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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想到此行,或許有去無回。

紀御想到他活不過二十五歲的詛咒。

兩人都默契的換了一個話題。

余笙將拆了的筷子,塞到了紀御的手上。

嚴厲的盯着紀御,“吃飯!”頗有敢拒絕就打屁股的風範。

“好!”臉上滿是寵溺的笑。

熟練的夾起了一筷子余笙愛吃的菜,遞到了余笙的嘴邊。

下意識的張開了口,才反應過來這次好像只是來送飯的,而不是陪紀御吃飯的。

推了推紀御的手,“阿御,你這樣犯規了!”

“嗯!”歪着頭,沒忍住笑了出來。

望着紀御的笑意,余笙明顯有些痴。

這男人笑起來才犯規。

多希望,像現在這樣歲月靜好的過完一生。

**

卡山。

這次的行程,余笙沒告訴任何人。

有些路,得她自己走。

進山前,最後望了一眼遠方。

越野車早就被她用草給蓋了起來,看了眼躺在駕駛座上的遺書。

和前世一樣,遇到這種回不來的事情,總是喜歡寫寫遺書。

胸前的彼岸花快速的犯了紅,絲絲的金線鑽進了土壤里。

地里鑽出了一老頭子來,摸着拖地的白色鬍鬚,佝僂着身子,被人突然叫醒,還有些不爽,“是誰召喚小老頭兒?”

等看清余笙身上的彼岸花標誌,又覺得有些不真實。

趕忙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看向了余笙胸口處閃着金光的彼岸花。

縱然他沒有機會見過閻王殿的人,但是他也聽說過。

閻王殿的四大護法。

聽聞這四維都是數一數二的少年郎特別是那鬼魅,唯一的女將,卻不必男兒差,更別提她殘忍的手段,讓很多人都望塵莫及。

老者趕忙將佝僂的身子,再往下壓了壓,雙手作揖,舉過了頭頂,眉眼裡滿是尊重。

“鬼魅護法!”

“這山上可有異樣!”

老者摸着白色的鬍鬚,聽着余笙要上山,臉色大變。

“鬼魅護法,自我出生以來就一直守護在這裡,我從未見過有人能活着出來,不死也瘋!”

提起這山上,老者的眼眸種還帶着不少的嚮往。

聽說這山上的東西,可以滿足所有的願望。

他沒有旁的願望,不過就是共白頭。

“鬼魅護法,你想上山?”

“嗯!這山上究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你也不知道?”

老者搖了搖頭,將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余笙,“我只知道這山上有兩隻神獸!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此行兇險無比,註定有來無回!”

余笙沒回答,目光卻落在了上山的路上,因為沒人上山的緣故,雜草差不多一人多高。

除了荒蕪沒有更好的形容詞。

此行,有來無回,她也必須去。

老者見余笙執意上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藥草,塞到了余笙的手上,“鬼魅護法,如果你成功上山了,能不能幫我實現一個願望?”

抬了抬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我想與虹虹共白頭!”

余笙應了聲,將藥草重新塞回了老者的手裡,這草正是歲半。

也說明她沒找錯。

“好!”余笙回頭看了一眼遠處被草蓋起來的車,“如果我沒能活着下來,麻煩你把車裡的信交給京城NX公司紀御!”

說完,余笙沖老者彎下了腰身來。

老者嚇得立馬跪了下來。

從包里掏出了他已經捨不得喝的老燒酒。

“鬼魅護法,把這帶上吧!”

“好!”余笙沒拒絕,將老燒收進了空間里,打算事情結束和這老頭喝上一杯。

趕在太陽下山之前入了山。

她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前,成功登頂。

這卡山太過於詭異。

天黑了,還不知道該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

手心裡蘊着金色的火焰,時刻準備着,餘光警惕的打量着周圍。

絲絲的金色細線,從指縫中穿了出去,鑽進了四周,尋找着蘭桉消失的七魂八魄。

能明顯的感覺到,因為太陽的變化,整個山體的變化,透露着詭異。

手心裡的金色火焰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金線探到了一處魂魄來。

余笙大為激動。

不過不再像是之前魯莽行事。

整個人騰空而起,懸在了空中,絲絲的金線慢慢的鑽進了地里。

結界破,百鬼生。

胸口處的彼岸花越發的有些紅。

紅得像極了血液。

從地里鑽出了十個小鬼了。

歪着頭,像極了植物大戰殭屍里的殭屍。

連正常的思考都每沒有,只能根據余笙下達的命令一步又一步的往前。

按照余笙的指示,進到了蘭桉其中一魂魄的位置。

感覺到十個小鬼沒有任何的變化和異樣,余笙這才敢進入。

這還是余笙經過那麼多個位面,這麼慫的一次,大概是因為有了紀御。

所以她祈求長生,陪紀御走過漫長歲月。

目光落到了蘭桉的魂魄上。

光暈透了過去,幾乎透明的魂體。

只有一魂,連正常的思考都沒有,正是乖巧的待在原地。

感覺到余笙的靠近,迷惑的抬眼看了過去。

目光獃滯的望着余笙,沒有任何的反應。

抬手將這魂魄收進了其中儲存魂體的器皿中去。

這才將視線移到了周圍。

和普通的郊外沒什麼不同。

難道是她多慮了。

依舊不敢放鬆。

手裡的金色火焰盤繞在手上。

目光灼灼的盯着其他地方。

很快又收到了幾個魂魄。

輕鬆的讓余笙感覺就像是郊遊一樣。

經驗卻告訴她,真正的困難還在最後。

只剩下兩個魂魄了。

望着山體的頂端。

有一團化不開的霧盤繞着。

天色已暗,完全看不清山頂處的真容。

只覺得陰森恐怖。

吞了吞口水。

深吸了一口氣。

或許這就是決戰了。

空間里的老燒被取了出來。

此時不喝,或許再也喝不上了。

輕抿了一口,怪不得那老頭這麼寶貝。

余笙沒注意到她的眼神中有了迷離。

她在其他位面確實是千杯不醉。

但是這個位面就不一定了。

喝完了最後一滴,還將瓶子給反了個方向,輕拍着,一滴也不剩。

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明顯有些不高興。

繼續在空間里找着有沒有別的酒。

沒注意到她的頭頂出現了一紫金色的“九”字,格外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