先是歪着頭,仔細的看着莫愁,隨後那臉上綻開了狂喜,整個人便從那大石上騰空而起,然後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現在了莫愁面前,在莫愁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緊緊的將莫愁抱在懷裡:“喜兒,你回來啦,都是娘的錯,娘以後再也不逼你練功了。”

莫愁一時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想要掙脫那女子的懷抱,那女子又抱的死緊,以莫愁那點武力值在這女子面前,有等於無。

“我不是喜兒,我叫莫愁,你……你快放開我。”女人抱的太緊,莫愁的臉都脹的通紅了。

“嘻嘻,喜兒,又頑皮了,莫愁,不要愁,那不就是喜的意思嘛,嘻嘻,娘這回可沒讓你騙過去哦。”那女子先鬆開莫愁,然後一臉高興的笑道,很有些得意的樣子。

莫愁不由的鬱悶的拍了拍額頭,她覺得跟着女子有一種無法勾通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絲衣袂破空的聲音傳來,一個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莫愁的面前,一身半儒半道的外袍,使得他整個人即有書生的文雅,修行人的出塵。

那女子見到中年男子的出現,高興的笑道:“逸哥,我找到喜兒了。”那叫逸哥的衝著那女子笑着點點頭,才轉過臉來看着莫愁,莫愁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那女子跟八爪獸一樣粘在她身上。

“那我們回去吧。”那男子淡笑道。

“嗯,我們回去,我要燒喜兒最喜歡吃的玉羅小炒,還有雪魚。”那女子掰着指頭道。

而聽着這二人話的莫愁卻是一陣頭皮發麻,不是吧,她長的和那個叫喜兒的很象嗎?還是說這兩人腦子有問題,或者她自個兒腦子有問題。

趁那女子不注意,莫愁有些煩燥的甩開女子的手,遠遠的躲開了去,還拿出匕首,一臉的戒備。

那女子一臉受傷的樣子:“喜兒,怎麼了,還在生娘的氣嗎,娘說過,再也不逼你練功了。我們回去好不好?”說著,眼淚就從那女子眼中滑落。

同時那女子一個跨步,就又到了莫愁身邊,一雙手緊緊的握住莫愁手中的匕首,莫愁發現,在這個女子面前,她就如同初生嬰兒般的弱。

而且這女子的淚讓莫愁想起的自己的娘親,她雖有娘親,卻未享受到母愛,這一刻,她不由的有些羨慕那個叫喜兒的女孩。

這時那個叫逸哥的也衝著莫愁做出一個哀求的神色。

莫愁只能無可奈何的點頭了,一來,這女子讓她想起了娘,二來,這女子抓着她也容不得她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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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在十萬大山的摩天嶺上,是如今雲洲唯一正宗的劍修門派。

在雲洲大陸,劍修和劍仙是兩回事,所謂劍仙,他有可能是劍修,也可能是丹修,對於丹修來說,飛劍只是法寶,而對於劍修來說,飛劍就相當于丹修的元丹,丹修重在丹田,劍修重在肺金離宮。以離宮修出金氣,再凝練成劍形,最後劍出體成飛劍。

而原來莫愁所呆的地方就是十萬大山。

莫愁是在進入劍宗的當晚才弄清一些東西,比如,那中年男子叫雲逸,是劍宗雲字輩的弟子,那女子是他的師妹雲菁,同時也是他的道侶。

到於那叫喜兒的,自然是雲逸和雲菁的女兒,比莫愁大二三歲,因自小不喜歡練功,那雲菁又是逼她,所以,一氣之下,就離山出走,至今仍了無音訊,而那雲菁自喜兒離開後,因為心有所掛,在一定修練中走火入魔,雖然雲逸發現的早,沒出什麼大事,但此後,雲菁就出現的離魂症。

本來雲菁是烈火般的個性,可這離魂症發作後,就變了個人似的,然後常常倒處找喜兒,宗裡面許多跟喜兒差不多大的女孩都被她當成喜兒過,而莫愁這次經歷也只不過是恬逢其會。

在雲逸和雲菁所住的飛鶴峰,莫愁一個晚上也沒睡好,任誰突然遇到這樣的事都難以入睡啊。

早上起來,還頂着兩個黑眼圈,出了房門,外面就是一個山頭,周圍是翻滾的雲海,去海的中間,有一個操場般大的練功台。

莫愁面對着這樣的景緻,展了展手臂,深深的吸氣,緩緩的吐息,那本有些混沌的精神才振奮起來。

肚子咕咕直叫,這時,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端着托盤過來,笑嘻嘻的遞給莫愁:“你的早飯。”

不是啊,莫愁看着那托盤上黑柒柒的一團,以及那紅的可怕的湯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煎蛋,和血草湯。”那男孩道,然後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我的離火才剛剛練出來,實在掌控不了火候,焦了。”

這能吃嗎?莫愁萬分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