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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保衛部和市局刑警將組成聯合調查組偵辦此案,淮海江市海波縣的黑惡勢力如此猖獗,警匪勾結在一起要對一個老人進行施暴。這些問題沒有找到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王司令是不會走的。

柳月茹化妝成舞女小姐的模樣,絲襪短褲打扮時髦,準備驅車趕往目的地。這時,半路上她突然看到了那個冤家梁興龍,她立刻停車到了路邊,靜靜看着遠處倆人。

梁興龍在街上與薛晴一起逛街,倆人談笑風生的顯然很親密。隔着車窗看到這裡,柳月茹就不想再往下看了。梁興龍到底與薛晴是什麼關係,已經不需要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看到那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樣子。

柳月茹靜靜地趴在方向盤上,肩膀一聳一聳的,老半天才抬起頭來,看着後視鏡里自己通紅的雙眼,低聲說:“柳月茹你有點志氣好不好,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無聊的事情!”說罷,便繼續開車向目的地開去。

梁興龍正與薛晴逛街,自從薛晴去了一趟梁興龍家之後,倆人的來往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切。臉上談笑風生的梁興龍,心裡苦悶的感覺到逛街快把他的腿逛斷了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按接聽鍵後,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王大爺。

“王大爺,怎麼是您啊,您老在哪裡打的電話?”因為梁興龍干趴下了熊哥,所以他感覺到王大爺沒危險了,所以便沒有及時過去。等知道王大爺家出事的時候,他過去已經晚了。

“孩子,昨晚出了點事,我現在軍分區招待所小樓,有個人想見見你,你來吧。”梁興龍掛了電話,對薛晴說道:“咱們有空再一起逛街,現在我有點事情去辦一下,要走了。”說完轉身就走。

“什麼事情啊!晚上你來不來我家吃飯?我買了好多好吃的。”薛晴慌忙說道,梁興龍回頭笑着說道:“到時候聯繫。”

打車趕到軍分區招待所,梁興龍走到後面的小樓下,一個穿着軍服的少校軍官出來迎接說道:“您就是梁先生?”梁興龍點頭道:“我是。”

“歡迎,王司令員在等您。”少校伸手和他握手,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搖晃着,久久沒有分開。旁邊的女服務員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倆,梁興龍若無其事,嘴角含笑,少校的臉色卻從正常變成了豬肝色,冷汗也從額頭上滲出。

兩隻手終於分開,少校把手藏在背後猛甩着,一邊上樓一邊裝作很隨意的問道:“梁先生當過兵?”“沒有。”少校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就算是特種部隊,保密自己的番號也就算了,也不用連當過兵的歷史都需要保密吧?”

梁興龍低調的沉默着,卻更顯得高深莫測,少校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再開口。倆人到了三樓,少校敲敲門說道:“報告,客人到了。”

“進來!”裡面傳出一聲雄渾有力的回答,少校推開門,做了個有請的手勢,梁興龍沖他點頭致謝,邁步走了進去。

偌大的套房內,擺着幾張寬大柔軟的沙發,一位兩顆將星閃爍與王大爺有些相像的老將軍正坐在單人沙發上抽煙,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梁興龍。王大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也微笑着看着自己。

“小夥子,你坐,抽煙么?”王將軍很客氣的問道。梁興龍也不客氣,在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一看梁興龍的氣質與精神頭,王司令望了王大爺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王司令呵呵一笑,說道:“小夥子,找你來是想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二哥的照顧。”梁興龍心道:你丫的果然收到我的信件來了,再晚幾天,那個身披警察皮的劉秀剛混蛋一插手,到時候我恐怕也沒轍了。

梁興龍說道:“首長見外了,尊老愛幼是我們龍國人最起碼的美德,王大爺沒有親人,和我們這些老鄰居親如一家人,也不是幫他,是大家互相幫忙罷了。”

王司令讚許的點點頭,又問道:“你的會所中的保安公司和軍體拳教練中幾乎都是退伍兵?”“是的,退伍軍人面對現在的就業形勢,很是艱難的,光指望國家也不行。我安置這些年輕軍人,給他們找點事干,讓他們有能力在社會上立足。”

“好,這個公司成立的好。”王司令哈哈大笑,對王大爺說道:“二哥,你的這個小朋友很不錯啊,我很欣賞他。”

房門被輕輕敲響,李秘書推門進來,走到王司令前面附耳說了一句話。王司令起身道:“我去接個電話,你們爺倆先聊,回頭中午一起吃個飯,不醉不歸啊!”

軍區的人可不是吃乾飯的,掄起刑偵手段一點也不比地方刑警遜色。而且他們辦起案子來沒什麼警察需要的顧忌,想怎麼審就怎麼審。劉秀剛、王劍還有“豺狗”等人落在他們手裡,立刻都遭殃了。

全部涉案人員被單獨關押,輪流提審,疲勞轟炸,“豺狗”那幫人大都是二進宮三進宮的貨色了,很有反審訊的經驗。但是這些經驗在部隊里就全都派不上用場了,當他們看到什麼老虎凳、辣椒水以及燒紅的鐵鉗子立刻把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招了出來。

王劍的供訴就更徹底了,這位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一旦心理防線被攻破,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本來他還不知道軍區軍區司令是多大的官,不停叫囂自己是劉秀剛的兄弟,劉秀剛的爸爸是誰,自己是誰的關係。後來終於知道,自家這些所謂的關係一毛錢的用處都沒有,便老老實實的全說了。從作弊行賄進入公安隊伍,再到收黑錢,將嫌疑人毆打致殘,充當小髮廊洗浴中心保護傘,通風報信逃避嚴打,一件件一樁樁,觸目驚心。

這些按着手印的供詞全被呈現在柳局長面前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平靜。只是淡淡的說道:“說實話,這真的不算什麼,比這個嚴重的違紀現象都是有的。”

鐵門咣當一聲打開,王劍伸手遮着刺眼的陽光虛弱的說:“我不是都招了么,怎麼還審啊?”

被抓進來已經好幾天了,具體日子王劍已經算不清楚了。白天黑夜完全顛倒,也見不到同事朋友的面,等待他的只有無窮無盡日以繼夜的審問。他臉上的血跡已經結痂了,身上的衣服也污穢不堪,一股臭味散發出來,狼狽到了極點。

過來兩人直接把他架起來推到門口,走廊里難兄弟們已經到齊了,個個臉上都是惶恐顏色,平時很囂張的劉秀剛也是一臉的胡茬子,眼神閃爍。

他們不敢問去哪裡,只能乖乖的換了衣服,跟着軍官來到軍分區司令部的後門,小鐵門外,幾輛警用汽車已經靜靜地停在那裡了。

警員們相視一笑,熱淚都差點流出來,終於熬到頭了。等軍方人員和公安局領導做完交接工作後,他們便與王劍被市局督察大隊和紀委的人當眾帶上了手銬,押進另一輛警車裡。而劉秀剛則與另外一名有些關係而且當時沒動手的警員被送到了另一輛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