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羅凡輕嘆一聲，有些頭疼地道，“敏敏，有龍兒她們的消息了么？”

“該調查的地方都調查過了。”趙敏道，“至於那些仙人所在的地方，以我們的身份，都不大好去拜訪，倒是申公豹……”

“他怎麼了？”羅凡疑惑地問道。

“他外出雲遊幾年後，倒是帶回來一些資料，夫君這些日子批閱公文太過頻繁，落在一邊了，現在夫君要不要看看？”

“資料？”羅凡愣了愣，隨即道，“好。”

不多時，只見趙敏取來一疊文件遞給羅凡。

趙敏解釋道：“前面的是已經確定會來相助夫君的散仙的姓名以及資料，而後面的。”

她將文件往後翻了翻，隨即指出幾處道：“這一部分，是他在拜訪三仙島三霄娘娘時所書。夫君且看，若依他所言，三霄性格與原本頗有不同，雲霄性格清冷寡言，申公豹前去拜訪，也只見過半面，瓊霄倒是落落大方不少，期間有意向申公豹打聽朝歌與西岐之事，而碧霄則頗顯溫婉，知書達理；期間申公豹也稍稍透露了一些夫君的消息，只是她們似乎還未確認，或者……還不到出山的時候。”

“嗯。”羅凡點了點頭，“由此看來，倒是有些可能。”

“再看這裡，這是有關金光聖母的。”接着趙敏又指出一段給羅凡道。

羅凡微微頷首，看了下去，只見上面寫道：

“金鰲島十天君中，有九人吾都已經確認了他們的身份，皆是吾之好友，甚幸甚幸，只是金靈聖母，吾卻一直不知道她的來歷，此人性格果決，雷厲風行，從性格上來看，雖然對吾態度頗冷，倒是沒有那些存在的高傲與冷漠，只是不能確認她的身份與能力。”

接着後面又有一條補充道：

“秦天君曾說見到她使用過雷霆之力。”

接着他又看到了下面一行：

“函芝仙，與原本性格幾乎沒有太大不同，唯一的疑點是，此女似乎通醫術？也不知是原本沒有提到，還是降臨之身自己帶來的能力。”

趙敏道：“申公豹觀察細緻，確實幫了我不小的忙，既然有疑，解決便是，如今西岐吃了一個大虧之後，倒是沉寂了不少，這還要感謝國師鼎力相助……我們是否要抽出空來去拜訪一下這些人？”

羅凡聞言現出思索之色，隨即道：“好是極好……只是如今戰況緊急，我並不一定抽得開身，我且修書一封，若真相識，必有迴音，那時再去拜訪，卻也不遲。”

……

再說西岐，西岐此時的經濟在羅凡的連番攻勢下，已經幾近崩潰，西周紙幣的價格，已經下跌到了比廢紙好不了太多的地步，這對整個國家的信譽，都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你們且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姬發怒道，“這些紙幣，莫非都是吾下令印的？”

下方噤若寒蟬，即便是那些仙人，此刻也一個個鴉雀無聲，似乎竟完全不敢反駁姬發。

“息怒！王請息怒。”這時候，只見周公旦站出來道，“看來我們是中了他們的陰謀了。”

“陰謀？”

“正是。”周公旦道，“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致力於聯絡各位真靈，提升己方實力，以求務必做到將這些咼族徹底滅絕，絕不再發生當初比干那樣的慘事，但是……我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姬發問道。

“西周的勝利，是建立在王身為一個明君的基礎上的。”周公旦道，“若是有一日王已經不再是一個明君，甚至整個國家都不復存在，那麼西周與商，還有打下去的意義么？”

姬發似乎也意識到了其中有問題，連忙道：“說下去。”

“封神榜每一個輪迴皆可冊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執掌封神榜者，位列昊天上帝一職。”周公旦道，“縱觀前四個輪迴以來，屢次大戰，無不是商周對立，一訣雌雄，即便是天道混亂，似乎這一條也並無改變，吾以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原因呢？”

頓了頓他接着開口說道：“雖然以前從未發生過這般狀況，但是吾卻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

“什麼可能？”

“其一，昊天上帝這一職位，曾用以掌管三界六道，若是這最中央的萬靈生長的一界，卻缺了最重要的一部分，試問還有資格行駛此職么？”

“你的意思是說……”

“吾以為，要取這封神榜，這一條必不可少，否則恐怕會出現不可預料的變數。”周公旦道，“接著說第二點，吾請問王，我們為何要選擇西周降臨，甚至不惜花上沉重的代價？”

“因為天道？”姬發略一思索。

“正是。”周公旦道，“這是早已定格的天道規律，諸位想必都知道天道最基本的規律讓整個世界平衡且永久地運轉下去，而對方便是有意打破西周的平衡，當西周的平衡被打破時，我等一開始選擇西周的天道優勢，恐怕便蕩然無存的。”

“天道？”姬發傲然道，“吾等此次請下數座天道，這一條倒是不懼。”

“若是那一位呢？”周公旦指着天頂正上方，問道。

“那……”姬發忽然想到了一個即使是天道亦要為之匍匐的存在，面上竟是罕見地露出驚駭之色，“你是說……”

周公旦微微點了點頭。

“什麼，你說清楚，那一位存在也可能臨陣倒戈么？”其下眾仙聞言也頓時紛紛坐不住了。

“雖然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見周公旦聳了聳肩道，“借用吾族的一句話，‘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眾人深以為然，對他們真靈來說，這天地間，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雖然這句話用在他們一直蔑視的低等種族身上讓他們極為不悅，但是，確實沒有人敢否認這種可能。

“卑微的螻蟻！若不是……”姬發麵露怒色，卻似意識到什麼，沒有說下去，只冷哼道，“吾何必去管這些卑微的奴族死活！”

周公旦躬身道：“吾族必須要得到此物，還請王屈尊。況且，王今後的位置，或許也用得到這些，權當先積累經驗了。”

“吾知曉了。”姬發當即問道，“說了這麼多，那麼，你有什麼辦法解決么？”

“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要解決卻也很簡單。”周公旦道，“現在物價飛漲，乃是因為錢幣過多，貨物卻太稀缺，所以我們只需做兩件事，其一，回收錢幣，其二，增加貨物。錢幣嘛，我們可以恢復銅幣制，另加金銀兩幣，此物雖然麻煩，卻勝在物有所值，絕難貶值；至於貨物嘛，他們能買過去，我們便能奪回來。有多少，搶多少！這樣一來，我們也能讓他們嘗嘗，全國體系盡皆崩潰的滋味！”

周公旦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好！”姬發眼前一亮道，“此事，便交給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