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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市偵破一起同『性』戀殺人的案子時,這名隱藏得極深的連環殺手第一次作案,又或者說,僅僅是他引起文沫注意的第一次作案。因為從案發現場來分析,兇手將死者扔在了鬧市區,還能不慌不忙地留下線索,指名道姓地故意吸引文沫的目光,這樣的兇手,要麼是極端自信的反社會人格,以挑戰警方為樂趣;要麼以前曾有過前科,與文沫曾有過某些接觸,親屬或者自己被警方打擊處理過。

其實犯罪分子對打擊處理過他的警察總的來說一般有三種不同情緒。

第一種,也是最常見的一種,恨之入骨型。這一類型的犯人多半是『性』格衝動型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錯誤,他們以為是警察跟他們過不去,看他們不順眼。一般這種類型的犯人犯罪情節比較輕微,關不上多長時間又會被放出來,而且出來後只要有機會肯定會繼續犯罪。

第二種,適用於刑期不長不短的犯人,愛恨交織型。監獄從來不是個好去處,任是誰,都沒有主動願意進去的,所以被扔進監獄的犯人對抓他們進去的警察懷有仇恨心理是很正常的,然而隨着時間流逝,一大部分人在監獄裡天天自我反省,聽從教育,慢慢他會感激起當初送他進來的警察,沒有讓他們在犯罪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給了他們重新做人的機會。多年監獄生涯和對美好未來生活的嚮往,賦予了他們面對警察時複雜的感情。

第三種,便是極少數特例了,執着不放型。這類犯人,一般智商較高,他們對抓住他們的警察其實是很不服氣的。這也是一般自認為聰明的人的通病。我這麼聰明,你還抓住我的,不是證明你比我還要聰明嗎?這怎麼可以?我得找回這場子來。

所以第三種犯人會不自覺地開始仔細研究那名警察的人生經歷、家庭生活,『性』格特點,會不自覺地想要靠近警察。融入ta的生活,再出其不意地狠狠打擊ta。

這類犯人,結果往往是他們遠比警察自己更了解自己的生活。

但是了解還不是犯人想要的全部,他希望自己能打敗警察,征服警察,證明自己是比警察還聰明還強大的存在。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矛盾無法避免,一般都以一方死亡或者被囚禁為結束。

所以當初文沫第一次發現她有這樣一個跟蹤狂存在時,也曾有段時間寢不安枕,手邊放着一把槍的。身為一名心理學專家。跟各式各樣心理變態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這些人能有多瘋狂。犯罪心理性本善

是人。就不可能不恐懼,尤其面對的還是未知。文沫當年利用職務之便,翻閱了這麼多年來她曾經破獲過的所有案件,這些案件只要是偵破了的。兇手不是死了,就是正在服刑。最終,文沫將目光集中到那幾起懸案上,範圍小得多,兇手的可能『性』卻大了太多。

但是這個人卻曇花一現,消逝無蹤,文沫努力尋找過一段時間線索,無功而返,也就拋開腦後了。也許那人有了新的目標,放棄她了,也許那人出了別的事故。反正沒有線索,不如等待合適時機。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這個意思吧?

原來。那個人,一直在像條毒蛇一樣在暗處盯着她,只是她從來也不知道罷了。

汗『毛』根根豎立,文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終於,那人從追着她到處跑全國作案,到來到了她的常住地,自己的行蹤對方了如指掌,可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能很客觀地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不帶感情地審視着一個個案件,分析卻不去傾聽一個又一個或悲慘或傷感的案件背後的故事,文沫能做到這些事情,能勝任這份工作的一個大前提,便是自己本身與案件無關。

因為不是受害者,所以雖然不齒於兇手的所作所為,但是不會恐懼;因為不是受害者家屬,所以雖然同情他們要遭受失去親人的痛苦,但是不會悲痛;因為不是案件從一開始的直接參与者,所以雖然理解辦案民警心中的憤慨,但是不會衝動。

而今天,角『色』對調,文沫成為罪犯的目的,身處局中,還能以旁觀者自居嗎?

何令言對被抓一點也不抗拒,令文沫微微有些不安。不抗拒,說明他不害怕,他很明白自己的價值,他完全有籌碼能跟警方討價還價。

所以來到公安局後,何令言大大咧咧地往審訊室一坐,微微抬起下巴,很得瑟。

“給爺來杯二鍋頭!”

“何令言,殺人是什麼罪,你想當警察很久了,你告訴我。”羅沁使勁一拍桌子,指着何令言的鼻子吼道。

“哎呀,我好怕怕啊。”何令言表情很誇張:“你最好小點聲,我怕你再這麼嚇我,我知道的都被嚇忘了。嘿嘿,那個人可是親口告訴我的,他想用什麼辦法殺死文沫!”

因為與自己有關,文沫沒有參與審訊,卻是站在審訊室旁邊的玻璃牆後旁聽的。

“給他拿瓶二鍋頭!”羅沁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不甘不願地轉頭吩咐人。犯罪心理性本善

過了一會,張洪亮端着個紙杯進來,舉到何令言嘴邊。

何令言頭一扭,手銬搖得嘩嘩響:“打開,爺又不是殘疾人,不要人喂。”

張洪亮扭頭看羅沁,羅沁不耐煩地揮揮手。

手得到暫時解放的何令言接過紙杯,喝了一大口。

“噝~~爽啊!哎,像我這樣在審訊室里能撈着酒喝的,是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少費話,酒也給你了,該說的該了吧。”

“切,空口白牙的,我信你才有鬼!我可不是三歲孩子,一杯酒就打發了。”何令言一邊說,一邊將紙杯中剩餘的酒全倒在了地上。

“什麼時候拿來正式書面文件,什麼時候咱們再聊。現在嘛,再給爺換杯水。”何令言毫不客氣地吩咐起張洪亮來。

“嘿嘿,我身體不好,得按時吃『葯』吃飯,現在是吃飯時間了吧?給爺叫份紅燒排骨飯來,要吉阿婆家的啊,他家做的好吃。”何令言剛從張洪亮手中接過水杯,又接着吩咐。

他自己則拿出身上裝的一板膠囊,看樣子像是消炎『葯』,羅沁便沒有阻止他。

終於,過了十分鐘,飯來了,何令言也不再折騰,掰開筷子大口大口吃得香甜。

飯沒吃幾口,何令言突然呼吸困難,倒地抽搐了兩下,便停止了呼吸!羅沁甚至連救他一救的機會都沒有!

眼睜睜看着掌握重要線索的犯人死在自己眼前,羅沁恨死了自己,如果因為何令言的死,讓警方沒法及時掌握背後那人的動態,文沫可就危險了!

法醫和鑒證先後到來。

何令言死後皮膚呈現鮮艷的紅『色』,嘴裡有輕微的苦杏仁味,可以斷定是攝入氰化物中毒死亡。但是鑒證人員隨後檢測了死者死前吃過的盒飯,用過的筷子,手指,衣物,早些時間吃過的剩餘膠囊,甚至皮膚,都沒有出現毒物反應。

何令言被抓回公安局後,就直接被帶回了審訊室,審訊室所有他可能接觸到的東西,鑒證人員也做了檢查,沒有發現。在審訊室內與死者有過接觸的,只有民警張洪亮一人,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理由要殺死何令言,而且鑒證人員也沒能從他身上檢測出毒物反應。

死者究竟是怎樣中毒死亡的?

何令言一直想要的免除死刑協議送來時,他已經上了法醫的解剖台,文沫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一方面,她希望這一切只是巧合,是何令言無意中得知有這麼一位神秘的連環殺手存在,利用這一點,讓自己逃避法律制裁。

但是,信封上的字跡明明與之前幾個案發現場留下的一模一樣,而且這件事文沫並沒有宣揚出去,知道的人除了她、李主任,每個案發城市的辦案民警察外,就只有兇手自己了。

現在,唯一的線索又斷了,這個神秘殺手難道故意誤導何令言,讓他相信自己無論犯下多嚴重的罪行都不會被判死刑,鼓動他動手殺人,然後提前設計好一切,在何令言被抓之後不久令他毒發身亡的嗎?

時間點掐得剛剛好,何令言沒有說出任何有價值線索,卻成功地將文沫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這個神秘兇手,還真是可怕!

李響岳得知文沫成為連環殺手的目標後,第一時間將崔志佳和杭競嚴從外地調了回來,他們正在破的案子基本已經能抓住兇手了,所以李響岳難得假公濟私一回,在他的心裡,文沫真的就像是他的女兒一樣,女兒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個壞蛋給盯上了,而且還不是盯上一天兩天了,他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來?

所以不管文沫願不願意,她都被當天就飛回來的崔志佳和杭競嚴限制了人身自由。兩人成為他二十四小時的保鏢,直接搬到她家裡去住了。

ps:

感謝玩偶妖女大大的第三次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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