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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許府不像是皇宮,不是那麼守衛森嚴的地方,但卻也管理這這麼大的一個島,也是相當嚴密的一個地方。,您可以搜索本書名稱+快速找到最新章節。

首先發現問題的人,是許長天結拜兄弟中的老五,這是個斯斯文文的秀才,名叫吳起,類似於軍事一般的存在,是個特別細心的人,當然,也只是看着斯斯文文,雖然武功在兄弟五人中不算高的,但是單獨拎出來放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把好手。

龍王島雖然算半個小國,但畢竟都是自由慣了的,沒有上朝下朝那些規矩,許長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許府里,誰有事誰來說就是,大家也是兄弟相稱,不分尊卑。

這天,也是巧合,吳起無意中得了一副名人字畫,覺得很是不錯,就想帶去給有同樣愛好的許長天共同觀賞。到了許府之後,便熟門熟路的進了許長天的書房,將字畫掛好,讓小廝去稟告島主。

許府的丫鬟小廝雖然不少,但是許長天身邊常來常往的只有那麼幾個,書房裡能自由出入的,也就那麼幾個。其他的負責諸如院子打掃,招待客人之類,都只是普通的下人,見了許長天都是低着頭便過去,一年也說不到兩句話的。

作為龍王島主,許府的下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沒誰能認得全,如果混進那麼一兩個,甚至十來個,只要不在關鍵的位置上,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許長天的書房裡,總是有兩個小廝輪值的。可這天,一個去通傳了,另一個正要給吳起沏茶時,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於是着急之下,隨意拽了個路過的小廝,讓他將茶給送去,並且叮囑了,將茶送到就行,其他一律不要做。不要多看不要亂說。

雖然這小廝不是書房裡的。但是大家也認識啊,終歸是許府的下人,臨時幫個忙,許長天又不是和吳起在談論什麼秘密不能見人的事情。因此也沒什麼。

小廝雖然不願意。但總不能說不願意。於是無奈的去給吳起送了茶,這一送,就送出了問題。

小廝送了茶進書房後。也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行了個禮便要退下。但是吳起順口問了一句:“島主來了沒有。”

吳起開了口,小廝總不能不回話,於是只好回了一句:“小的進來時還沒看見,也不太清楚,這就給您去看看。”

這一句話出口,吳起便立刻察覺出了問題。

吳起是龍王島的軍事智囊,武功雖然平平,但是心思細密眼神犀利,任意一點蛛絲馬跡也逃不出他的眼睛。他覺得這個小廝,有問題。

如果說在龍王島上,有誰能夠最多的認識許府的下人,那不是許長天不是燕玲不是許府的管家,而是吳起。這人有種特殊的本事,過目不忘,不但看書如此,看人也是如此。

不但看見的人可以過目不忘,聽過的聲音也可以過目不忘。

吳起知道這個小廝叫柃木,但是這一句話,總覺得聲音有些不對,便起了疑心。

本身就是假冒的,易容再像,那終歸還是兩個人,經不起深究,於是吳起在起了疑心之後,又順口跟他聊了幾句,確定了這個人,不是府中原先的那個小廝。

一個小廝無足輕重,但為什麼有人會費盡心思的冒充一個小廝,這可不是能掉以輕心。當下,吳起沒有拆穿小廝的謊言,而是當做沒事一般的放他離開,然後立即找到了許長天,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吳起長嘆一聲:“只是沒料到,雖然我沒有當場拆穿那人,但他竟然比我還多心,發現了我的試探。於是我和島主跟在他身後想要探一探究竟,反而被他將計就計,陷入了他布下的迷陣。”

“那到底是個什麼人?”許離聽到這裡方才忍不住的道:“真的有那麼厲害,就算是加上一個什麼迷陣吧,五叔和爹一起,難道也不是對手。”

在許離的心裡,爹是個超級厲害的存在。雖然說難免有些坐井觀天的狹隘,但總覺得許長天是無人能敵的。不當然事實上,許長天的功夫確實十分了得,至少在龍王島是罕逢敵手的,在江湖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再加上有吳起從旁協助,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不驚動旁人,悄然無息的被人制服,這實在是很難想象。

聽許離問起這個,吳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半響,道:“說起武功,那人倒是稀鬆平常的很,別說島主,便是我也未必打的過,我們之所以不敵,都是因為中了一種迷藥,進入了一段幻境之中。”

“幻境?”此言一出,連洛芊芊也不由的皺起了眉。她一直覺得龍王島是個籠罩着些神秘色彩的地方,即便現在知道了龍神祭只是一種內力造成的效果,用來替許家製造神話用的,但是這種內力對洛芊芊一個現代人而言,本身就已經是類似神話了。

“恩,是一種幻境。”吳起呼出口氣:“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迷陣,能讓人身在其中的人分不出真假,非常逼真。我好像站在極高的懸崖上,能聽到耳邊呼嘯的風聲,能看到腳下波濤洶湧,甚至於……我能觸摸到茜娘的臉,就像是她真的站在我身邊一樣。她抱着我痛哭,說不想離開我,要我去陪着她……我真是能感覺到她的眼淚的鹹味和溫度……”

許離低聲在洛芊芊耳邊道:“茜娘是五叔的青梅竹馬,感情極好,但是因病很早就過世了。五叔因此終身未娶。”

洛芊芊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這種迷藥可以引出人心中最軟弱的地方。關心則亂,亂,則有了致命的弱點。而中了迷藥的人,卻根本分不清真假。

燕玲坐在一旁,揉了揉眉心,她中了迷藥後,看見了許離娶了公主,然後和其他幾個駙馬發生爭執,打成一團。然後許離被其一人刺了一刀,她衝上去一把按住傷口,可怎麼也止不住噴出來的血,瞬間便濕透了衣服,許離蒼白的臉,跳動的脈搏,血腥的味道,都讓她幾乎崩潰。

“也許是因為對龍王祭還有忌憚,因此不敢馬上就殺了我們。”吳起道:“因此他們雖然將我們都制服了,但卻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將我們關在地牢。讓我們找了個機會逃了出去……說來可笑,我這輩子也沒想過,在龍王島上,竟然有能讓我們兄弟倉皇逃命的人,而且竟然被追的慌不擇路,逃進了海溝。若不是島主拼着深受重傷打開了海路,怕是我們這輩子也沒機會再見到小離了。”

這何止是說來可笑,簡直是被人知道了,這輩子都不要在龍王島上抬起頭來。

但事實就是那麼可悲,在那個時候別無選擇,對方有六七人,武功都不差,自己這邊或輕或重的都受了傷,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有人能夠衝破迷藥的禁錮,一旦交手必敗無疑。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好在都不是迂腐的人,贏不了就是贏不了,誰也沒想過對戰到底才是英雄所為。才沒有力拚到底。

後面的事情,因為許長天他們進了海溝就基本與世隔絕了,所以知道的反而沒有許離多。當下,接着聽許離將後面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長天他們逃進海溝,這可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要知道海溝往上,是沒有通道的。別人想進,進不來。他們想出,也絕對出不去。進入海溝已經花費了許長天全部的力量,現在身受重傷,一身內力難保。現在要出去,唯一就只能等待許離,要不然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海溝不是許府的地下密室,這裡沒吃沒喝,只要三五天一過,沒人找來他們也會餓死渴死。自己將自己困死。

“幸虧小離子聰明,發現了假冒的珍珍,要不然的話,我們就要困死在這裡了。”許離身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了一句,隨即又嘆了口氣:“只是奇怪的很,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人,龍王島與世無爭了這麼些年,怎麼會惹來一群想要奪寶的人。”

“奪寶只是我們的猜測,並不是準確的消息。”許離道:“不過因為龍王島有過那樣的傳說,而他們又在苦苦等着龍神祭想要進入海溝,因此不是祭祀海溝中可能存在的寶貝,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呢。如今想想,他們在許府里估計蟄伏了很久,所以才能那麼像的模仿出爹娘和珍珍她們的言行舉止,若非無意被五叔看破了行蹤,逼得提前動了手,他們一定會等到龍王祭的當天。”

眾人現在想想,只覺得匪夷所思而又十分可怕。原以為固若金湯的龍王島許府,竟然暗藏殺機已久,可他們還從未察覺。

“但這海溝中,其實並沒有什麼寶藏啊。”吳起沉吟道:“如果他們在許府潛伏已久,又有如此能力,實力可見一斑,也絕不是輕率之人。這樣的人,怎麼會不調查清楚,而為了子虛烏有的寶藏,布置出這麼大的一個局來呢。”未完待續……。.。