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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坐在桌子前面,望着面前的一個小碗,小碗里林林總總的有這麼小半碗的東西,還有半碗的湯水,現在方逸完全沒了幾天前的勁頭兒。望着眼前的小碗怎麼看怎麼像是電視上斷頭酒的顏色。

於琴一臉笑容的望著兒子,眼中帶着某種不知名的期盼:“快點兒喝了吧,鍋里還有兩碗呢!”。

呃!方逸一聽鍋里還有兩碗,立刻從胃裡湧起了一陣噁心,強撐着壓了下去。然後屏住呼吸盡量不讓自己聞到了碗里的味兒,然後這麼端起了碗拿起了筷子閉着眼睛往嘴裡刨,三下五除二小碗里的東西就轉移陣地,到了方逸的嘴裡,也不嚼就這麼一用力,嘴裡的東西順着喉嚨擠了下去。

也沒嘗味兒這麼一抹嘴,把碗到了桌上:“好了!”

於琴接過了碗笑眯眯的說道:“雖說這裡的華人超市東西說的上豐富,不過比起國內來真是差的太遠了,很多東西想買買這到!”。一邊舀湯一邊對著兒子抱怨洛杉磯華人超市的東西少。

等着於琴抬起頭來發現兒子己經不在桌邊了,沒兩秒鐘的功夫己經閃到了門口,正向著外面狂奔不己。

“喝完了再去!”於琴立刻衝著方逸的背影嚷嚷了一句。

“不喝了!”方逸說完就埋頭向著馬廄跑去。等着背上了馬鞍催着溫順先生跑了五六分鐘,這才心有餘悸的轉着腦袋望着家的方向抹了一把汗,長出了一口氣。

按着方逸想的自己和鄭苑決定要孩子那就萬事大吉了。誰知道不論是自己的母親還是岳母都想到了新招。理由就是生孩子這事兒要慎重,兩人的身體都要調理好了,這才容易生下聰明的孩子。調理身體那當然就要補了。葯補是不行的,食補那是最有效的方案。

開始一兩次方逸還是吃的挺開心的,不光自己那份連鄭苑的一半份量都到了方逸的嘴裡。那時候方逸看來碗里又是山藥又是雞肉,王八什麼的真是不錯。

不過一連吃了三天,而且早中晚各一次,連着十二點的時候睡覺前還有一頓宵夜,方逸就吃傷了。每次聞到這味兒胃裡就開始鬧騰。

方逸很怕吃這個。向著伯父和父親反映了一下,這過現在三個一家之主方國中、方國華加上鄭獻國聽了方逸說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繼續下棋或者打球。對於方逸的所受的非人待遇不聞不問,只有褚隨良時不時的拍了拍方逸的肩膀,笑眯眯幸災樂禍的來上一句:都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你要吃足!

弄的方逸很想把整個一鍋湯湯水水的端來灌進褚隨良的嘴裡。讓他好好的體會一下這樣的心意。

鄭苑很聰明。吃了一天之後就跑到了樂團里說是排練緊,早出晚歸的一天也就吃上一次,而方逸能跑到哪裡去?畫室耶達可以阻止其他人進來,決對阻止不了於琴和李雲梅,甚至兩人說進去耶達連吱一聲都沒發出來。

呆在畫室不是個好選擇,方逸就只得藉著朋友有事兒遁了。

總之阿爾圖爾和魯德兩人現在很有事兒,搬來這麼久,現在突然的事兒就多了。每次都要方逸這個朋友過來‘幫忙’。

騎着馬到了阿爾圖爾的小農場,放着馬去自由活動。方逸向著阿爾圖爾的畫室,不過走了兩步就看清楚了門上的鐵將軍,也不問直接出了農場就這麼悠閑的邊走邊看着四周的景色。

沿着農場的路,覺得時間過的很快,方逸晃到了鄒鶴鳴辦的畫家村。

現在山角下己經不是以前的荒蕪人煙了,而是一片片一層高的小木房子,沿着山腳的起伏一條條的排列着。當然了也少不了來來往往一張張臉兒,不光是年青的充滿朝氣的,還能時不時的見到四五十歲的人同樣在路邊擺着畫架,或是畫著風景或是畫人物。

畫家村裡己經是滿員了,總共兩百多號快三百號人擺弄畫板的在這個畫家村裡求生,不光有畫家,時不時的還能見到一些中小畫廊主到這裡來轉悠,想着簽下一些有特點有風格的藝術家,這些畫廊一準兒想着自己的畫廊能夠像勞倫斯畫廊這樣,簽下一位前途無量的藝術家,不知這覺之間,勞倫斯畫廊己經成了全國中小畫廊的偶像,小畫廊主們都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鄒鶴鳴。整個畫家村有這麼多人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小商店什麼的。

小村子不光催生了小商店,還有一個小酒吧外加一些兼職人像和人體模特,當然了這些模特可不是像方逸簽模特那樣論着年來了,人家是按小時來的,操作相當靈活。如果有人需要模特就在小酒吧門中的牌子上貼上一張a4紙的公告,寫上要求也寫上所出的費用,加上在場做畫的人數,然後有興趣的模特就會給發公告的人打電話了。

現在方逸就站在布告前面,上面有三張紙頭說著需要模特的大至年齡和身體特徵之類的。和腦子裡前幾天的布告比較了一下方逸就發現了問題,這些模特按着不同的要求分成了兩個不一樣的價格,人體模特收費當然要高一點兒,人像模特收費相對來說少一點兒。不過都有一定的價格區間,就像是兩條線兒固定住了價格。

看了一會兒牌子上的公告,方逸就抬腳向著酒館裡走去,到了吧台邊的高凳上坐了下來。

“老闆!給我一杯啤酒,加一份堅果”方逸剛坐下來就對着酒吧的老闆娘說道。

望着方逸笑着點了點頭,壯實的老闆娘手腳可是很靈活的,一邊給方逸打啤酒一邊開始給方逸準備堅果。轉瞬之間點的東西就擺到了方逸的面前。

喝了一口苦苦的啤酒,然後捻起了一堅果放進了嘴裡。堅果上面包著一層像是麵粉一樣的東西,炸的脆脆的還帶着一些微辣,配上嘴裡剛喝下去啤酒的苦味兒。那味道混合起來真是絕了。

跟着阿爾圖爾來了一趟之後,只要方逸過來這個小酒吧,這兩樣東西方逸必點。

“方!你的作品什麼時候能完成”老闆娘操持着抹布邊擦着吧台,邊和方逸這麼閑聊着,現在天色還早,酒吧里還沒什麼人。到了中午或者晚上六點之後,這裡才是最熱鬧的。要不就是雨天,村裡的無名藝術家們就會聚到這裡來,聊天打屁之類的有的能呆上幾個小時。

“還早”方逸又往嘴裡扔了個堅果問道:“阿爾圖爾今天來了沒有?”。

老闆娘對着方逸說道:“在你進來前的十分鐘剛走沒多久。不光是阿爾圖爾,克希馬先生也來了。聽他說去了溪邊的草地那邊!”。

“對了,門口的公告挺有趣的,我看了一兩次發現價格每次都沒什麼變化”方逸隨口的問道。

老闆娘說道:“藝術家們想讓模特們少收點費用。而模特當然想多收一點兒了。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後,就確定了這個兩邊都能接受的價格,現在就像是個工會似的,都己經成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