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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他也想要弄出一些巧遇,但是每次都弄巧成拙,要麼是安燁壓根沒有發現他,要麼就是擦肩而過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說什麼,等到想好要說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你找我什麼事?”衛哲有些激動,但是卻掩飾得很好,白映天教他的,女生不喜歡太過殷勤的男生,一定要欲擒故縱。

安燁可沒有心思陪她玩什麼欲擒故縱,她心情很差,雖說清者自清,但是人言可畏。

“手機能不能借我一下。”安燁的手機已經欠費還沒有來得及繳費,上不了網,只好用衛哲的手機了。

衛哲正在受寵若驚,他以為安燁要給她電話號碼。

從側兜里拿出一個現下非常少見的諾基亞手機遞給了安燁。

安燁看着眼前藍顏色能夠砸核桃的大磚頭,不知為何很想笑。

衛哲一看就不是會用物質包裹自己的人,他家家境何止殷實,他卻用着最普通的手機,衣服也是但求舒適,不求耀眼,估計這手機也是用順手了懶得換了。

“怎麼了?”衛哲見她拿着手機上下打量,卻沒有要留手機號的意思,好奇的問道。

“沒事,我還是直接跟你說吧!”安燁想了想,覺得還是直接說明來意比較好。

安燁將在bbs上看到的消息,非常具體的跟衛哲說了,並且將牽連他的地方重點的說了說,否則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說完以後她和衛哲的表情都很嚴肅,安燁很不好意思的低着頭,不敢看衛哲。他不過是因為好心,卻被有心人連累了。

若不是自己,他不會被扯進來。“你沒事吧?”衛哲反問道,安燁聽到這話愣了一愣,她現在哪裡還顧得上自己。

“我沒事,畢竟和杜默然訂婚的是我,喝醉了莫名奇妙去了你家的是我,去了醫院被人看見的還是我,想要喊冤枉都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喊。”安燁輕輕笑了笑。

衛哲突然就很生氣了,“這件事情不能這樣輕而易舉的過去,甭管是不是真的,這些事情都是你的隱私,有人公然的貼出來,就不能輕易放過。”

“你都不生氣嗎?”安燁看他一直在為她的事情憤憤不平,卻全然沒有怪罪她的意思,覺得有些奇怪。

“我生氣,我很生氣。你遇到事情能不能先想想自己該怎麼辦?”衛哲噌的一聲從階梯旁站起來,雙手搭在安燁肩膀上質問道。

這舉動似乎全部發自內心,這讓他看上去那樣的憤怒。

安燁被怔住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舉動,一動不動的看着衛哲。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說:“安燁,你遇事能不能先想想自己。”

大部分都說,安燁你該這樣,安燁你該那樣,安燁你還不夠無私,你應該貢獻自己,無私燃燒。

但是現在有人說:“安燁,你遇事能不能先想想自己。”

委屈和感動瞬間在安燁的心**雜,安燁天生眼眶子淺,也許這樣的話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安燁來說卻是無比的安慰,若是前世她多想想自己,也不會過得這樣的卑微了。

“你別哭啊?別哭,最怕女生哭,我真的不會哄。”衛哲像個大男孩一樣手足無措道。

冬日的陽光從衛哲身側照過來,將他的表情鍍上了一層金光。

衛哲好看而堅毅的眉眼變得溫暖而又生機。

深邃的眼睛因為無措從而有些似是做了壞事的孩童。

安燁噗嗤一聲就笑了,笑中帶淚,她忙擦拭了眼淚之後說道:“我是該好好替自己考慮的,若是考慮了我就不來找你道歉了,因為我很怕你會瞪我。”

“想要我原諒你也好,我打完籃球渴了,你請我吃冰淇淋吧!”衛哲將手裡其他女生送的礦泉水放在地上之後說道。

安燁笑笑,心裡暖暖的。

能夠跟衛哲說說話,是她自打遇到bbs的事情之後,最高興的事情,她自然沒有拒絕。兩人吃了冰淇淋之後,便分開上課去了。

衛哲剛剛回到寢室,便將厚重的黑色ibm電腦打開,登上了學校的bbs認真看了看。

頂帖的人越來越多,惡評也越來越多,很多人直接指名道姓的罵起安燁來了。

衛哲非常生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有點像是自己的媳婦被罵了一樣,很想衝上前去找罵安燁的人拚命。

更像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被人指指點點,這種感覺讓他一刻也坐不下去了,他打電話將在藝術大樓晃蕩的白映天叫了回來。

他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這個決定需要白映天幫忙。

接到電話之前白映天正懶懶的彈着鋼琴,漫無目的的將自己腦海中跳動的音符敲了出來,覺得好的便隨手用鉛筆記錄在旁邊的a4紙上。

電話嗚嗚震動,他本來還不想接,但是電話實在震動得非常的執着,讓他身上都被帶動的又酥又麻,完全無法繼續彈鋼琴了。

低頭一看,是衛哲,忙接了電話,然後便趕回了寢室。

寢室裡面只有他們兩人沒有上課,不算太大的寢室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你看看這個。”白映天被他按坐在電腦桌前。

“喲呵,看不出來,斯斯文文的安燁生活還挺精彩的。只是這是私生活吧,她還只是准藝人又不是藝人,怎麼全被人給爆出來了。”白映天雖然語氣調侃,但是三觀尚且正確。

安燁對了錯了這些事情暫且不論,將人家的私生活大肆的宣傳和狗仔有什麼區別?

“別說這些了,我一定要將這個幕後真兇揪出來。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你真的不想收安燁為徒嗎?”衛哲非常直接的問了出來。

白映天懶散慣了,覺得有個徒弟麻煩死了,要指導不說,以後有什麼機會也得幫忙張羅,若是成才還好,若是不成才自己也連帶着被罵。這種賠本買賣,誰愛干誰干,反正他白映天是不幹。

“你的工作室還想張羅嗎?”衛哲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話問得白映天眉心直跳。

“你也知道,我在國內一點都不出名,你這不是刺激我嗎?”白映天往床上一趟,有氣無力的說道。

自由音樂人是個聽上去很美的職業,誰也不可能單機作業,最好是有人贊助錄音房,還有專輯的製作發行,就算要參加迷笛音樂節,也必須有人幫忙包裝才行,總不能赤膊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